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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怎麼了
丫頭聰明又孝順呢。
潘垚頗為不服氣,瞅了瞅朱有餘,又瞧了瞧他一旁的媳婦趙香玉。
“你們一人眉間有懸針,一人額頭橫紋過三,這是命中無子的麵相,你能有個閨女兒,還得謝謝你之前那媳婦福澤深厚,這才給你帶了個閨女來,可彆嫌東嫌西,知足吧你。”
潘垚不客氣,戳破了兩人多年所求。
瞧不上閨女
呸閨女兒也不配有
“不可能,這不可能”朱有餘受到了打擊,發白的臉色又黯淡了幾分,添幾分土色。
他環顧周圍,幾乎是滿目淒然。
“我家大業大,難道就沒個一兒半女的接手”
國人的傳統,一輩子操勞就為子女。
潘垚撇了撇嘴,“還家大業大呢,怎麼不說有皇帝位置要傳不過,你也不用太操心,這家大業大很快就要沒了,說不定,這些家當還不夠你敗呢。”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潘垚這話一出,朱有餘立刻抬頭瞪了過來,眼似銅鈴,有幾分凶氣。
因為眉頭緊鎖,那根懸針紋更深了,望氣術下,潘垚能瞧到,這懸針紋底部尖尖,正對著他的財帛官。
偏財如洪水傾瀉而來,積蓄過滿,家裡一下便富貴了起來,乍一看,這事是好事,其實不然。
猶如一個氣球被充盈得太過豐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了一定時候,都不需要費勁兒,隻需要一根細針輕輕一碰,“啪的”一下,這財帛官就爆了
如今,懸針紋凜凜泛著涼光,尖角尖尖,顯然,這破財一事不遠了。
瞧著這懸紋針的陣勢,這一場破財定然傷筋又動骨,可不好受。前幾年賺的都得賠進去不說,往後好些年也得白忙活,折騰啥生意,啥生意就虧錢。
便是賺錢了,回頭也得再搭進去,讓他們體會一把,什麼叫做叫花子唱戲,窮開心一場。
倒不是項目不賺錢,是無形中他們得還債。
福不潤濁人,財不進臟門。之前膠皮娃娃掠運,害了那麼多的孩子遭罪傷心,這些都是罪。
不過好在發現得及時,掠運的時日尚淺,此時還未椿萱俱喪,那些被掠運的娃娃爸媽沒出事,要是出了人命,這會兒,這兩人也彆想站在這兒了。
想到這裡,潘垚瞪了朱有餘和趙香玉一眼。
趙香玉也瞪了過來,咬了咬牙,瞧著潘垚的目光裡有畏卻也有恨。
她想破口大罵,到底心中有忌諱,最後放軟了聲音,哀哀道。
“這位阿妹,我瞧你方才露的一手很是不凡,顯然,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世外之人,一身本事不俗,何必和我們這樣的人計較呢。”
“我們、我們說到底,我們也是被那鬼胎給蒙蔽,給害了”趙香玉扶著朱有餘,瞧著他的肚子,眼裡有著後怕。
“你也不想想,一個男人懷孩子,肚子還一天天鼓起來,還會說話,我們怎麼會不怕我們也是沒法子,這才聽著它的要求行事。”
朱有餘忙不迭,“對對,我們也是沒辦法。”
顯然,即將破財這一件事,對於朱有餘和趙香玉兩人來說,更為的可怕和不能接受。
潘垚“騙小娃娃呢,我剛才瞧得真真的,你們一口一個寶寶,叫得可親近了。”
朱有餘和趙香玉一窒。
潘垚“再說了,我可沒和你們計較,我說的是實話。”
“你這都算是養小鬼了,這等偏門是催財,隻是這偏門的東西帶著財來,你們卻不一定能留命享財。”
潘垚說的是客觀話,語調平靜,隻是有的時候,就是實話才傷人。
想著家裡的錢都要賠出去,也不知道又怎麼個賠法,未知的恐懼籠在人心頭,讓人心慌慌。
朱有餘和趙香玉跌坐在了地上。
秋風卷著枯葉吹過,有蕭瑟之感,也將趙香玉零散的頭發吹亂,她三十出頭了,因著沒有生育,身形苗條,牛皮筋低低紮在後頭,一些碎發散在了臉頰邊。
這會兒,她神情恍然,瞧過去有幾分弱質。
“都怪你,都怪你”她低聲喃喃,越想,越是鑽了牛角尖,聲音越來越大聲。
到了後頭,想著家裡就要破財,她繃不住了,神情崩潰,一捏拳頭,狠狠地朝朱有餘打去。
拳打腳踢,劈頭撓人。
“你瘋啦”朱有餘驚得厲害,“哎喲喲,這是在做什麼瘋婆子瘋婆子”
“是你是你,都是你”趙香玉恨得不行,“平白無故的,你帶了野鬼回來,荒郊野嶺的地方,彆人喊你一聲爸,你就應了你怎麼敢應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啊蠢東西”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他們這些人,小時候哪個不是在床頭邊聽著自家奶奶爺爺講鬼故事長大的
荒郊野嶺的地方,尤其是大晚上,誰喊都不能應
有鬼
朱有餘也氣憤,“這時候出事了,你就來找我算賬了當初單子一單又一單的來,誰樂嗬得不行,又是買金又是買衣裳的,還摸著我的肚子,對著那鬼東西一口一個寶寶的。”
“呸我朱有餘還沒落魄呢你這下子就嫌棄上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天性難變,你嫌貧愛富,你全家都嫌貧愛富”
朱有餘想起趙家當初那一句乞丐吃梅子,一家子的窮酸這麼多年了還耿耿於懷。
“你”趙香玉氣急。
對於會不會真如潘垚說的那樣破財,朱有餘和趙香玉倒是沒有懷疑,沒瞧到麼,剛才這小姑娘隻是一拍燈籠,那一盞怪燈就像活了過來一樣。
長龍吟天,所過之處,諸邪避退。
趙香玉歇斯底裡,“是你是你,就是你的錯,我咋這麼命苦,被你帶累成了現在這樣,你道錢都是那鬼東西摟回來的我就沒付出什麼嗎呸我也得忙著做事,這才有錢回來好不好。”
“現在什麼都要沒了沒了沒了”
“你聽到沒有,現在什麼都要沒了,我這幾年的時間都要白操勞了”
再有財運,也不會天上掉金子,什麼都不做就能得財,管著這個廠子,要招工,要計件結算工資,人多便是非多,一個廠子大,工人和工人之間也會有摩擦
這些都是誰在管,她這個老板娘在管苦口婆心,天天和工人開會談心,她容易麼她每天嘴巴都說乾了。
一通辛勞,結果竟然得了一句偏財要散財
趙香玉接受不能。
“呸你這烏鴉就彆說我這野豬黑,咱們都差不多,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朱有餘罵咧,眉毛一豎,瞧著趙香玉的神情頗有幾分不善。
“前些日子的事,我還沒和你細算呢。”
“事什麼事我沒做什麼事。”趙香玉嘴硬。
朱有餘“還不承認,你明知道這膠皮娃娃裡有門道,給我家秀妮兒作甚安的是什麼心眼”
“我家秀妮兒好好,你這是瞧著自己不能生了,又巴巴著前頭的閨女兒了是吧,還喊著我家秀妮兒”趙香玉氣得胸口大起伏,手指著人,“呸惡心誰呢你才是最不要臉的那個。”
“這時候是我家秀妮兒了,當初你要和我走,喊著我乖乖親親肉肉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家秀妮兒了呸老色胚”
潘垚一捂眼睛,手指一扒拉,透著大大的指縫瞧這兩人,熱鬨是瞧都瞧不過來。
嘖嘖,喊著乖乖親親和肉肉呢。
不害臊
蓬頭鬼娃娃扒拉著潘垚的胳膊,破爛著身子,綠豆兒眼睛同樣透著瞧熱鬨的精光,這可不比聽牆角差。
腦袋重重點點。
對,不害臊
玉鏡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