如果不是自願過來的,盛心靈不想要被逼迫過來的,那樣也不會好好工作。
王明一愣,很快明白盛心靈的顧慮,“都是說明情況之後,自願過來的,盛小姐放心。”
盛心靈這才接受了幾位,人既然已經開了,她又帶著上樓去認了個門,明天讓他們直接過來上班就可以。
明天是周五,他們還會有一批麵試者。
周六周末也用來麵試。
四天的麵試之後,最後主要部門,也就是設計部,服裝和珠寶都分彆有了五六個人,財務部策劃部等部門暫時都隻有一兩個人。
前台招收了兩個新人,跟著王明帶過來的三個人先熟悉著,等到半個月之後通過了考核才能留下。
等到周一上班,辦公室總算初具規模,不再是空蕩蕩的三個人。
陸欣然也終於結束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九點整就出現在辦公室,美名其曰要給新員工做個好榜樣。
可是在辦公室裡麵卻頻頻打瞌睡,盛心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正在打瞌睡,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麵。
“啊?”陸欣然猛地抬起頭來,看到是盛心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要嚇死我了。”
“我還想說你呢,不是說好了要給外麵的小朋友樹立一個好榜樣?”盛心靈笑著在辦公桌對麵坐下,“這就是你說的好榜樣?”
陸欣然有些心虛地摸著自己的鼻子,“我這不是太困了嘛,昨天睡得又晚,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化妝上班,我真的好困啊。”
“既然要早起,你就不能有點早起的覺悟,也睡早一點?天天熬夜到兩三點,你不困誰困。”盛心靈無奈地開口。
陸欣然趴在桌子上,聲音都有氣無力,“可我看顧昶儒就不會被,他那天在酒吧,怎麼也比我回去的晚吧,結果第二天還能起來和你去看辦公室。”
說到顧昶儒,盛心靈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你還是彆和學長比了。”
???
陸欣然抬頭看向盛心靈。
盛心靈解釋,“他一天隻需要五個小時的睡眠,雷打不動,隻少不多。”
陸欣然想到那個睡眠時間,連連搖頭,“那還不如殺了我。”
“沒有睡眠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盛心靈被她逗笑,搖著頭拿過一遝白紙,“你要是真的困就睡會兒,我在你這邊畫圖,不會讓下麵的小朋友們知道你上班是這個樣子的。”
陸欣然幾乎要衝過來抱住盛心靈,“我真是愛死你了心靈小寶貝!”
陸欣然真的跑去沙發上睡了,蓋著小毯子。
盛心靈坐在位置上也不動,專心開始畫圖。
之前顧昶儒給她發了一份國際服裝設計大賽的報名表,她已經提交,現在已經接收到比賽的主題,第一稿要在下個月之前交上,現在已經是中旬,她的時間並不多。
更何況,除了比賽的稿子,還有工作室的接單。
雖然是個新工作室,可是顧昶儒的名聲還是很好用的。
關注時尚圈的人很少有說不知道顧昶儒的存在的。
顧昶儒當初在國外任職的時候,幾乎每一次的設計出來,都是一掃而空,有時候時裝周也會親自邀請。
隻不過顧昶儒很少親自出麵,最多就是設計了服裝交給模特,自己隻在後台呆著,也不怎麼接受采訪。
沒多久,顧昶儒就找過來了,沒在盛心靈的辦公室看到人,問了一下她珠寶設計的幾個新員工,就過來這邊了。
盛心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到敲門聲,顧昶儒敲了三下都沒人應,給盛心靈發了條短信。
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終於引起盛心靈的一點注意力,視線移到手機上,看到顧昶儒的還有些詫異。
看到內容之後連忙抓起桌麵上的設計感,和手機一起抱在懷裡,輕手輕腳離開辦公室。
“怎麼跑到這邊來辦公?”顧昶儒看她小心翼翼帶上門,就等她關上門了才小聲詢問。
盛心靈笑,在辦公室旁邊的桌子後坐下,抬起下巴微微示意裡麵,“起太早了困的,我給她放風讓她睡會兒。”
顧昶儒和盛心靈都算是從小比較自律的那種,因此很少會有晚睡晚起的情況,也沒怎麼有過這種因為早起就困到要補覺的時候,還有些新奇。
“有時候挺好奇你們倆怎麼能成為好朋友的。”
顧昶儒隻說了這一句,沒有過多的話,盛心靈卻懂他沒說出來的意思,“你是說她經常去夜店酒吧吧?”
顧昶儒隻是挑挑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不過這也算是默認了。
確實,就顧昶儒對盛心靈的了解,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幾乎每天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圖書館,要麼就是在家或者在打工,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酒吧啊這類的場所。
“她去酒吧又不會亂來,這有什麼。”盛心靈笑笑,“每個人放鬆的方式不一樣,學長也經常去酒吧啊。”
這是她和顧昶儒合作這麼多年發現的,顧昶儒每次比賽需要靈感的時候就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酒吧。
第一次發現顧昶儒在酒吧找靈感是某次比賽,兩個人都卡殼了,於是約定回去找找靈感。
盛心靈關了自己兩天緊閉,在電影屋裡看遍了洲域的紀錄片,終於出關,發現顧昶儒還沒有過來,也沒去打擾他。
結果晚上十點多,就有人給她打電話過去說顧昶儒在酒吧睡著了,盛心靈當時有些懵,趕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酒保說他連續過幾天都待在酒吧。
盛心靈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後來才知道酒吧這種吵鬨的地方居然能給他靈感。
不過也不覺得奇怪,像他們這種學設計的和搞藝術的也差不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
顧昶儒笑笑,“睡早點應該就不會這麼困了。”
“讚同。”盛心靈笑,兩個人說起正事,交流了一下設計的意見。
在顧昶儒要回去的時候,盛心靈狀似無意地開口,“我一直都以為學長不太愛管閒事。”
顧昶儒回頭,微笑著看她。
盛心靈也笑,“聽說陳家公子陳石在醫院躺了好多天了呢。”
“我對北城的人不太熟悉。”顧昶儒麵不改色。
盛心靈低笑兩聲,沒有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夠了,沒必要說的那麼明白。
看著顧昶儒的背影,盛心靈低頭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陸欣然的辦公室繼續。
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對上陸欣然的視線。
“你剛剛說的陳石,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