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樣子你很舍不得啊?”
歌禮冷言冷語,話裡有話。
“我和人家壓根都不熟悉,哪門子的舍不得?”維恩無語道。
他之所以會歎氣,隻是對自己已經名草有主的事實偶有感傷罷了。
不過,這絕不意味著他對剛才那個女生也彆有企圖。
“沒有最好。”不費吹灰之力地碾碎了有可能造成威脅的小火苗,歌禮準備全身而退了,“我可不想聽到彆人在背後議論她怎麼勾搭到你的細節。”
——好家夥,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
維恩失笑道“真要說舍不得,也隻能是舍不得你啊~”
王國貴婦人們的著裝,往往極儘攀比之能事,就連裙角都要用金絲銀縷做裝點;然而少女的衣著卻彆有一番風致,並不追求昂貴的飾物和配件,反而在許許多多的小細節裡都能體現出彆樣的巧思。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它本身並不昂貴。
發覺維恩的視線欣賞而貪婪地盯著自己的身段,歌禮有點經受不住。
“不許看了!”她嗔怒道。
“好好好,不看不看。”維恩立刻伸出雙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你了,彆急著走,再陪我說說話吧。”
在克莉絲的霸占下,本就很少有機會在白天與歌禮單獨相處,更不要說出門遊玩了。
如果不是借助集體活動的名義,恐怕一年到頭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時間。
聽到他無賴又有點可憐的語氣,歌禮頗覺無奈地說“難道現在你就不擔心被克莉絲看見了?”
“……”
我能說不擔心嗎?
發覺他對此無法作出辯駁的沉默,歌禮冷笑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默默地把遮住眼睛的手掌放下,維恩眼前已經人去影空,隻餘顏色深沉的冬葉在微風中緩緩搖擺。
一聲空歎輕不可聞“春天,還沒有來麼?”
……
當維恩在人群中找到克莉絲的時候,她正興致勃勃地從小挎包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
順帶一提,這件用淺灰色布料製作成的小挎包是克莉絲親手縫製的。
與她平常所用的珠寶飾品相比,這件小挎包實在是太不搭配了,但外表其貌不揚的它,卻是陪伴克莉絲最久的特殊物品。
為了能隨時提醒自己或將迎來破滅結局的不幸未來、也為了讓自己在麵臨危局之時擁有最基本的應變能力,克莉絲出門在外時很少會將它放在家裡。
——上述原因皆由克莉絲本人親口透露。
雖說這些理由一聽上去就很不靠譜,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的確在許多場合當中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支援。
當下此刻亦如是。
“不記名投票!我會給在座的每位同學發放一張小紙片,然後大家將自己心目中優勝食品的名字寫下來、再投遞到這個小盒子裡。”她晃了晃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方形木盒。“等所有人投票結束之後,我會當場公布票數,選出真正的黃金甜品!”
她的眼中滿是對最後結果的期待。
不經意間看到了人群背後的維恩,克莉絲更加欣喜了幾分。
“維恩!你來的正好。”她大跨步地走到維恩麵前,不由分說地將木盒子塞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