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茵非常大度地擺了擺手,仰頭靠在墨檀的肩膀上笑道:“總之我現在隻要出門,基本都會稍微化個妝修飾一下,發型倒是好說,畢竟為了配合特效,我一直都是短發或超短發,而這兩種發型全都沒有在Live裡出現過哦。”
墨檀給了她一個‘關我屁事’的眼神,隨即便直截了當地問道:“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
雪茵愉快地眯起眼睛,賴在墨檀肩頭溫順地說道:“人家就是在逛街的時候哼了幾句歌,就……”
墨檀隨手按住少女那張距離自己脖子越來越近的小嘴,一邊簡單粗暴地將她的腦袋扳向正前方,一邊追問道:“就怎樣?”
雪茵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就有好多人脫光衣服跳【翩躚綻放】……”
“脫光衣服跳【翩躚綻放】!?”
伊冬當時就愣住了,雖然他並不算是雪茵的粉絲,但鑒於後者的任何作品都會在短時間內引爆並刷屏各種社交平台,所以就算是對這方麵並不關心的人,基本也都能哼幾句雪茵的歌,對幾款知名度極高的編舞也並不陌生。
而【翩躚綻放】,正是雪茵知名度最高的編舞之一,非但配合單曲【蝴蝶祭】能產生1+1>10086的效果,就算單獨拿出來,也是絕對的現象級作品,所以不出意外的,從問世到現在,【蝴蝶祭】成為了翻唱和填詞領域裡的一座豐碑,而【翩躚綻放】則成為了各大平台中舞蹈區的寵兒,甭管是玩幾次元的,但凡跟跳舞有關的從業者,那【翩躚綻放】多少都得挑戰一下。
但【蝴蝶祭】這首歌還好,作為配舞的【翩躚綻放】卻給所有相關領域的人出了個難題,那就是——怎麼跳才能不騷。
是的,儘管雪茵在直播、MV和演唱會中的演繹可謂是賞心悅目,甚至將這歌舞直接升華到藝術的程度,但幾乎所有效仿者在演繹【翩躚綻放】時,就算是一比一複刻雪茵,將時間和姿勢都卡到99.9%,卻依然讓人覺得很——騷。
是騷,是真騷,真就是騷,字麵意義上的——騷!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明明雪茵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藝術片,但一到彆人身上,無論男女老少美醜胖瘦高矮配樂,都特娘在往三級片的方向靠攏。
最後甚至有不信邪的人在跳時用金剛經當BGM,結果您猜怎麼著?
嘿,第二天的熱搜裡當即就多出了一條【密宗歡喜禪疑重出江湖】。
所以久而久之,正經跳【翩躚綻放】的人越來越少,拿這個舞整活的人則越來越多,知名度方麵,反而因為其特質不降反增。
不過伊冬之所以對這個舞的印象這麼深,除了上述種種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從【翩躚綻放】問世以來,隻有兩個人跳它的時候並不會讓人覺得騷,第一個自然是現在已經隱隱成為世界第一偶像的雪茵,而另一個,則是一位已經處於半退隱狀態,但在二次元領域內依然有著極高知名度與無數擁躉的傳奇COS兼傳奇舞者兼傳奇翻唱歌手兼傳奇同人畫手——‘咕咕醬’。
而伊冬本人,正是咕咕醬的親兒子。
言歸正傳,總之在得知有好多人脫光了衣服跳【翩躚綻放】後,稍微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後立刻恨不得給自己腦子打三十層馬賽克的伊冬當時就呆住了,看向雪茵的目光也愈發悚然了起來。
但與其形成鮮明對比,全程麵不改色甚至連眉毛都沒揚上半毫米的墨檀則是不輕不重地拍了雪茵一下:“所以真相又是怎樣呢?”
“我哼歌的時候發現旁邊有幾個人不對勁,就稍微多試了幾下……”
明明被拍了腦袋,卻捂著屁股的雪茵吐了吐舌頭,轉過頭來俏皮地對墨檀眨眼道:“然後事情好像就失控啦!”
墨檀絲毫不顯意外,隻是輕笑著問道:“所以說,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能力失控’,那些會被某些人士憑借超自然的手段第一時間控製住,並妥當善後的騷亂根本就是你刻意為之,對嗎?”
“差不多吧~”
雪茵那雙漂亮的眸子笑成了兩彎月牙,樂不可支地說道:“總之當時的場麵可厲害啦,超級精彩的!”
墨檀微微頷首,饒有興趣地問道:“有留紀念嗎?”
“我本來拍了視頻的。”
雪茵從內兜中掏出手機晃了晃,用腦門蹭了蹭墨檀的下巴,嘟著小嘴說道:“但是在注意到自己被怪人追的時候刪掉了,我怕他們看到之後猜到我是故意讓那些人脫光了跳舞的。”
“哦,刪了就刪了吧。”
墨檀不甚在意地說了一句,輕笑道:“以後有的是機會。”
雪茵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歪著腦袋嬌而不嗲地問道:“所以那些抓我的討厭鬼到底是什麼人呀?”
“邊緣人。”
墨檀立刻給出了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啥是邊緣人?”
雪茵和伊冬異口同聲地再次發問。
“隻有華夏才有的,在國內相當有影響力的一批怪胎,主要特點是有組織有紀律有道德有底線,致力於從種種超自然現象中保護普通人的偉大事業,是一個特彆正能量的公益組織,大概。”
“聽上去還不錯。”
“聽上去好無聊……”
“總而言之,根據我對他們的了解,如果這個白癡女人讓那兩個家夥逮住,多半不是被抹掉記憶封印能力,就是考核過後拉上賊船,所以雖然很麻煩,但考慮到她飆升的利用價值,我還是不嫌麻煩地把她救下來了。”
“謝謝親愛噠!”
“人情是要還的,所以不用謝,不過你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
“偶遇!”
“哦?”
“我之前不是說過嘛,我們是靈魂波長超相近的!所以在無意間互相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第兩千一百三十二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