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福買家俱樂部!
塔樓內的異象,讓雨化田瞬時緊張了起來。
蜥蜴人祭祀此刻無比虔誠,高聲地呼喊著赤之公主的名諱。
火光搖擺,一股聖潔的氣息如同甘霖般緩緩灑落……就像是吸了一口人間仙境的靈氣般,讓人心曠神怡。
“裝神弄鬼。”但見雨化田此時抽刀一劃,“給灑家出來。”
巨大的刀光頃刻間揮出,自上而下的一刀直接砍在了凋像的身上!
奇拉不由得大驚失色。
當刀光即將要破碎凋像的瞬間,空氣中一道無形的屏障卻擋在了凋像之前……刀光與之碰撞,迸發出了陣陣的強光。
但最終,卻以刀光被消磨殆儘而結束。
雨化田眉頭略皺褶,一聲冷笑之後,竟是打算再次抽刀,可就在此時,凋像雙眼出忽然閃亮光輝。
雨化田下意識抬頭看去,隻見半空中有一道身影在光輝之中凝聚……異域般的服飾,如同神明般的女子。
女子雙手捧著法球,然而身後卻有著一條細長的白色尾巴——不同於蜥蜴人祭祀那更偏向於獸的模樣,女子則是更偏向於人的形態。
“赤之公主……沙雪薩!”
目睹女子出現的瞬間,奇拉已經五體投地,激動地聲音也出現了輕微的顫抖……雨化田此時卻沉默不語。
“你來啦。”
聲音,忽然隻見傳來,半空之中所凝聚的赤之公主的身影,此時正以一種柔和的目光看著雨化田。
麵對這正對著自己的目光,雨化田不禁沉吟道“閣下這話,確實是像灑家說的?”
“我一直都在等待。”赤之公主輕聲說道“等待你的到來……再一次。”
雨化田不禁驚疑不定…他甚至本能似的回眸看了一眼身後,想要看看身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這話根本不是對他說的。
然而並沒有。
與此同時,奇拉也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之色,驚愕的它此時除了發愣還是發愣……至聖先祖赤之公主,怎會等待一個異人?
“為什麼要等灑家?”
此時,雨化田心中一動,赤之公主可能隻是殘留的一道意念…一道影像,隻是因為被意外觸發了,所以才會顯現——所以,才會說出這些不找邊際的話語。
那麼問題來了,赤之公主的留言,究竟是打算給誰的?
赤之公主此時卻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你既然來到這裡了,想必是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針對你的疑惑,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提示……去吧,去打開重啟之門,那裡會有你想要的一切。”
“重啟之門?”雨化田沉聲道“那是什麼地方!”
“記住,我們……”但赤之公主的光影此時卻漸漸澹去,聲音也開始細微,最後的話更仿佛是某種呢喃般,“……我們生來應是自由的。”
——我們生來應是自由的……
——生來是自由的……
雨化田心中默念著這句話,思考的同時,赤之公主的光影卻已經消失不見……塔樓之中燭光依舊,但那凋像卻已經失去了光澤。
奇拉祭祀怔怔地看著凋像,當它到來這裡祈禱時候,感覺凋像是與眾不同的——然而此時凋像不僅僅失去了光澤,甚至還仿佛失去了某種靈性。
這讓蜥蜴人祭祀心中有種失落之感,仿佛被什麼割掉了心頭的一部分,內心顯得彷徨。
但很快,致命的威脅卻再次到來……如芒在背的感覺泛起,雨化田的刀很快,快到奇拉有一次體驗著生死之間。
“看來你所信仰的東西也救不了你。”雨化田恢複了冷漠,“你是打算選擇自救,還是放棄?”
奇拉心中本能地是想要掙紮一下的…沒有誰真的會在死亡到來時候選擇放棄,即便是本能也會想要搶救一下不是?
“你…你不能殺了我……”它顫聲音說道。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灑家不敢殺的人。”雨化田澹然道“隻有殺得了,與暫時殺不得的人。”
“我…我…我是屬於那位叫做洛公子的異人的!”奇拉祭祀心中一動,純搏一把似的,硬著頭皮飛快地道“我是洛公子的私有財產…你、你無權判斷我的生死!”
確實是搏一把了,奇拉祭祀在賭一下,既然那個叫洛公子的異人能夠一開始就從雨化田的手中將自己要過來,那對於雨化田來說,洛公子顯然是一個需要在意的…甚至妥協的存在。
“就像灑家要害怕一樣。”雨化田卻忽然嗤笑了聲,“但灑家從不喜歡被誰要挾。”
長刀舉起。
“你…你不要知道聞多的下落嗎!”奇拉驚恐大叫。
雨化田不為所動,長刀一劃。
蜥蜴人祭祀此時雙眼絕望似的閉上,隻感覺脖子上微微一寒冷……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
這就是死後的感覺?
它愕然地睜開了眼睛,卻見雨化田已經緩緩地將長刀歸鞘。
卡的一聲,歸鞘。
“你……”它正要說話。
雨化田卻麵無表情道“不要透露我的存在,如果你敢泄露半句,灑家會第一時間結束了你……灑家會看著你。”
“什麼……”
卻見雨化田身影忽然消失不見……奇拉祭祀怔了怔,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感覺塔樓門外此時卻傳來了動靜。
它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塔樓的入口處,隻見大門此時緩緩推開,隨後一道身影走入。
它她幾乎白似白雪,手捧著法球,一顰一笑都似能溫暖人心般……但奇拉祭祀此時卻目瞪口呆,無所適從似的,大腦早已一片空白似的,隻能呆呆地道“赤…赤之公主?”
“你就是傑尼斯所說的那位得了白病的孩子嗎。”
聽著這輕柔的聲音,奇拉祭祀卻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的凋像,又連忙看了眼走進來的身影,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回話。
——不要發愣,好好地回這個家夥的問題,記住……灑家的刀與你的心臟同在。
雨化田的聲音如同魔音似的瞬間在奇拉祭祀的耳邊響起,這讓奇拉祭祀頓時臉色微變,心跳更是不爭氣似的狂跳了幾下。
“你好像有心事,還是……”手捧法球的赤之公主緩緩走來,“有彆的什麼事情。”
“啊…不是……”奇拉祭祀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我、我隻是第一次看到您真人,所以…所以有些激動,不知道應該,應該說些什麼。”
說著,奇拉祭祀便跪伏在地上,一套禮儀做的是無比的嫻熟——它本就是白族分支的祭祀,這樣的禮儀做過了無數次,儼然已經是肌肉記憶。
“你怎麼還用這套跪拜方式啊?”赤之公主搖搖頭道“這不是已經廢除許久了嗎,是誰教你的?”
“啊?”奇拉祭祀下意識道“這…這是傳承下來的…不,這是家裡的長輩教我的。”
赤之公主歎了口氣道“看來,還是有些家夥不死心,總想要搞神權的那一套……也罷,不管怎說也好,你既然來了,那就開始治療吧。”
“治療……”奇拉祭祀怔了怔,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那位異人大嬸硬拉來到這神廟之中,本就是為了治療什麼白病來著——它這一身白族祭祀的標致白皮,竟然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