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他的動搖,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然後歌禮的手,與他沒有任何阻礙地接觸到一起。
“最喜歡我,可以嗎?”
在她青澀的掌握下,維恩的理智漸漸遠去。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可可以。”
歌禮小姐男人在這種時候說出來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啊。
“說你最喜歡我。”
“我最喜歡你。”
即便理智已經遠去,可維恩此刻依然十分清醒地意識到——
自己,徹底完蛋了。
等到平息,兩人並排躺在床上,一同看著被光滑地麵反射的黯淡月光所照亮的天花板。
“床單弄臟了。”歌禮的聲音帶著哭腔。
維恩一臉黑線,“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一直不放手。”
“那、那我以前說不要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停下來!”她不甘地控訴道。
他無言以對。
不得不承認,歌禮小姐對這種事情簡直是無師自通,很快就把握住了自己的弱點。
在她的攻勢下,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維恩長歎了一口氣,“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倆直接私奔?”
他已經不敢想象,第二天被人發現這些痕跡時會是什麼樣子了。
要不然,趁歌禮睡著了之後,把罪證全都偷走銷毀?
這樣做的話,或許要不了多久,王都裡就能傳出“床單賊”的都市怪談也說不定。
沉默一會兒,歌禮赤著身體爬了起來。
她撿起他扔在一邊的黑色鬥篷,披在身上,勉強遮擋住了春光,又伸手去扯他身下的床單。
可是,沒有維恩的配合怎麼也扯不動。
“下來。”她微微側過視線,不敢直視他現在過於沒羞沒躁的姿勢。
呈“太”字型仰麵躺在床上的維恩,聞言朝她這邊看了一眼。接著,橫過來滾了幾滾,從床上滾落到地毯上,攀住她的腿。
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歌禮把床單扯了下來。
“放開我,我要去洗一下。”
“把我也洗一下吧。”維恩請求道。
“你”歌禮抬起腳想踹他。
不過,在他的糾纏之下,最後歌禮還是帶著他一起清理乾淨了。
整個後半夜,維恩都在陪歌禮小姐使用風之魔法人工烘乾床單中度過。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自作自受了吧。
折騰了許久許久,床單才勉強恢複了原樣。
隻是褶皺顯得稍微淩亂了一點。
用賴床、做噩夢之類的理由,應該可以糊弄過去。
見狀,維恩與歌禮一並鬆了一口氣。
“弗朗茨閣下將那份對策提交上去了嗎?”維恩問道。
“嗯,交給國王陛下了。”
他的意見得到了父親的肯定,歌禮明顯放心了一點。“他還表揚了你呢。”
維恩笑了笑,“不是表揚我啊,這可都是歌禮小姐的功勞。”
如果把他們這些貴族全都乾掉,收集起來的財富估計可以夠接濟全國所有吃不飽飯的平民一輩子。
但是,國家的運行是不能這樣簡單粗暴的。
每一項新的決策,都需要對各方利益做出平衡才能取得進展。
這一次用短期的財政方法調整,再加上縮減其餘支出,勉強足夠湊出新一次平叛的軍費,以緩解目前最迫在眉睫的矛盾。
然而,這樣的方式不能一直持續下去。
今後的社會麵貌會變成怎樣,恐怕就要看改革派們的成色到底如何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