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之王!
其實李天瀾根本就不了解,他究竟是不是欲擒故縱,這根本就不重要。
作為北海王氏的小公主,從小到大,王月瞳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不曾被人如此對待過,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真心的欣賞這個身上似乎有著無數謎團的男人。
這個看起來很安靜,但卻身具風雷雙脈,有天驕氣象的男人。
這個似乎永遠都不驕不躁,在有危險的時候會擋在他身前拚命的男人。
這個似乎做什麼事情,哪怕是斬斷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乾脆利落到有些冷漠的男人。
王月瞳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似乎隻是跟二叔見了個麵,為什麼一切就會弄成這樣?
隻是因為秦微白?
王月瞳不相信這一點,因為秦微白的話,李天瀾最多也就是跟二叔關係僵硬一些,不至於要跟她一刀兩斷。
她根本就不明白李天瀾為什麼會這麼對她,也不想接受李天瀾為了她拚命隻是為了還她人情這樣的說法。
在虞氏吃過午飯,昨天大半天的時間,王月瞳都是一副精神恍惚的狀態,滿腦子都是李天瀾當時轉身時的堅決和乾脆,是他平靜表情中透出的冷淡和疏遠,是他持劍揚起焚天火光時的瘋狂和霸道,是他看著秦微白時候的溫柔和火熱。
各種各樣的李天瀾在她腦海中反複出現,但隨著那次在道路上的轉身,這一切似乎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委屈,難過,迷惑,幽怨,不甘,在加上對李天瀾的欣賞,短時間內,王月瞳的內心積累了太多複雜到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情緒,如此複雜的感覺集中在一起,甚至讓她有種不惜一切也要將李天瀾從秦微白身邊搶過來的想法。
王月瞳知道自己的狀態很不對勁,她是北海王氏的小公主,她應該是驕傲的,矜持的,冷淡的應付著大批年輕才俊的追求。
可一遍遍的自我催眠卻根本就改變不了她內心的想法,特彆是在見到李天瀾後,她的直覺不停的告訴她自己應該瘋狂一次,最起碼,也不能如此莫名其妙的跟這個男人就這樣一刀兩斷。
所以在李天瀾一臉疏遠的打算起身離開的那一刻,王月瞳主動伸出手,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聲音因為顫抖的太過明顯而顯得有些尖銳,語氣中包含的那一絲委屈和幽怨也愈發的讓人心顫。
整個三樓空間似乎都安靜下來。
李拜天和張厚龍不跑了。
韓新顏也不追了。
距離‘戰場’還有一段距離的寧千城也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
幾人的視線中,王月瞳正雙手拉著李天瀾的胳膊,委屈的猶如剛剛跟男朋友吵了架卻又不想讓男朋友甩手離開的小女孩,可憐兮兮,而李天瀾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沉默無聲。
瞠目結舌。
看到這一幕的每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眼前這個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女孩,可是中洲最頂級豪門的小公主啊。
這是什麼情況?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李拜天目光呆滯的看著這一切,喃喃自語。
這他媽才是收割木耳啊,而且還是最高質量的木耳,堂堂北海王氏小公主現在這幅模樣,有幾個人見過?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人是誰?”
韓新顏緊握著球杆問道,她問的自然不是王月瞳,華亭韓家雖然是新晉豪門,但盛世基金實力極為雄厚,幾年前盛世基金做空日元的時候,盛世基金挑頭,世界各大基因緊隨其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數萬億的資本湧入東島國的金融市場,整個東島的金融秩序幾乎都被徹底打碎,盛世基金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東南亞數個國家都戰戰兢兢,甚至用夜不能寐來形容都不過分。
而這件事情的背後,事實上就是北海王氏和盛世基金同時發力的一次合作,那一次號稱劍皇的中洲第一高手王天縱親赴華亭和韓東樓密談,作為韓東樓唯一的女兒的韓新顏也在,而王月瞳和北海王氏的其他幾位年輕才俊同樣也都在場。
短短幾天的時間,或許不至於讓她和王月瞳建立深厚的私交,可混個臉熟卻是一點都不困難。
“李天瀾,我兄弟。”
寧千城和李拜天異口同聲的說道。
“也是我兄弟。”
張厚龍跟在後麵弱弱道。
“連反應都比彆人慢半拍,你真是蠢死了!”
韓新顏皺著精致的小鼻子哼哼道。
張厚龍苦笑一聲,繼續看戲。
他的爺爺即便是已經退休,至今仍然是東南集團的重要人物,所以相比於韓新顏,他和王月瞳的淵源明顯要深厚許多,兩人甚至可以說是真正的朋友,而且還是帶著表親關係的那種。
以往見多了王月瞳眉目清冷驕傲矜持的模樣,現在再看這位北海王氏的小公主如此的楚楚可憐,張厚龍隻覺得大開眼界。
他甚至有心去商品區拿兩包瓜子邊吃邊看,隻不過想到被王月瞳發現的後果,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動。
可事實上王月瞳根本就沒有看這邊。
此時此刻,諾大的三樓空間內,王月瞳眼裡隻有李天瀾一人,沒有等到李天瀾的回答和解釋,她再次緊了緊手掌,委屈的叫道“師兄。”
李天瀾一動不動。
王月瞳咬了咬嘴唇,鬆開手快步走到李天瀾麵前道“你看著我。”
李天瀾靜靜地看著她,視線中,那確實是一張毫無瑕疵的精致臉龐,她的眼眸晶瑩透徹,李天瀾依舊能從她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此的清晰,卻又仿佛如此的遙遠。
李天瀾突然笑了笑,輕聲道“我有女朋友了,昨天你看到了,對吧?”
“我又不是要做你女朋友。”
王月瞳咬著嘴唇道“師兄,難道我們連好朋友都做不成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做錯了?”
不做女朋友,做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