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曾相信過盛心靈和蘇逍遙所說的話。
“難不成你就不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撞了你的瑞泱哥哥嗎?”
此話一出,溫氤然的眼神極其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確實,一直以來,溫氤然都在把責任歸咎到了盛心靈和蘇逍遙的身上,特彆是盛心靈,溫氤然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盛心靈而起的。
因此,對於盛心靈,溫氤然是深深的譴責,但是換個角度想,溫氤然從來沒有去想過,這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撞了何瑞泱。
或許是因為這次自己行事太過於激動了吧。
其實有很多細節,溫氤然也明白自己沒有好好的去應對。
“你們已經抓到那個凶手了嗎?他難道不是你們的手下嗎?你們這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抓去見他是什麼意思?是相當於自爆行為嗎?”溫氤然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倘若你一直都是這個態度的話,我認為倒也沒有必要帶你去見什麼人了,這件事情我隻想告訴你,我問心無愧,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任何事情,我現在所說的這麼一番話,都是為了能夠讓你明白這一點。無需平白無故的來冤枉我,更何況原本我本是不想跟你計較這些事情的,但是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屬實令人看著有些厭煩。”
盛心靈臉上是絲毫不遮掩的厭惡之意。
本來是想要好好的跟溫氤然說道理的,但是溫氤然的態度卻一直都是十分惡劣的。
盛心靈也不是一個好惹的,既然對方的態度如此的惡劣,那麼自己也有什麼必要好心好意的言行相勸呢?
既然如此,盛心靈也不會有任何的退讓了。
“看吧,果然經不得試探,這才什麼時候就已經本性暴露了,盛心靈啊盛心靈,你也不過如此吧。”
“總而言之,今天我已經把話擺在這裡了,至於那個真正的凶手,你見不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跟著我們去見他,隻不過那個人或許在你看來會有些眼熟,我隻是就這麼告訴你吧,你如果不看他的話,你可能會後悔的。”
盛心靈說完了這句話,也沒有打算繼續在這邊逗留著,而是示意蘇逍遙準備離開。
正當盛心靈轉身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了溫氤然的聲音。
“哎哎,等一下,我可沒說我不跟你們過去看,但是吧,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在使什麼詭計呀,畢竟這個盛心靈那麼詭計多端,如果你們兩個人半路上要對我做什麼,那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更何況……”
聽著溫氤然所說這麼一番話,盛心靈簡直一臉的黑線,自己究竟是做過多少的壞事,才會讓這個溫氤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誤解自己。
“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彆去就是了,大可不必這般地汙蔑我吧,我什麼時候對你做過出格的事情?更何況,我也不是那種人,我也希望你不要一直都用那異樣的眼光看我。”
盛心靈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的無奈,盛心靈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了溫氤然,溫氤然才會一直如此的抵觸自己,甚至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壞人看待。
“我怎麼知道,更何況就在國內,我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你們如果到時候真的對我做了什麼,那我不是也沒有辦法反擊嗎?總而言之,還是警惕的好一些,難道不是嗎?”
“那你就彆去了,就待在這裡吧。”
蘇逍遙開口說道,蘇逍遙才不像盛心靈那麼有耐心的可以跟這個溫氤然廢話那麼多,在蘇逍遙看來跟溫氤然說什麼話都是沒有用的,溫氤然簡直就是死性不改的一根筋。
因此,蘇逍遙也不想要與溫氤然有過太多的廢話,在蘇逍遙看來一切都是無用功的。
“我不就說一句話嘛,你那麼凶乾什麼,不就是去嗎?我當然要去了,如果不去的話,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所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溫氤然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確實他倒是也想要知道,剛剛盛心靈所說的,那人可能是自己眼熟的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會是自己認識的人做出這些事情的嗎?
緊接著,蘇逍遙和盛心靈一起來到了那個地方,而溫氤然也緊緊地跟在身後。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這兩人所說的話,她要自己親自驗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眼前就兩個人的話的。
在溫氤然的心中,瑞泱哥哥絕對不是這樣一個人。
溫氤然是一直都相信瑞泱哥哥的為人,自己崇拜了瑞泱哥哥這麼久,一直以他為榜樣。
又怎麼會相信他會利用這種手段去傷害彆人?
相較於這幾隻見過幾麵的盛心靈與蘇逍遙。
溫氤然自然院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瑞泱哥哥。蘇逍遙拉著盛心靈的手走到了門口,門口的兩個穿著西裝的黑衣人打開了大門。
蘇逍遙怕盛心靈心裡會有些害怕,於是便緊緊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走近了。
裡麵是黑漆漆的一副模樣,溫氤然的心裡也異常的擔心和害怕,但是她的身邊空無一人,隻能拽住自己的衣角,自己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你們放開我,我是什麼都不可能說的,你們這樣抓住我有什麼用,從我嘴裡你們也得不到任何的信息。抓著我也無濟於事,我勸你們也不要白費時間了。”
椅子上的人不停地掙紮,盛心靈與蘇逍遙都還沒有走進,就已經能聽到裡麵人的怒吼聲,以及凳子摩擦地麵的聲音,應該是在掙紮中所發出的聲音。
蘇逍遙獨自走近,冷著聲音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動他!也不要威脅他,你們怎麼一點都不聽我的命令。”
“老板,我們我們沒有動他啊,是他自己在這裡亂吼亂叫的,我們就算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根本控製不住。”
為首的黑衣人無奈的說到,盛心靈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這不是蘇逍遙酒店裡的那個大堂經理嗎?原來他還負責管理蘇逍遙手下的一些人啊。
“蘇逍遙,就是你呀!我真後悔當時沒有將車頭瞄到你的身上。”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雖然被綁住了手腳,可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猙獰,甚至還透露出絲絲的不屑。
“你覺得你現在在說這些話合適嗎?你還配講這些話,我勸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嘴,要不然我讓你下一秒鐘連話都講不了。”
蘇逍遙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緩緩走近,微微彎下自己的腰,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囂張的人。
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那個家夥還能趾高氣揚的說著,而看到蘇逍遙的靠近,他立馬就沒有了聲音,儘管想反抗,可是卻被麵前的氣勢給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支支吾吾的,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就是你吧,你為什麼要將事情栽贓到瑞泱哥哥身上去,你到底是什麼企圖?”
忽然,溫氤然從蘇逍遙和盛心靈的身後突然冒了出來,轉住椅子上那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椅子上的那個家夥似乎是被嚇到了一般,立馬就停止了自己的掙紮,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溫氤然。
……
時間好像忽然靜止了一般,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家夥,也突然沒有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呆呆的說道。
“是,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我隻是我單純,隻是想報複你們,看不慣你們,你想怎麼樣?”
溫氤然也乘機說道。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和瑞泱哥哥有關,明明是你這個人自己在背後搞這些事情,還想將鍋甩到瑞泱哥哥的身上,真是不要臉!”
溫氤然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來,而蘇逍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仿佛是約定好一般。
“真的隻是如此嗎?這件事情與何瑞泱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逍遙的話一出,溫氤然和椅子上的那個家夥皆是身體微微一愣,不過溫氤然立馬就反應過來,怒吼著說道。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將所有事情和所有罪名都安在瑞泱哥哥的身上?你們對瑞泱哥哥到底有什麼恩怨呀?他隻不過是一時之間做了一些錯事,可絕對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明明這些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他都承認了,你們還要想儘辦法的與瑞泱哥哥扯上關聯,到底是什麼企圖?”
蘇逍遙閉上眼睛,似是在思考一般。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溫氤然一過來,這個家夥就立馬將罪名全部都攬到自己身上,還說這件事情與何瑞泱無關。
這其中指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看來這個家夥與溫氤然應該也是認識的,要不然也不會僅憑剛剛的這麼幾秒鐘,就順勢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溫氤然的心中有些緊張,她害怕蘇逍遙會識彆出自己的謊言。
沒錯,她與椅子上,這個男人的確認識,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正是瑞泱哥哥身邊的私人助理,這個助理一般人都不知道,也沒有見過,而溫氤然是知道的,所以一見到他,溫氤然心中就已經了然了。
這件事情指定與瑞泱哥哥脫不了關係,因為沒人可以使喚的了他,除了瑞泱哥哥下達的命令,還有誰能指使的了他呢?
隻是儘管如此,溫氤然還是要維護瑞泱哥哥的尊嚴,還是要在這最後一刻保護他。
所以在剛剛眼神交流的幾秒鐘,她就用眼神示意椅子上的這個家夥。
讓他認下這個罪行,而被抓的人本來就為何瑞泱馬首是瞻。
而如今何瑞泱已經不知是何下落,他知道溫氤然是何瑞泱最貼心的人,所以當溫氤然給他眼神示意的時候,他也立馬應承了下來。
此時他也感受出來了,何瑞泱應該出事了。
“我們能有什麼企圖?我們不過是想找清楚事情的真相罷了,而且僅僅憑他的一麵之詞,難道就可以證明一切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證據的。”
蘇逍遙淡淡地說著,還是沒有相信他們的話,而溫氤然的心中也十分的焦急,她不想暴露出瑞泱哥哥任何罪行,儘管之前的一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可是溫氤然還是希望能少一件事便少一件事。
“證據,你們口口聲聲說的證據在哪裡呢?我看你們隻是看瑞泱哥哥不爽,所以故意想找一個人來整他吧,他都已經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了,你們為何還要這樣將人逼到絕境呢?”
溫氤然悲痛欲絕的說到,表麵上她是想表達自己無奈又難過的心情,而實際上,溫氤然是將這個信息傳達給了椅子上的那個人。
椅子上的助理聽到溫氤然的一番話,整個人都仿佛像一塊石頭一樣愣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神之中也沒有了光芒,而是變得呆滯。
原來……
“溫氤然,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過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罷了,而且這次過來,我也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盛心靈聲音冷冷地說到,她對溫氤然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看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隻是她自願的選擇。
隻是盛心靈還是要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她希望溫氤然可以不要夾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隻是溫氤然絲毫不聽盛心靈所說的話,她此時此刻一聽到盛心靈講話,內心之中就煩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