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嫂驚慌失措的模樣,蘇母麵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怎麼了?不就是讓你去撿一個耳釘嗎?你這是怎麼回事?撞見老鼠了不成?”
“不……不是的……夫人,這床底下有彆的東西……”
“彆的東西?什麼東西?”蘇母問道。
“就是了,李嫂,你也是在蘇家當過許多年的傭人,怎麼說話吞吞吐吐,含糊不清的?你現在不應該把那個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嘛,難不成你還要我們跟你一起把頭探到床鋪底下去看那個是什麼東西嗎?”
蔣依依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著。
聽了蔣依依的話,李嫂麵上的表情依舊是有些奇怪,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蘇母:“夫……夫人,真的要撿出來嗎?”
“當然要撿出來了,不然呢?難道讓他放在我的床底下生根發芽嗎?李嫂,這種小事情你平時就應該處理好,我的床底下本來就不容許有任何的垃圾,現在出現了奇怪的東西,不應該自覺點把它撿出來嗎?”蘇母惡狠狠的瞪了李嫂一眼。
見到蘇母這麼說,李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頭再次看到床底,把床底下的東西給撿了出來。
撿出來之後,不僅是蘇母,一旁的蔣依依也是大驚失色。
李嫂從床底下撿出來的,是一個人形的枯木,枯木外是布包成的,枯木上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液體,止不住的往下流,液體是深棕色的,甚至還有些黏膩,看起來相當滲人,這個枯木小人身上貼著一張黃色符紙。
除此之外,在它的身上,還有許許多多粗細不一的針,每一針都插在小人的左半邊身體,也就是人體心臟的位置。
“啊!這是什麼東西!”蔣依依大驚失色,她可是從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麼個東西,光天白日的突然看到這玩意,不得不說,還真有點滲人。
“這……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床鋪底下?”蘇母麵色煞白的看向李嫂:“李嫂,這是怎麼回事?平時我房間都是你收拾的,難不成這是你放進去的?”
李嫂連忙擺手。
雖然說蘇母平時的一些行為確實特彆的令人討厭,李嫂也有很多看不慣她的時候,可是再怎麼說,李嫂都不可能去做這種傷害人的事情,更不可能那麼愚蠢的在蘇母的床鋪底下放小人。
這個小人說白了就是一種巫蠱之術,在一些地方是非常的盛行的,李嫂一向封建迷信,平時更是碰都不敢碰這些東西,更不可能在蘇母的床鋪底下放這種奇怪的東西了。
“不不不,夫人,真的不是我啊,我也是剛才才發現這東西的,之前收拾房間的時候,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個東西的,就連今天早上它也都是不存在的啊!”李嫂說著,甚至有些哽咽,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她做的,她生怕蘇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李嫂,我也不想懷疑你,可是你自己也說了,今天早上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這個東西,現在在這個房間裡就隻有三個人,你,我,還有依依,如果不是你,那總不可能會是我自己把這東西放在我的床鋪底下吧。”
“而且這一針每一針都紮在這個人形枯木的心臟處,這是什麼意思?放在我的床鋪底下,難道是想讓我死嗎?難怪我這些天總是覺得心絞痛,本來是因為這幾天操勞過度,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蘇母的眸子瞪的圓圓的,看起來十分的氣憤。
“不然我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情,平時能夠進你房間的就隻有我跟你,還有蘇老爺,我再怎麼蠢鈍,也不可能會這麼乾的啊。”
“蔣小姐,今天換衣服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房間裡,這件事情跟你,是不是有關係!”李嫂眸子有些猩紅的看向蔣依依。
“不不不,怎麼可能會是我,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蔣依依也連忙上前抓住蘇母的手。
蘇母卻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依依,李嫂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阿姨,那我怎麼可能會去害你啊,你是逍遙的媽媽,也就是我未來的丈母娘,我怎麼可能會想不明白,去做這些傷害你的事?”蔣依依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對啊,依依,你也說了,因為我是逍遙的媽媽,而逍遙卻一直心係盛心靈,因為他一直都不喜歡你,所以你才會想要對我進行報複,依依,我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說著,蘇母還垂下了頭,抹了把眼淚。
“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我乾的,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我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害你的事情吧?”
“之前傷害盛心靈的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現在傷害完了盛心靈,就要來傷害我,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到這話,蔣依依就有些不樂意了。
“阿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之前盛心靈的那些事情,你不是也參合其中嗎?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把鍋全都扣到我的頭上了嗎?”
蔣依依頓了頓,看了眼那個小人,繼續說道:“這裡除了我跟李嫂之外,不是還有阿姨自己嗎,平時進這裡房間最多的人,就是阿姨了,誰能猜得到這一切是不是就是阿姨自己做的。”蔣依依沒好氣的說著。
看著蔣依依這個樣子,蘇母瞬間變得怒目。
“依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自己想要害自己?”蘇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蔣依依,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十分令人詫異的事情。
“阿姨,這種事情,難道是不可能的嗎?”
蔣依依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走上前緊緊盯著蘇母的雙眸。
一開始,她也以為這是李嫂所為,但是直到後來,蘇母把矛頭轉向了自己之後,蔣依依就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而今天李嫂有說,她早上的時候還是沒有看一見這一個小人的,直到了現在才發現。
而早上到現在這段時間裡,李嫂必然是脫離嫌疑的,畢竟她一直都沒怎麼進蘇母的房間,而蘇母的房間能夠進來的人也就隻有蘇母自己,以及蔣依依。
蔣依依下午在房間裡更換衣服的時候,更是沒有人看見她在裡麵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而蘇母當時在大廳裡,是所有的仆人都看得見,所以在這個地方,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蔣依依。
但是蔣依依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很顯然,這件事情並不是自己做的。
但是蘇母卻咄咄逼人,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就是蔣依依做的,並且不停地把矛頭往蔣依依的身上引。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母這莫不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情牽扯在蔣依依的身上,換句話來說,她就是想要陷害蔣依依。
蔣依依也是個聰明人,並不傻,怎麼可以這麼平白無故的就被人陷害了?
今天蘇母突然間叫蔣依依來蘇家的時候,蔣依依也是覺得很奇怪,一直到蘇母把那套禮服拿出來之後,蔣依依就更是覺得奇怪了。
蘇母陳雲雖然說平時在那些其他富家夫人的眼裡是挺大方的,可是蔣依依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隻不過是所謂的表麵現象罷了。
跟蘇母相處這麼久以來,蘇母的本性,蔣依依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蘇母並非是一個大方的人,反而是一個貪得無厭,並且十分貪婪的女人。
她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送給自己這麼好的東西?
這件設計師的禮服,也是蔣依依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歡的,價格定然也是不菲的,蘇母能夠送自己這個東西,自己就應該一早猜出來她是彆有想法,隻怪當時因為自己真的是太喜歡這件婚紗了,因此並沒有任何的察覺不對勁。
仔細想來,都怪自己那個時候掉以輕心,也怪自己過於相信蘇母了。
蔣依依本以為蘇母不會做出這種陷害自己的事情,換句話來說,他覺得自己跟蘇與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她和蘇母二人,之前也是一起對付過盛心靈的,她沒有想到蘇母現在竟然會反咬一口對自己做出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