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門當戶對。
盛心靈嗯了一生,有些驚訝,沒想到她剛回國沒幾天就被人找上了。
她有些疑惑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見盛心靈主動開口問了,那男人便答到:“我們結婚可以,但是婚後我不會上交自己的銀行卡。而且你要大度一點,不要把我的私生活管得太嚴。”
盛心靈聽著他的話,有些懵逼,奇怪的眼神掃量著男人。
他怕不是有什麼病吧。
年紀輕輕,腦闊就有問題,也是挺可憐的。
盛心靈以為他是走錯病房的智障,於是便露出了友愛的表情:“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男人滔滔不絕的話戛然而止,他一臉狐疑的看著盛心靈:“你是盛心靈嗎?”
盛心靈繼續友愛得眼神,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點了點頭清甜的聲音道:“是的。”
那男人鬆了口氣,扯了扯領口道:“那就沒錯了,蘇總通知我爸讓我來相親的,對象就是你。”
盛心靈覺得有些不對,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看著男人點了點頭,盛心靈的心底燃起一堆怒火。可是她又不好表現出來,於是便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男人點了點頭,也不多糾纏,轉身就離開了。
確認他離開後,盛心靈再也忍不住了,臉上包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她的杏眸望著蘇逍遙,對上了他那雙深邃又幽冷的眼眸:“蘇逍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和我結婚也可以,但是你沒必要這樣羞辱我。”
蘇逍遙咳嗽了一聲,嘴角噙著一抹嘲諷:“你不是想結婚嗎,我隻是滿足你的願望。”
盛心靈瞪大了眼,這時候門口又來了幾人,都是清一色的富二代。
他們聚集在門口,異口同聲的道:“請問盛心靈在這裡嗎?”
盛心靈看著那幾人,強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不在,你們到彆處找找吧。”
那幾名富二代都沒懷疑,果斷的離開了。
等病房再次回複安靜後,她才釋放出自己的怒意,一張絕色小臉即使是生氣也是挺好看的。
她咬牙切齒的說:“蘇逍遙,我還沒那麼缺愛,不用你操心我的婚事。”
蘇逍遙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下一刻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盛心靈看得窩火,然後起身離開,丟下了冷冷的一句話道:“蘇逍遙,我真是看錯你了。”
確認她離開後,蘇逍遙這才低頭苦澀的一笑,眼裡滿是落寞。
要不是他時日無多,又怎會親眼看著她嫁人。
“你一定要過得比我幸福。”他低聲呢喃。
盛心靈怒氣衝衝得回到酒店,臨走前叫了護工去照顧蘇逍遙。
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心裡依然很氣,可是想到他如今患有癌症。
心裡的氣,一下子又煙消雲散。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起身洗漱。洗漱完畢後出來,碰上了出去逛回來的陸欣然。
陸欣然身後跟著顧昶儒,一副小尾巴的樣子緊跟在她的身後,而身後跟著的幾名高大的保鏢站在門口等候。
盛心靈看著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眨了眨眼:“你們兩……”
陸欣然看見盛心靈時臉皮紅了紅,聽見她的話沒等她說完連忙道:“我們之間啥事也沒有。”
看著顧昶儒眼裡柔得要出水的眼神,盛心靈打了個雞皮疙瘩,她不肯在這裡吃狗糧。拎起沙發上的包包,然後起身道:“我有事先走了。”
等盛心靈離開後,陸欣然瞪了一眼顧昶儒,沒好氣道:“你還不走?”
說起來陸欣然氣急了,她屬實沒見過顧昶儒這般不要臉的狗皮膏藥。
不就是不小心砸了他的那個一下嗎,非要讓她負責。
想到這裡,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顧昶儒,臉皮微紅問:“你那個沒事吧?”
顧昶儒麵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手放在腰間,他哎喲了一聲然後沒有起伏的平淡聲音道:“沒事,就是以後可能要廢了。”
“真的有那麼嚴重?”陸欣然瞪大了眼睛,剛才她陪同顧昶儒去醫院,然後在走廊抱著娃等他。
沒好意思聽醫生說的話,如今顧昶儒說了,她隻好相信。沒想到事情有那麼嚴重,她的心裡還有些小內疚。
顧昶儒的眼底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他推了推高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你得賠我錢,我身價一千個億,你按照百分十十五賠償給我就行。”
就算是這樣那錢也不少了。
陸欣然也緊需要錢,她根本拿不出來。聽見這裡她急了,“不可能,你不如去搶銀行,不就是砸了一下嘛有必要這麼娘娘唧唧的嗎?”
顧昶儒的神色再次痛苦,他咬了咬牙道:“不賠錢也行,你賠我一個孩子。”
陸欣然一聽懵逼了,他都不能用了還奢想孩子,根本不可能啊。
她白了顧昶儒一眼,然後淡淡道:“不可能,我去睡覺了,你自便吧。”
說完心虛的抱著孩子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喂完奶,然後她聽見外麵浴室有水聲,想到是顧昶儒在用,她撇了一下嘴然後繼續睡。
不一會兒,忽然感覺床動了一下,有人躺了下來。
陸欣然驚醒,摸黑要給那人幾巴掌,忽然聽見顧昶儒的聲音。
她咬牙切齒的問:“你乾嘛,給我滾出去!”
說完手肘在無意中擊中他的腹部一次。
顧昶儒忍著痛,委屈道:“賠錢,或者賠孩子,你選一個。”
陸欣然當然是哪個都不答應,她有些心虛的小聲嘟囔:“都不能用了還奢想要孩子,想得真美。”
說著一股困意襲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顧昶儒見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大手自然的抱著她,閉上眼睛,一股奶味入鼻。
……
醫院這邊,盛心靈躺在椅子上,而蘇逍遙身上則是插著管管,不時咳嗽一聲。
因為白天的事情,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
直到蘇逍遙n次咳嗽後,盛心靈忍不住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還往裡丟了顆維生素c。
蘇逍遙看著融化的藥片,愣了愣問:“這是什麼?”
盛心靈白了他一眼,語氣發冷:“毒藥!”
說完閉上眼睛假寐了。
蘇逍遙無聲的笑了笑,拿起熱水杯喝了一口,暖和到胃後才停下來。
他想起白天來的那些富二代,沒有一個入眼的,於是他旁敲側擊的問:“你覺得穆晨怎麼樣?”
盛心靈一聽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有些惱火的問:“我不用你給我介紹結婚對象!”
以前他是可勁的擠兌穆晨,沒想到現在居然……
盛心靈想著鼻子微酸,有些受不了了,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蘇逍遙聽得開心,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心軟動情。
現在開心了,以後苦的是盛心靈。
他怎麼舍得讓她背負寡婦的名聲。
可是他也沒再說,咳嗽了幾聲便睡下了。
躺在躺椅上的盛心靈久久也睡不著,她睜著眼到了天明。
早晨回去酒店洗漱,換了護工來看,盛心靈吃飽後便提著飯盒過來。
由於之前的護工離職了,所以她請了一個大學生姑娘來幫忙照顧。
走進病房的時候,看見這個姑娘坐在蘇逍遙的身上,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而蘇逍遙的臉上,多了幾個口紅印。
看見盛心靈走進來時,姑娘的神色慌亂,急忙下來。支支吾吾的道:“對不起老板,是他……”
說著說著姑娘說不出來了,隻一顆腦袋壓得極低。
盛心靈看得刺眼,抿了抿嘴冰涼的聲音嗬斥:“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蘇逍遙聳肩,臉上滿是輕佻的笑。
看著姑娘身上淩亂的衣服,盛心靈隻覺得心臟窒痛。
果然男人就是吃屎的狗,出軌有過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盛心靈身上徹骨的涼,她把飯盒放在床頭,然後給了姑娘一巴掌罵了一聲不要臉。
打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寂靜,蘇逍遙拿出一萬塊錢來給姑娘,聲音冷淡:“這是你演戲的報酬,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來了。”
說完後,蘇逍遙咳嗽了幾聲,閉上了眼眸。
……
回到酒店後,盛心靈依然很氣憤,她當著陸欣然的麵大哭了一場。哭完後她吸了吸鼻子,然後問陸欣然:“你說,為什麼蘇逍遙要這樣對我,以前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陸欣然看得心疼,她安慰道:“你可以選擇不理他,反正他是蘇氏總裁,有的是人陪。”
明明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盛心靈就是做不到。
她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蘇逍遙的臉。咬了咬牙:“我不,我怕我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我要看著他走。”
陸欣然看著她固執的樣子,歎了口氣,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硬來。於是她不再勸慰,抱著孩子哄了哄便回房了。
盛心靈整理好一番心情後,給自己化了妝,確認氣色精神後才起來繼續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後,看見再次無人的病房。她來到前台問,發現是有人把他接走了。
她便失落的走出醫院,打車趕到蘇逍遙的彆墅。
彆墅裡也空無一人,而且東西都被搬走了。
毫無疑問,蘇逍遙把彆墅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