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晏一愣,隨即撩起袍子的下擺,抬腳進了自己夫人的臥房,然後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快步走過去就要揪對方的衣領,下一秒他的手就頓住了。
南宮宴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讓他整個人都透心涼,因為他已經看清躺在夫人床上的是他的侄子南宮昱。
隻是可惜對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而且一雙眼睛圓睜著,裡麵滿是不甘,脖子也不自然的扭向一側。
南宮宴此時腳也有些軟,他顫聲呼喊道
“管家!管家!”
南宮家的管家聽到老爺變調的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衝進了房間,然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老爺,這才看清室內的情況,然後倒吸一口涼氣,顫聲問道
“老爺,可要報官?”
南宮宴此時已經回神,腦子一轉,立即就察覺出不對勁兒來,怎麼自己的侄子好端端的會死在自己夫人床上?
而且他很確定南宮昱死了應該還不到一個時辰,因為之前在靈堂他還見過自家這個侄子,隻是最後侄子被夫人的貼身丫鬟蓮香叫走的。
南宮宴猛的回頭,看向悠悠轉醒的夫人,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揮開管家攙扶自己的手吩咐道
“先將這間屋子封了,去通知二弟來書房見我。”
“是,老爺!”
管家立即跟著南宮宴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關上,讓一位小廝去請二爺。
南宮宴咬牙說道
“蓮香,扶你家夫人去我書房,剩下的人都待在這個院子,哪裡也不能去。”
“是,老爺!”
蓮香白著臉應下,然後和夫人的心腹嬤嬤於氏將軟成一灘泥的夫人扶起來,一左一右的架著人去了老爺書房,隨後於氏就返回了出事的院子。
南宮晏進了書房後,就重重的將房門關上,然後鐵青著一張臉問道
“秋子荷,你到底乾了什麼?”
秋子荷是南宮夫人的閨名,已經好久沒有被人叫過了。
聽到南宮宴的話,她有些無力的擺了擺頭,什麼也不打算說。
南宮宴的眼睛眯了眯,然後望向了蓮香,冷哼道
“你不說沒關係,有人會替你說的。
來人,將蓮香帶下去仔細問問。”
蓮香聽到自己被點名,整個人一激靈,然後跪下磕頭道
“老爺,求您繞過蓮香,蓮香隻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令,都做了什麼?你最好說清楚,否則我保證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陽。”
南宮宴陰沉著臉說道。
蓮香看向自家夫人,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南宮宴不給對方緩衝的機會,抄起桌子上的硯台,直接砸了過去。
“啊!”
蓮香沒來得及反應,正好被硯台的角砸中了額頭,一時間頭破血流,臉瞬間被鮮血覆蓋。
“彆挑戰我的耐性,做了什麼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蓮香放棄了最後一絲僥幸,將南宮夫人的謀劃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南宮晏聽完後,直接賞了自家夫人一記耳光,將人從椅子上扇到了地上,滿臉的厭惡的說道
“秋子荷,你要死彆拉著我南宮家當墊背的!”
南宮夫人被扇到地上後,發髻已經亂了,此時捂著自己的臉,麵目猙獰的說道
“可是我的卿兒死了!都是他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