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依奏一邊在旁邊的櫃子前給墨檀泡茶,一邊好奇地如此問了一句。
“是啊,為什麼呢。”珍妮咂了咂嘴,隨即忽然轉頭看向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的墨檀:“要不要猜猜看?”後者微微頷首,從善如流地猜道:“因為那件事跟‘丹瑪斯’有關?”
“是啊,跟丹瑪斯有關。”珍妮用空著的左手打了響指,淡淡地說道:“你們可以理解為,當年蒼月帝國之所以會被埋下毀滅的伏筆,其根本原因就是那一代的丹瑪斯·雷米德普。”依奏當即就是一懵:“誒?”
“據我所知,那時的丹瑪斯·雷米德普在蒼月帝國境內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並在這個過程中與不少大人物或家族締結了友誼,其中就有紫羅蘭家族的前身十字花家族與貝莉卡皇後所在霍普金斯家族。”因為是已經聽到耳朵長繭的事跡,所以珍妮解釋得非常流暢,語速也是飛快:“而在當年霍普金斯家族注意到索拉茶皇帝有問題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位大占星師想讓她幫忙‘看看’情況,結果卻是,他們隻在丹瑪斯的住所中找到了一麵鏡子,一麵封印著她意識體的鏡子。”墨檀聞言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恍然,但卻並沒有太多意外,畢竟醒龍和蕾貝卡的那場比賽他可是看滿了全場,期間自然也有注意到後者與那麵鏡子的交流,所以自然不會沒有印象。
“而根據那麵鏡子中隻能存在三個月的意識體表示,丹瑪斯是因為提前預見到了這件事,所以早早就跑到彆的地方躲清淨去了,但考慮到這些年霍普金斯家族帶她實在不薄,故留下了一麵封印了自己意識體的鏡子用來還人情。”珍妮歎了口氣,搖頭道:“結果那一代的丹瑪斯自己卻沒能預料的,她複製在鏡子中的意識體竟然以一己之力間接毀掉了蒼月帝國……”於是乎,珍妮就這樣非常隨便地為墨檀與依奏說講述了在世界範圍內都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秘辛——而故事的開始與伏筆,就是那一代的丹瑪斯因為太過相信‘自己’的品性,在粗心大意之下被有著跟自己同等能力的意識體誤導,並未發現其與生俱來的不穩定性與混亂傾向,而等同於丹瑪斯本人分身的意識體之所以會與本體區彆如此之大,正是因為每個占星師對‘命運’的理解都有所不同,而作為當年最偉大占星師丹瑪斯的意識體,後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然也是一位占星師,而且還是個非常優秀的占星師。
不幸的是,不但生來就沒有自由,而且嚴格來說隻有三個月‘壽命’的意識體幾乎是在萌生思想那一瞬就變成了【誘滅者】,對命運保持著極大敵意,發自內心希望萬物寂滅,命運崩解的【誘滅者】。
於是,她第一時間誘騙了當時的霍普金斯大公爵,令其以某種巧妙地方式讓自己‘偶然’出現在貝莉卡皇後手中,並在‘偶然’間為其揭露了皇帝索拉茶不忠的事實。
而曆史上的索拉茶皇帝與貝莉卡皇後可不是醒龍與蕾貝卡,其命運軌跡也與比賽中兩個玩家走出來的截然不同,在最後的最後,儘管事情的走向似乎是索拉茶浪子回頭,貝莉卡也選擇了原諒他,兩人重修於好過上了幸福、美滿、甜蜜、的生活,但實際上,曆史上那位強大的雙刀皇後早已在自己丈夫‘浪子回頭’前就已經瘋了,而讓她陷入瘋狂卻又能維持住理智表象的罪魁禍首,自然是那麵鏡子中的丹瑪斯意識體。
有一說一,對於一位與命運為伍的占星師來說,想要誘騙一個因為被無數次背叛而脆弱到幾乎崩潰的女人簡直不要太簡單,所以已經化為【誘滅者】的意識體很簡單地就逼瘋了貝莉卡皇後,將她當成提線木偶操控了一段時間後,便離開鏡子占據了其身體,而後來那位【瘋帝】索拉姆,正是占據了貝莉卡身體的丹瑪斯意識體與索拉茶所生的兒子。
“等一下……”因為聽的太過沉迷而忘記自己茶隻泡了一半的依奏瞪大眼睛,驚呼道:“你是說,那個被封印在鏡子中的意識體占據了貝莉卡皇後的身體,還跟那個蒼月帝國的皇帝生了個孩子?這……這也太荒謬了。”
“這不是荒謬,而是一種非常複雜、非常高深、非常惡毒的秘術,但不幸的是,因為丹瑪斯的傳承太過全麵,就算是我那個沒用的導師,腦袋裡也有不少禁忌的知識。”珍妮搖了搖頭,平靜地解釋道:“而那個同樣擁有‘丹瑪斯·雷米德普’全部知識,卻在誕生那一瞬就已經徹底墮落的意識體可不會有什麼道德負擔,所以為了延續自己隻有三個月的‘壽命’,它不但操控貝莉卡皇後暗中通過非常殘忍的儀式以數百人變成白癡為代價抽取大量意識補給自身,最終更是直接將已經陷入瘋狂的貝莉卡碾抹去意識,將其奪舍。”
“那【瘋帝】索拉姆……”
“自然是從胎兒時就被母體的瘋狂所影響,成為了最初的被命運詛咒之人啊。”
“那占據了貝莉卡的意識體……”
“非常俗套地愛上了索拉茶,在前者鬱鬱而終後緊跟著自殺了。”第兩千一百五十六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