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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沈美緩一個人坐在了兒子的房間之中,她已經一整天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吃過東西。
丈夫顧峰從外邊進來,端了一碗粥,輕聲道“吃點東西吧。”
“我……我吃不下。”沈美緩手上拿著自己兒子的照片,這一看,也是一整天的時間。
相框的玻璃麵上,一點一點的水跡是淚滴,有些乾了些,有些劃出了一道水痕,有些似乎是剛剛滴落。
顧峰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伸手摟住了妻子的肩膀,默默地閉起了眼睛,沙聲道“家傑也不會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啊。”
“他不忍心?”沈美緩一下如打開了開關,抽噎不止“不忍心……不忍心,他就舍得這樣扔下我嗎……你說啊!你告訴我啊……我是不是做錯了?”
丈夫苦口不言,隻能歎了口氣。
沈美緩哭聲道“顧峰,我們是不是把這兒子逼得太緊了……我們,怎的做錯了嗎?”
“我也不知道……”顧峰悲痛道“也許,我也沒有真正地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們,從來都沒有明白過家傑真正的想法。”
“是我把兒子逼死的……是我,是我!”沈美緩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悲戚道“是我害的啊!我不應該逼他……我不應該這麼嚴厲對他……我以為這是為了他好,是我啊!是我啊!!”
看著妻子越發控製不了自己,竟是朝著牆壁磕去,顧峰頓時大驚,從後摟住了她,驚怒難受地大吼道“冷靜點!你這樣,有用嗎?你這樣,是打算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了嗎?”
沈美緩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雙手掩著自己的臉,癱坐了下來,哭著說“顧峰,我們……我們……我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怎麼過……我也不知道。”顧峰長歎了口氣。
這個家,一下子就隻剩下兩個人,冷冷清清,日子那麼長,該怎麼過?
……
“是自殺。”
馬sir一愣,看著這位法證科的老秦帶來的一份驗屍報告,愣是擰緊了眉頭,“老秦,確定了嗎?”
對方淡然道“活人會說謊,但是屍體不會說謊。除非你覺得我除了錯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厚德頓時訕訕地乾笑了兩聲,旋即又正色道“可是,算上這個已經是第五個,都是自殺,你不感覺真他娘的詭異嗎?”
對方隻是沉默了一會,冷不丁地道“我還要回去工作了,驗屍結束,我的工作就結了。法醫,隻能斷定人的身體……而死者的精神狀況如何,條件不足的情況下,我們無法下結論。”
“精神?”馬厚德一愣。
對方淡然道“雖然並不是致命傷,不過在這個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不少新舊不一,形狀不一的傷痕,有些甚至是利器造成的。這孩子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不至於有這麼多的舊傷。”
“你的意思是……”馬厚德點了點頭“家暴?”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了。”
看著這位不就言笑的家夥離開自己的辦公室,馬厚德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馬厚德這會兒不由得嘀咕了一聲“見鬼!”
當然,還有更加見鬼的事情——那就是包括這個顧家傑在內,已經自殺的五名死者,無一例外都是朝陽補習班的學生。
馬厚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終於把新的煙灰缸裝滿了煙灰之後,毅然拎起來了電話,“喂,老劉啊!”
“馬厚德!有你這樣和上司說話的嗎?”
“不跟你扯這個!”馬厚德連忙地道“局長,關於這前後幾次的自殺案子,我想要立案調查!”
“你有證據嗎?”
“第五條人命!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