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進入自家的地盤,就要輕鬆許多,韓路還特意在驛站休息了一晚,就是這一晚出了事情。
第二日日上三竿,平日裡來驛站送水的人發現,整個驛站安靜的出奇,就像沒人一樣,平日來接水的驛站夥計也沒出來,他大著膽子進去一看,驛丞睡在在自己的房間中,所見之處都是東倒西歪的人。
等驛丞被搖醒後,他就覺察出不對,然後立即跑到後院一看,看守銀子的士兵全都睡得呼呼作響,而裝銀子的箱子大開,裡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驛丞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連滾帶爬的去了韓將軍的房間。
等韓路清醒過來後,他就知道情況不妙,去看了後院的情況,臉色就是一白,那可是近兩萬兩銀子,就是搬也要一段時間的。
副將的臉色比韓將軍的更白,他有些哆嗦的說道:
“將軍,我們是被人下藥了,否則不會睡的如此死。”
他們都是帶兵打仗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的警覺性,況且是搬銀子的動靜,除非他們聾了。
“可是昨日的吃食、茶水,包括房間裡的東西我們都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的。”
副手白著臉說道。
“不對,後半夜好像起了霧氣!我以為要下雨”
另一名副手立即說道。
“那霧肯定有問題,應該是一種沒有任何味道的迷藥,否則不會連我們的騾馬都迷倒了。”
這位副手用水將手下的人都潑醒了,可是他看見馬廄裡的馬匹和騾子倒下了一大片,而且這些騾馬似乎被重點照顧過,即便潑了水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這是怕我們醒來後發現盜銀者的蹤跡,所以直接斷了我們的腿。”
副手低聲說道。
“將驛站的人都控製起來,給我查!”
韓路的聲音陰沉,臉色更是黑的能滴出水來。
而那些銀子早就被分散,流向了玄武國和白虎國,近衛們按照女皇的吩咐,改頭換麵後,拿著銀子去購買了糧食、布匹、藥材等受災時最急需的物資,然後組織了商隊,從這兩國出發,返回鳳棲國。
穿過兩國邊境時,因為打點到位,也沒有受什麼為難,這些物資陸續抵達鳳棲國時,是鳳鳴將軍親自帶隊去接應的。
“諸位辛苦了!”
鳳鳴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說道。
有了這批物資,再加上從盤龍國買的糧食,災後重建肯定不成問題。
近衛們將東西交接完畢後,就撤掉偽裝,悄無聲息的返回都城,去向女皇複命。
漣漪對於近衛們的這次行動表示很滿意,等於是花一份銀子,買回了雙倍的救災物資,即便是盤龍國有懷疑也沒證據。
韓路什麼也沒尋到,隻能灰溜溜的去見新皇,還想將責任推到鳳棲國上,氣得新皇鼻孔都大了一圈兒。
“蠢貨!鳳棲國可是與你銀貨兩訖,而且你弄丟銀子的地方是在盤龍國館驛中,怎麼扯都牽扯不到鳳棲國,更何況你們連一點證據都沒有,讓我如何相信?”
盤龍國的皇帝大發雷霆,直接將韓路下了大獄,還順便將韓將軍的家抄了,抄回來的銀子用來補丟失賣糧銀的窟窿。
就在鳳棲國的災情進入尾聲,盤龍國新帝有了新的謀劃時,玄武國和白虎國相繼傳出消息。
玄武國的皇帝遇到刺殺,直接昏迷了,至今未醒,而白虎國的太子在騎射課上被驚了馬,墜馬後被馬踩爛了臉,保住了性命卻毀了容,也失去了繼承大統的資格。
白虎國太子墜馬的消息傳出來,還可以理解,畢竟是太子,皇帝老大還健在,而且他也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很大可能性是子嗣內鬥。
而玄武國就比較悲催了,因為皇帝昏迷,群龍無首,這位皇帝還特彆能生,有八個兒子,除了尚在繈褓中的兩位,其他六位都長成了,各個都想當家做主,一時間鬨的不可開交,這件事就被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