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事的飛機上裝黃餅?
聽到總統這個離譜的想法,羅茨臉皮忍不住抽了抽,說實話作為一個情報人員出身的情報局局長,他覺得自己已經夠激進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這個激進派在彆人眼裡,還是太過保守了。
核,在這顆星球上,是一條不可言說的紅線,那條紅線就在那裡不爭也不搶,但如果碰到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利比亞人帶著黃餅,從黎巴嫩登機,劫持沙特的飛機,然後撞向沙特利雅德阿美莉卡大使館。
不管彆人會怎麼想,阿美莉卡肯定會暴跳如雷,同時,瘋狂追查相關核原料的來源。
而且不光阿美莉卡會出手,剩下的幾個大善人也一定會出手。
到那個時候,中東這一畝三分地,肯定會被人掘地三尺檢查,甚至連一條蚯蚓都得劈成兩半,看看裡麵有沒有藏核原料。
如果在這個緊要關頭,被人暴出國防部長和外人有勾結,製造了這場空難,那麼,親愛的羅伯特先生,大概會連續對自己的腦袋開上十幾槍,把腦花都開出來,最後鑒定是自殺。
那可太有樂子了!
長出一口氣,羅茨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總統先生您放心,現在就去安排,就是這個安全局,我待久了,對國家不好,您有沒有什麼建議?”
總統府,巴勃羅拿著電話,滿臉的晦氣。
羅茨這話雖然是在問自己的建議,但他話裡的意思也非常明白,安全局這個位置他坐太久了,沒意思,想要升到更高級彆。
而安全局上麵的職位,無非就是那幾個。
幾個部長,正副總統,還有總理。
嘴角扯過一絲冷笑,巴勃羅很小聲地對電話裡說道
“你去忙,自己控製好度,到時候羅伯特沒了,國防部長就是你的。”
“但是我得警告你,自己把後手搞乾淨。”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隻有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放下電話,巴勃羅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地中海,蔚藍色的大海在海風吹拂下排出一個又一個浪濤。
這些浪濤,讓巴勃羅想起了自己的前任,還有自己。
前麵的浪終究要死在沙灘上,而後麵的浪,也會步前浪的後塵。
自己要改變命運。
…………
伊斯坦布爾,在公元前,這裡叫做拜占庭,後來改成了君士坦丁堡。
位於歐洲大陸和亞洲大陸南端通道,世界火藥桶巴爾乾半島最東端,博斯普魯斯海峽南段西岸,扼守黑海入海口。
世界第二大軍事強國俄羅斯,他們著名的黑海艦隊,想要在外稱王稱霸,必須得經過這裡。
土耳其最大的城市,不是首都。
市中心半島西南方向,大約14公裡,就是伊斯坦布爾最大的機場,阿塔圖爾克國際機場。
這個機場建設於1924年,在1980年,為了紀念土耳其的首任總統,於是,將這個機場的名字改成了阿塔圖爾克國際機場。
太陽從東方升起,隨著廣播聲傳遍機場,這個機場又活了過來。
行李托運車間,打工人阿斯魯,還沒有從昨天的宿醉中清醒過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很困,很想睡覺。
但是,他又不得不麵對工作,如果他今天不好好工作,那下午就會接到老板的通知,收拾東西趕緊滾蛋,滾回他的阿拉奇老家。
雙手抱著頭狠狠搖了幾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阿四路這才走向麵前堆積如山的行李。
紮住馬步,彎腰,抓箱子一氣嗬成。
然後將巨大的行李箱扛在肩上,往旁邊的推車走去。
箱子很重,再加上身體中含有大量的酒精,整個人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心裡咒罵。
這些鳥人出來,為什麼要帶這麼多行李?
就不能隻穿一身衣服出來嗎?
這都是神經病吧!
早知道昨天就不去喝酒了!
把第一個箱子放到推車上,不到200米的距離,就讓他累得夠嗆,稍微休息片刻,他又馬不停蹄的走向行李箱大山。
因為在這座大山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行禮,在被傳送帶傳過來。
第二個箱子依然很重,很重。
又一次回到行李箱大山旁邊,阿斯魯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阿斯魯大哥,伱身體如果不舒服,就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我們幾個稍微累一點。”
阿斯魯慢慢抬頭,卻發現是同一個班組裡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剛來幾天,全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
和那雙真誠的眼睛對視,阿斯魯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那就麻煩你了,晚上我帶你去喝酒。”
說完,他扶著腰,慢慢走向旁邊的休息座椅,靠在座椅上,不到片刻功夫,就死死睡了過去。
而讓他去休息的年輕人,也沒有讓他失望,真的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樣,瘋狂搬運著這些行李箱。
確認其他人看不到自己,年輕人拉開衣服,從衣服裡取出一件厚厚的衣服,飛快地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
將衣服塞進去,鎖上。
然後這個加了東西的行李箱,就被他裝上拖車,送到一架沙特航空的波音737-400飛機下方,將行李箱交給了飛機行李整備員。
站在旁邊,看著整備員將行李箱一個個裝進飛機,他這才拉著拖車,慢慢往行李運輸間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把玩著手機。
在他走進行李運輸間大門的那一刹那,一條短信發出。
【行李裝好了,可以遙控。】
在他負責扛包的同時,登機大廳裡,兩個黑人拿著飛機票,正在檢票口準備登機。
聽到短信提醒鈴聲,左邊黑人拿起手機瞥了一眼,然後就向麵前的檢票員露出一口大白牙。
對麵,檢票員拿過飛機票和護照,瞥了一眼上麵的名字,還有護照上的彩色照片。
照片的飽和度有點高,很亮,但是相對的,照片裡的人也很亮,隻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黑人,和麵前的兩個人長得有一點點像。
迪塔·巴頓。
羅比·索拉諾。
利比亞人?黑人?
這黑白照片誰t看得清楚?
皺著眉頭打量片刻,檢票員拿起旁邊的印章,咚地一聲敲下時間印章。
【2003年3月21日】
隨後不耐煩的揮揮手“下一個。”
兩人順利登機,在空姐的指導下,走向經濟艙前方。
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兩人坐了下來,迪塔一直彎著腰,似乎在係鞋帶,而右邊的羅比,則是不停的打量著周圍,似乎是好奇,可他的眼神太過清澈,並沒有好奇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