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稍微放緩了一些,繼續道:“我重新給你買一件。”
“我不需要。”盛心靈拒絕了,她的心有些受傷。
蘇逍遙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你要我怎麼樣。”
盛心靈咬了咬牙,眼中有一抹微冷:“讓她脫下來,穿著自己的衣服走開。”
蘇逍遙聽見這句話,眉頭微蹙,他冷冷道:“不可能。”
看見蘇逍遙在維護麗莎的模樣,盛心靈的心都要碎了。她吸了吸鼻子,然後冷笑道:“我知道了。”
她說完有些疑惑,繼續追問:“你為什麼要對麗莎那麼好。”
蘇逍遙合起筆記本,轉過身站起來,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無奈的吐出一口濁氣,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發頂柔軟乾燥的頭發。
“彆鬨,大度點。”
“要我怎麼大度,笑著看見你和麗莎一起滾床單嗎?”盛心靈控訴得看著他,臉上滾燙的眼淚落在她的手背。
聽見這句話蘇逍遙的臉徹底黑沉下來,他不耐煩的看著盛心靈,手輕易的捉到了她的:“我和麗莎不是那種關係。”
想到白天時麗莎愛慕的眼神,盛心靈完全不信,她咬了咬雪白的貝齒甩開手道:“那是什麼關係,床伴關係嗎?”
這句話惹怒了蘇逍遙,他捏住盛心靈兩邊得肩膀,聲音微微有些大聲,喝道:“夠了,你不要把你肮臟的思想用到彆人的身上。總之,我和麗莎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盛心靈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抬頭倔強的看著蘇逍遙,清甜的聲音一字一句:“不可能,要是你們沒關係的話,麗莎怎麼會懷孕。蘇逍遙,你要記清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蘇逍遙愣住了,他收斂了些許神色,有些意外的問:“她懷孕了?”
盛心靈看見他這樣,心裡很痛,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後她繼續追問,“那孩子是你的嗎?”
蘇逍遙拿出一隻雪茄抽了起來,他俊逸如天神的容顏在煙霧中變得朦朧。
“不知道。”他的聲音在盛心靈的耳朵裡變得有些不真實。
盛心靈咬了咬牙,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你們睡過了嘛?”
回應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盛心靈隻覺得一陣惡心作嘔,她含淚的水眸看著他,眼神有些控訴:“蘇逍遙!”
蘇逍遙見她這般,有些心疼,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盛心靈說。
“我有苦衷。”蘇逍遙低頭看著她,捏起了她的下巴,正要落下一吻時……
啪!
盛心靈揮手狠狠地在他的臉旁邊打了一巴掌,甩了甩打疼的手,她的聲音冷冷:“我嫌你惡心,蘇逍遙,我真是看錯你了!”
蘇逍遙貴為蘇家繼承人,誰敢打他,可是如今他就是被打了。
他看著盛心靈邁開長腿快速離去的背影,揉了揉臉頰酸疼的肉,神色晦暗不明。
這時候麗莎走了出來,她性感的露出了些許靠譜,保守的白色高定長裙,在她的身上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她一臉內疚著看向蘇逍遙,抿了抿嘴開口道:“蘇總,怎麼辦,我好像惹太太生氣了。都怪我,不該弄濕衣服穿了太太的。”
她的眼睛眨了眨,剛才看見盛心靈哭著離開的身影,她就知道兩人吵架了。
所以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返回來了。
蘇逍遙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然後冷聲道:“沒事,你回去吧,這幾天不要去公司了。我給你放幾天假,好好養胎。”
說完他拿出支票來,寫了個十萬的數字,隨意的扔到了麗莎的手中。
“這是公司給你的補貼,滾吧。”
這會兒蘇逍遙的心情不大好,沒什麼好語氣。
麗莎知道這會不易多問了,於是便拿走支票應下,嫵媚的聲音道:“好的。”
盛心靈回家後,一路直奔房間,鑽進被窩裡哭了一場,哭的累了,索性就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還是早上六點,天蒙蒙亮,她看著灰暗的環境,伸出手找到開關打開燈。
她下床去翻開衣櫃,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收納進行李箱裡。
然後下樓,讓陳叔把她送到機場去。
這一次的行動她沒告訴任何人,獨身一人走到安檢處,把行李放上去。
蘇逍遙這邊,他早早的來到了公司,中午坐在辦公室許久都沒有等到盛心靈的身影。
往常這個時候,她最愛拿來飯菜讓他吃。
想到了昨天的誤會,他的眼底有些無奈,叫來黃鸝讓他給自己買了一份飯。
吃完後再次投身入工作裡,直到傍晚也沒有看見盛心靈的身影。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叫來黃鸝詢問,才知道今天盛心靈根本沒來。
蘇逍遙隻當盛心靈在耍脾氣,覺得是他慣的她,是時候該涼涼她了。
索性一星期不理會她。
這邊盛心靈已經到達了米國,很快找到了陸欣然住的地方。
再見陸欣然,瘦了不少,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
陸欣然看見盛心靈,一直以來壓抑的心舒服了一些。她走上前,牽起盛心靈的手,拿出車鑰匙來遞過去。
“今天你開車吧,把我安全送到醫院就行。”說完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盛心靈點了點頭,駕駛證早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就領了,所以開車這對她來說是個小問題。
來到市區的醫院,看著陸欣然走進手術室,盛心靈才剛坐下。便看見幾名穿著西裝的保鏢走來,一路橫衝直撞的衝進手術室。
進來時陸欣然已經打了麻藥,睡著過去了。
還好醫護人員沒正式開始流產事宜,所以保鏢出示了一下證件,然後順利的把陸欣然抱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有些懵逼的盛心靈立刻站起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誰,放下陸欣然。”
看著麵無表情的保鏢,盛心靈的心下有些緊張感,她不知道陸欣然招惹上誰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把陸欣然抱出來。
誰知保鏢一言不發,帶頭的人攔住盛心靈的去路,然後抱著陸欣然的人擦肩而過。
因為有人阻撓的原因,單槍匹馬的盛心靈沒有辦法搶回陸欣然。
她緊張的後背冒汗,打濕了衣服,立刻拿出手機想報警。可是拿出來的那一刻,她懵逼了,她不知道米國的報警電話是多少。
但是她不能暴露出來,強裝鎮定道:“把陸欣然還回來,否則法庭上見。”
攔住她的保鏢嗤笑了一聲,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他拿出一張名片,插在盛心靈的兜中。
“這是我們老板的電話,有事電話聯係。”
說完保鏢看同伴們都走了,乾脆也轉身離開。
任務完成。
盛心靈立刻拿出名片來看,上麵沒有照片,但寫著一個英文名shake。
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很快接通,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令她意外的是,接通的人說的是中文。
“你好,請問有事麼?”
“有人綁架了我的朋友,這個電話號碼是他留下來的。”說起這個盛心靈的聲音就變得微冷,對於這種隨意綁架人的畜生來說,他們不需要多好的態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道:“您誤會了,我們的人是過去帶走我們的少夫人的,您是少夫人的朋友吧。我們這裡是穀城莊園,歡迎你隨時來探望。”
這番話完後,沉默的是盛心靈,她有些懵逼,陸欣然什麼時候變成彆人的少夫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盛心靈繼續問:“你再說一遍地址,我找找看。”
說完翻開了自己的包包,找出筆來,在名片上直接記下了穀城莊園的地址。
不一會兒,坐著車來到了穀城莊園。
由於出租車不能進去的原因,她到大門口報了自己的身份,便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莊園的大鐵門打開,是一條長長的道。從門口走到住宅樓,她足足走了十五分鐘。
路邊都是一些花圃,像是一個公園。
住宅也是十分的豪華,裝潢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就連門口的石獅子也是鍍金的。
敲開門,她對著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傭人道:“我是電話聯係你們的人,來找……少夫人。”
說起這詞,盛心靈有些不適應,她到現在還沒接受陸欣然怎麼突然變成彆人少夫人的事實。
女傭聽見她的話,立刻小跑過去,告訴一個坐在椅子上樣貌足足有六十多歲的人。
那個人走過來,一頭金發,麵容慈祥,帶著熱情的笑意。看見盛心靈時直接彎腰鞠躬,然後這才用中文流利的介紹:“少夫人的朋友你好,我是這裡的管家,叫我金叔就行。少夫人尚且還在休息,在二樓的主臥,你稍等少夫人醒了再見麵也不遲。”
擔心陸欣然的安危,盛心靈黛眉微蹙,她直接了當的開口:“先帶我去看她一眼。”
見盛心靈非要看陸欣然,金叔的眉頭微蹙,但是下一秒還是禮貌的笑了笑,在前麵帶路。
“好的,請跟我來。”
繞過樓梯,來到了二樓,二樓比一樓更豪華。不是擺放著古董,就是價值昂貴的畫。
盛心靈自小在豪門中長大,其中有不少的畫她都認識,隨便拿一張出去都能驚動米國。
一路來到了主臥,打開房門,陸欣然躺在柔軟的羊毛墊上休息。
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睛,皮膚蒼白,一動不動,像極了美麗的睡美人。
她看見陸欣然的睡顏安詳,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金叔道:“我看見了,我們走吧。”
不想打擾陸欣然睡覺,盛心靈直接提出去一樓休息。
來到一樓的時候,盛心靈端著金叔泡的熱茶,看著門口外麵的花園。
她抿了一口茶水,直接問道:“請問你們的少爺是誰。”
金叔聽見這麼敏感的問題,笑了笑然後搖頭道:“抱歉,恕我不能奉告。”
不用他說盛心靈也猜到了,所謂的少爺就是上次在華國侵犯了陸欣然的人。
看著這豪華裝修的房子,再看看外麵偌大的花園。
盛心靈心裡有些感歎,陸欣然這是因禍得福了。
隻可惜,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圓是扁,也許是個形象邋遢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盛心靈便沒了趣味,坐了兩小時後,樓上發來一聲碰的聲音。
金叔立刻手疾眼快的走上樓梯,盛心靈跟隨在其身後。兩人緊張的來到二樓,發現是陸欣然醒了,此時她站起身來,用儘全部力氣站在門口。
陸欣然的衣服淩亂,發絲散開,很是狼狽。
她不清楚,自己不是在打胎嗎,怎麼醒來是在一個豪宅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