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真要列隊檢閱嗎?”
看著眼前的議員特派員,西斯萊特不知道要聽誰的命令,畢竟他不是普通的大頭兵,而是議會手下的軍團長。
對於前線作戰的士兵來說,隻要服從命令就好,而身為軍團長的他,則要思考的就多了。
不想當曆史罪人的希斯萊特反複追問,他必須得到確實的命令,而不是僅憑一句話,就當事後的替罪羔羊。
見糊弄不到他,特派員隻好拿出備用方案,遞給了他一張簽印蓋章的羊皮紙後,指著屏幕上已經觸碰到達防線的黑光號說道
“希斯萊特,你要記住是誰讓你成為軍團長的,是我們高領主議會,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半神。
現在到你償還恩情的時候了,太陽係內所有駐軍都會聽從伱的命令,去吧,我的將軍!我們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緊握軍令的希斯萊特渾身發涼,即使陽光依舊,但他還是感覺不到半點溫暖,心中僅存對未來的懷疑。
沒有過多言語,希斯萊特如真正的軍人那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間他曾經無限向往的辦公室。
見軍團長出來,原本翹首以盼的軍官立刻迎了上去,他們都想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看著這群與自己同樣都是底層出身的親信,西斯萊特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動蕩了起來,但為了保證自身安全,還是帶著眾人回到了軍港。
進入自己的指揮室,希斯萊特直接就把那張軍令拍在了桌上,滿臉糾結的說道
“都看看吧,那幾位大人他們是來者不善啊!”
“老大,按理說,基因原體是神皇的子嗣,而泰拉又歸神皇所有,根據帝國繼承法第三套修正法案,我們才是來者啊!”
聽完同袍的反駁,這些少壯派軍官紛紛點頭稱是,大家都認同這位大聰明的話,神聖泰拉本就是基因原體的,他們隻是其治下的子民而已。
見話題跑偏,希斯萊特又一次猛拍桌子,指著這群沙雕罵道
“都踏碼給我閉嘴,讓你們看軍令,你們揪著這點不放乾什麼?咱們是帝國海軍,軍人就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不能違抗軍令。”
此言一出,原本嘈雜的指揮室瞬間安靜,能進到這裡的軍官都又不是傻子,他們清楚這句話的具體含義,隻是不願麵對罷了。
就在所有人閉口不談的時候,剛才說話的那名軍官又站了出來,用一種清冷但卻發人深省的聲音問道
“所以長官,你就要帶我們當一個叛徒?你忘了我們根本不是議會的手下,而是神皇的子民嗎?”
“當我們在巢都底層,為一塊澱粉塊拚死拚活的時候,那些議員在哪裡?他們在花天酒地,享受著當時我們想都不敢想的美味食物。
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是那些黑光信徒救了我們,是他們讓你頭一次吃上真正的麵包,而不是那些和肥皂一樣的澱粉塊。
希斯萊特,要不是教會收留了我們,你認為咱們能見到真正的太陽嗎?”
軍官的話讓希斯萊特更加糾結,甚至於他都不敢直麵眼前這群兄弟,隻能像隻鴕鳥一樣盯著那張羊皮紙,痛苦的回應道
“可我們不能違抗軍令啊!”
見老大還在執迷不悟,其他觀望的軍官麵露難色,而那位敢說實話的小將還在輸出,隻見他一把丟掉了自己的軍帽,指著希斯萊特吼道
“軍令,軍令,那是個屁的軍令,我隻知道沒有黑光之主,我們早就餓死了,而好人絕對不應被槍指著。”
沒有給希斯萊特任何解釋的機會,發泄完情緒的軍官扭頭就走,隻留屋內眾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