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悅川與趙茹的第一次見麵。雖然已經早資料的照片上見過這個女人無數次,很仔細……所有的細節,他都記入了腦中。
但真正見到的時候,王悅川終於知道為什麼審問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個女人也沒有鬆口。
她的眼神之中透漏出來了一種病態般的沉默和冷靜。
甚至,王悅川還知道,隻要他不開口說第一句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不會主動說一句話……或許,即使他開口了,她也不一定會開口回應。
“趙茹,我看過你的檔案。”但王悅川還是選擇了主動開口。
但眼下的趙茹並沒有反應,她就這樣靜默地坐著,頭也不抬一下。
“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讓你認罪的。”王悅川打開了自己的西裝,從內袋之中掏出來了幾張照片,“回答我,你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
一共四張的照片,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帶著了一副眼鏡,眼角位置還有一個明顯的痣。另外的兩男一女臉相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趙茹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視線便已經轉開,看著提審室內裝著的那塊巨大的玻璃……她並沒有說是看著玻璃另外一邊的人,而僅僅隻是看著玻璃上自己的模樣。
她甚至伸出手來,一邊撩著自己的頭發,像是在照著鏡子,梳理自己。她甚至在擺弄脖子上的那根項鏈。
但她依然沒有回答。
王悅川眯著眼睛看了一眼。
忽然,他拎起了其中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男人,“這個人,一年前,在省府一連殺了六個人。”
他有撿起了另外一張女人的照片,“這個女的是一個舞小姐,但是八個月前,犯下了三起的命案。”
他接著又抓起來了另一個男人的照片,“這個,無業,但是六個月之前,虐殺了四個流浪漢。”
趙茹這才淡然地看了王悅川一眼,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站了起來,朝著那提審室的玻璃走進過去,更加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趙茹小姐,請你合作。”王悅川也站了起來,甚至靠近到趙茹的身後——他的身影,也就出現在鏡子裡麵趙茹的模樣的背後。
“我不知道你拿這些我不認識的人來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聽趙茹不鹹不淡道“我有必要回答嗎?”
“是嗎?不認識嗎?”王悅川點了點頭,卻忽然更加靠近了一些,他的身體幾乎要貼到了趙茹的背後。
他的雙手忽然按在了趙茹的肩膀上,沒有用力,很輕。
“怎麼?現在的警員已經不流行逼供,而是騷擾了嗎?”
“不……我怎麼會?我隻是……”王悅川忽然冷笑了一聲“打算從你這裡取一些東西。”
說罷,隻見王悅川猛一下地用力,從趙茹的身上把那根項鏈給扯了下來,然後飛快地後退到了桌子的旁邊,提起了手上的項鏈,“這個。”
“還給我!”
一直顯得從容的趙茹,此時有了所有審問過她的警員都沒有過的激動反應,猛地一下就朝著王悅川撲著過來。
隻是她的雙手被銬主,行動並不方便。王悅川隻是輕鬆地移動了兩步,便已經躲過。
他此時淡然道“你真的和這幾個人沒關係嗎?那麼為什麼你會變得這樣的激動?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和他們一樣的這種項鏈?還有,為什麼……”
看著趙茹那一瞬間變得猙獰的目光,王悅川沉聲道“為什麼你們都這樣緊張這種項鏈?”
“還給我!!!”
隻見趙茹發瘋似地再次撲來!
王悅川隻能把人按在了牆上,沉聲道“說!這種項鏈到底代表了什麼!你是不是從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手上得到的?他到底是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還給我!還給我!!”臉被按在牆壁上的趙茹瘋狂地掙紮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此時,門外聽到了動靜的年輕小警官連忙衝了進來,一看這裡的情況,頓時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王悅川一皺眉頭,確實在這空檔被趙茹掙紮了開來。
可即便是掙紮開來,她也沒有想要衝出這個房間,而是一下子撲到了王悅川的身上。王悅川本能地還擊著,卻是把人一推。
趙茹撞向了牆壁,腦袋磕在了牆壁上,一下子便昏了過去。
“王同誌,你這是……毆打犯人?”年輕的小警官皺了皺眉頭。
王悅川隻是冷冷地看了這年輕的小警官一眼。
年輕的小警官隻是感覺到這個家夥眼裡麵的煞氣很重……甚至比起監獄中的一些重刑犯的煞氣還要重,心臟頓時不爭氣地跳了一下。
隻見王悅川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後便走到了這年輕的小警官麵前,“這個,她醒來之後看見,就不會發瘋了。你把犯人送去治療吧。但是記住,她醒了之後馬上聯係我。”
王悅川直接離開了這裡。
“我靠……真以為自己是辣手神探啊?”
年輕的小警官……也豎起來了任大副主編流真傳的第三根手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