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緣故,接下來的幾分鐘裡,無論是墨檀還是季曉鴿,都十分默契地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悶頭趕路。
而兩人的趕路方式,則是墨檀初步解放逆鱗,右手反握【長恨刺】高速疾馳,季曉鴿則在前者頭頂貼地飛行,雙手按在其肩膀上,一邊給予著助力,一邊校準這方位。
儘管當事人都不覺得這種性價比最高的趕路形式有什麼不對,但在外人眼裡,這一幕其實是有些親密的。
尤其是當宛若趴在墨檀肩膀上的季曉鴿微微側過頭,在前者耳畔低聲細語的時候,隻要忽略低聲細語的內容多半是「你平時出門是不是要在脖子上掛個牌子,寫著自己家庭住址啊」、「直線!直線!直線就彆跑歪了行不行」、「對不起,下次我不說東西了,我直接說左右」、「很好,是我高估你了,請放棄思考,把自己當成一個方向盤讓我擰」←這些怪話,畫麵可以說是相當唯美了。
畢竟「默」這個角色跟「黑梵」不同,在遊戲中的種族為半龍人,身姿挺拔、氣質沉凝的他可以說是相當帥了,在顏值方麵就算比起伊冬那個級彆的帥哥都不會遜色,如果再燙個頭的話,就憑他這張兼具著柔和與硬朗的俊逸麵孔,活脫脫就是個古希臘雕塑風的超級帥哥。
而季曉鴿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我們將顏值數據化,給現實中的墨檀與遊戲中的「黑梵」打70分,伊冬、康嵐、語宸、季曉島、南宮娜、遊戲中的「默」因個人審美觀不同處於85到95分之間,年輕時代的路加·提菲羅9099分之間,那麼遊戲外與【遺世而獨立】狀態下的季曉鴿被注意到後就是穩定100分,【一顧傾人城】狀態下的她打底300分,【再顧傾人國】狀態因為從未解鎖過,所以無從揣測,但墨檀對那個天賦的看法始終持悲觀態度,認為無論什麼時候開都會造成***煩,所以暫時忽略不計。
當然,以上評分僅僅隻是相對主流的數據,事實上,我們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除了無法用常理度量的季曉鴿外,哪怕是美如語宸、季曉島,帥如伊冬、康嵐、提菲羅,在部分人眼裡可能都是不及格的分數,而一些在大眾眼光中並不算漂亮的人,在一些看來就是美若天仙。
總而言之,唯有「情人眼裡出西施」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每個人的審美也都值得被尊重,抨擊他人癡迷卻並不符合自己喜好的事物這種事,是非常低級、惡劣且不入流的行為。
所以哪怕是某些鐘愛與屎尿為伍,不懂恥且不知羞的自詡詩人,我們也要以寬容的目光去看待它,而不是一味地去攻擊與批判,畢竟那是不利於團結與發展的。
很顯然,上麵那段話就很低級、惡劣且不入流,但鑒於筆者本就不是個思想覺悟很高的人,也就不重要了,大家記得不要效仿就好。
總而言之,當季曉鴿與「默」單獨在一起時,確實是會產生一些比較唯美的化學反應,隻是兩位當事人並不懂得欣賞罷了。
在當前人格下的墨檀看來,外形永遠都是最不重要的一項,儘管他從未否認過自己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但這份欣賞卻從永遠無法決定他對一個人的感官,隻有包括性格、品性、三觀等說起來很俗,但其實尤為本質上的東西,才能讓身為「默」的他心生好感或感到厭惡,而顏值在這方麵占的比重,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會超過1%。
至於季曉鴿……怎麼說呢,她都長成這樣了,也就不怎麼在乎彆人長成什麼樣了,所以跟當前人格下的墨檀差不多,不能說完全無視臉,但卻很難被彆人的外形給影響到。
綜上所述,雖然是一副非常唯美的畫麵,但兩個當事人卻毫無自覺。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季曉鴿忽然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多少有
點怪的沉默:「那什麼……」
「我又走錯了?!」
墨檀當即就是一驚。
「沒有沒有,我不是說這個,算算時間的話應該也快到地方了。」
季曉鴿搖了搖頭,那張墨檀看不到的俏臉表情有些複雜,過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問了一句:「你說,我應該不能是對你有意思了吧?」
哐——!!!
隻見墨檀的身形當即就是一歪,因為在高速疾馳中忽然因為受到了巨大衝擊而陷入了懵辶狀態,進而導致失去重心的關係,他整個人竟是直接砸在了地上,宛若一個失控的垃圾桶般叮叮當當地在地上滾了二十多圈才灰頭土臉的停了下來,生命值都被摔掉了6%。
可彆小看這6%,要知道「默」這個角色現在已經算是高階巔峰中的頂尖強者了,本身還是以身體素質見長的騎士職業,理論上他現在就算正麵硬吃季曉鴿一發破片茶葉蛋都不會掉這麼多血。(PS:是最初型號的破片茶葉蛋,現在已經被改良到第六代的新版本不行)
總而言之,他這下摔得可是不輕。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季曉鴿剛剛說的那句話!
「夜歌你……你沒事兒吧……」
墨檀確信自己剛才聽得很清楚,所以並沒有傻乎乎地來一句「你說什麼」,而是直接開始詢問對方的身體或精神狀態。
「我也不是很確定。」
輕飄飄降落在墨檀身邊的季曉鴿撓了撓頭發,露出了一個非常漂亮但多少有點尷尬的訕笑:「本來覺得應該沒事兒,但現在有覺得可能有點事兒。」
墨檀扯了扯嘴角,一邊繼續向目標方向(方向參考是自己剛才犁出的那道痕跡)邁開腳步,一邊嗓音略顯沙啞地對撲棱著翅膀跟過來的季曉鴿乾聲道:「所以你覺得可能是個什麼事兒?」
「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
季曉鴿輕車熟路地將雙手按在墨檀肩膀上,愁眉苦臉地說道:「你說,我應該不能是對你有意思了吧?」
因為已經是第二次聽了,所以墨檀的腳步雖然踉蹌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直接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隻是緩了好一會兒才麵色如土地說道:「不能吧?」
「我也覺得不能吧……」
季曉鴿的語氣也比較遲疑,皺著鼻子說道:「但是這段時間總覺得不大對勁,尤其是你上次帶牙牙不帶我的時候,我就可生氣了,這要換之前的話,我不可能這麼生氣呀。」
墨檀眉頭微蹙,正色道:「我覺得生氣也挺正常的,畢竟牙牙跟你不一樣,本來身體情況就有隱患,咱們玩家還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嗯,所以你這氣生的沒毛病。」
「是兩碼事啦。」
結果季曉鴿卻是用力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說道:「雖然我確實有點氣你冒冒失失地帶牙牙去冒險,但還有挺大一部分是……你沒帶我。」
墨檀輕咳了一聲,乾笑道:「這個也正常啊,而且你不都已經消氣了。」
「不對,我其實隻是以為自己消氣了。」
季曉鴿繼續搖頭,思路變得愈發清晰起來:「但其實牙牙才是對的,我雖然已經不生你倆冒險差點翻車的氣了,但卻一直在生你不帶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