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沉沒成本
接下來的時間幾乎都是趙樹影在發言，季東來全程隻是一個翻譯，對麵的基金公司好幾次中斷會議去商量。
最終一場會議從晚上九點開到了十二點，還有四個問題沒有商討完畢。
“季，我建議今天就這樣，這四個問題我們需要線下討論一下，這件事很棘手，我們會儘快給你們信息的。”
抹了一下額頭，舒力特十分無奈，內心裡不得不佩服季東來手下人很厲害，整個過程幾乎據理力爭，錙銖必較。
以往能夠隱藏在合同裡的條款，這次全部被趙樹影提了出來。
按照舒利特的準備，合作是一次性談成，即便是有其他條件可調和的，畢竟錢雪的資產都在海外，雖然對方有所隱藏，但是找起來並不苦難。
趙樹影和季東來不同，這兩個人幾乎在海外沒有資產，即便是有也不是那種灰色的。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但是這個合作一定要達成，畢竟季東來能夠給公司這邊帶來的利潤實在是太可觀了。
草草的結束了今天的會議，季東來把接下來一周的工作內容交給了三人組，自己準備好東西和酰長城彙合。
本來季東來以為是本學校組織的簡單參觀學習，讓季東來沒想到，整個首都的知名高校幾乎都有人參加。
光是清華北大就有十幾個人，尤其北大的學生，有七個。
“我的娘，除了省狀元就是市裡的狀元，我這點分在人家麵前都抬不起來頭，我靠！”
酰長城幾乎和這幫人都認識，季東來和這幫人簡單地交流了一下，縮縮脖子。
高考分數這幫人都是全中國拔尖的存在，論智力水平甩季東來好幾條街。
“論財力，他們下輩子都不一定趕得上你，哈哈，彆跟我賣慘了，和你們談判那個基金公司的資料在這裡，回去看看，彆被人賣了。”
酰長城說著給了季東來一張硬盤，季東來怔了一下，臉上升起狂喜。
“謝謝長城哥，以後常去我酒城那邊溜達溜達，那邊新的總經理曹任是我的兄弟，煤老板那邊比較張揚，酒城沒事，消費也不高，等我讓人做點會員卡。”
麵對酰長城的幫助，季東來趕忙感謝。
這些信息在國內是查不到的，哪怕是趙樹影在國外也很難查到，尤其涉及到華爾街的這幫大佬，每一個都很神秘。
“你呀，少學江湖，多做正事。叔叔今早去那所小學了，順道看了王光直老先生，正在申請給老先生那邊辦一個補助。現在國家財政還是很吃緊，絕大多數東西隻能慢慢來，民間能做就做了，國家會看到的。”
說到王光直，酰長城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是真的為這片土地撒過熱血的一代人，功過是非自在人心。
隻是很多時候國家也很無奈，那麼多抗戰老兵，有名有姓的那麼多得照顧，沒名沒姓的更多。
財政上麵捉襟見肘的情況下，隻能暫時委屈一部分人，當下發展經濟才是最重要的。
飛機從bj直飛重慶，下午三點多眾人從機場出來，季東來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山城，腳下是一樓，抬頭是一樓，低頭還是一樓……
一座深山之中，季東來眾人再次和一眾青年人彙合，浩浩蕩蕩足有幾百人。
“這是集中學習，等下參觀完了，我們在這裡待兩天，你是做生意的和大家簡單交流一下，弄不好將來你們能合作。”
來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精英骨乾，進入涵洞之前酰長城小聲和季東來交流到。
南北之間的差異不光從體型上麵能夠看出來，舉止言談一下也就分辨出來。
南方的學生普遍比較鬨，而且穿著也比北方時尚，一幫人見麵南方的自然分成一幫人，很多人甚至帶著名片。
季東來這次出來幸虧帶了包裹，裡麵有幾十張名片。
“這裡曾經是我們國家的絕密工程，代號816！興建於1964年，1988年停建。期間有六萬人在這座大山裡施工，在沒有現代化工具的情況下把這座山挖空，內部是我國最大的山體內核反應堆……”
整個工程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講解員帶著耳麥，引導季東來眾人進入山體內部，蜿蜒曲折的涵洞，很多地方還沒竣工，手指粗細的鋼筋插在岩壁上，如同人體的汗毛一樣豎起。
最高處有二十一層樓那麼高，抬頭看去，季東來直咂舌，暗道自己的先輩是憑借什麼樣的毅力完成這麼大的工程的。
按照講解員的敘述，做這個工程的時候，犧牲了很多先烈，還有很多人日夜操勞沒能看到這座工程停工。
六千萬人隱姓埋名在這裡勞作數年，就為了能夠建造一座核反應堆的大後方，在當下乃是二十年後的人們看來都是很那理解的。
功名利祿作為唯一標準開始流行的歲月裡，季東來甚至猜想，幾十年後，這樣的工廠沒法再出現了。
“我們國家的發展曆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中蘇交惡以後，我們國家的上一代領導人立馬意識到我們國家隊先進工業都集中在沿海是一個大隱患，這才做了這些。”
“當年緊急把東北的軍事設施，研發機構全部南下。沿海的工程秘密的遷往深山，這就是裡麵的一部分。當年正值自然災害頻發的時候，國家光是從hj一個省就運出來三億斤糧食支援這裡建設。”
“所以說，我們國家的現在的工業基礎都是前人奉獻的基礎上得來的，所以東來，你是做企業的，應該明白自己取得的財富和成就並不是全憑借自己的努力，還有前人的功勞。”
“我們國家現在大把的裸商，這次經濟危機清理不良資產，國家才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一些人把銀行貸款通過各種途徑轉了出去，妻兒也全都出去了，隻留下自己在國內。”
“現在國家正在努力修補這些漏洞，以後一旦在發生這種事情，國家一定會嚴懲不貸。”
參觀一共進行了四個小時，酰長城和季東來走出816工程，對方貌似無意的說到，季東來抖動眉毛，暗道老哥你就給我打預防針吧。
我真的想要轉出去，還能你知道啊？無外乎說的是錢雪這幫人，季東來打了一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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