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手裡的那個也有幾個字母,看得出這東西來自國外,季東來這才心安。
“好了,吃飯了,你們一幫古董商人。誰再怎麼懂也不如我家的小妹懂的,楊雪沒在這,她是行家,都收起來,丟了我們不負責哈,這裡的人都喜歡錢哈。”
“切,說誰呢?”
“就是,這裡就你錢最多,怕丟你家錢還是掰你家玉米?”
“哄!”
“哈哈……”
錢雪一幫女性調侃季東來分分鐘占據上風,胡麗娟也趁機收回自己的胸針,接著交給季東來,季東來當著眾人的麵給胡麗娟戴上,那細膩的舉動羨煞一幫人。
錢雪和於達何一起回國過年,季東來總感覺這裡麵有事。
酒局差不多,於達何去衛生間,季東來跟了出來。
“於哥,你和嫂子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遞給於達何擦手紙,季東來看著於達何有些微紅的臉龐,於達何那邊愣了一下。
“我們倆離婚了!”
“啥?不能吧,你們共患難那麼長時間,這可是患難夫妻。”
於達何一句話,季東來驚得半天合不攏嘴,於達何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一下公共區域,季東來遞了一根煙。
“我們倆早些年就有矛盾,投資方麵的事情,當年我拉大資金盤,擴大投資她就不同意。我患上神經衰弱和高血壓就是因為她,那段時日看似我們倆挺過來的,實際上是我自己。”
“一個女人,在你最低穀的時候天天罵你,那是什麼感受比死了還難受。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或許那時候就尋短見了。”
“外界看來她一直在幫我處理公司的事情,實際上是另外有其他人在幫我撐著,她隻是一個形象代言人。”
“在那期間她就不斷跟我提離婚,現在緩過來了。我繼續追加投資,擴大產業,她又開始吵。我真的煩透了,人生機會就那麼多,我的第二次生命是老弟你給的。”
“我不會浪費掉,她不同意,離婚了,我把家裡的存款都給她了,孩子出國念書的錢我負擔一直到二十歲。她再婚之前所有生活開銷我都管,實話和你說,這段婚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這就好比一隻股票,低價的時候你應該抄底,她罵你眼瞎,怎麼會看不到這隻股票多爛?當這隻股票漲起來了,都快頂峰了,她告訴你這個時候不買你腦子有病麼?我被她折磨透了,也傷心透頂了……”
說到那段婚姻,於達何眼睛裡都是厭倦,幾乎沒有半點挽留。
季東來驚得半天沒說話,很難相信於達何外人眼睛裡的模範夫妻還能有這些事情,看來自己草率了。
“錢雪也不一定……”
季東來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食堂的方向,於達何也掐滅了香煙。
“我知道,二婚都是湊合過,還指望啥?再說我們也沒領證,他是意大利國籍,我中國國籍,問題多多。投資方麵我們相互能幫助一下就好了,其餘的彆去指望太多東西,老弟,你眼光毒辣,那姑娘是個值得付出的。”
“對你是百分之百信任那種,這從眼神裡能夠看出來。人生遇到一個合適的女人太難了,我自認為閱人無數,最終選了那麼一個玩意,前半生儘毀,後半生咱們賭一把。”
拍拍季東來的肩膀,於達何進入食堂,季東來想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剩下的都是垃圾時間,於達何帶來的幾個朋友和季東來手下相互交換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