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之王!
血肉模糊的身影被吊在折斷的氣缸上。
風沙侵襲。
黃沙覆蓋了他的身影,遮住了血肉,他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掛在旗杆上的裝飾物。
酷刑剛剛過去。
很多重新撕裂的傷口還沒來得及愈合。
風沙不斷的吹過來。
血珠流淌著,浸透了風沙,落在地上,隨即又被遠方的風沙遮擋著,不斷的反複,不斷的痛苦。
他垂著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又像是早已死去。
“嘩”
水流衝破了空氣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來。
下一刻,大片夾雜著大量食鹽的水直接潑在了他身上。
鹽水混著黃沙滲入深深的傷口,刺骨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猛然哆嗦了一下。
他死死咬著牙,睜開眼睛,沒有吭聲。
視線前方是一把造型怪異但卻透著無邊霸氣的槍。
它像是一把最原始的雙管獵槍,但槍管卻在視線中不斷的延伸蔓延,最終變成了一把口徑大的有些誇張的重狙。
狙擊槍的巷口挑起了他的下巴。
古千川站在旗杆之下,拿著槍管拍了拍他的臉龐。
他的動作優雅,不急不緩,但槍口落在臉上,他整個人的臉龐都在巨大的力量下變形,幾顆牙齒直接被敲了下來。
“中將,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嗎?”
古千川似笑非笑道。
那把巨大的重狙在他手裡不斷變換著顏色,從金黃到淡黃,在到橘紅,陽光之下,那仿佛是落日的顏色。
而被他握在手中的,正是中洲傳承了幾百年的凶兵落日。
“因為你不敢殺我。”
鹽水順著傷口不斷滲透進入身體。
他的身體在疼痛中輕微的顫抖著,甚至可以感受到黃沙被水衝進傷口在生生的摩擦著血肉。
“我是東皇宮的總管,古千川,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必須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的表情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猙獰,但語氣中的那種鄙夷和森然卻展現的淋漓儘致。
“砰!”
落日的槍管狠狠砸在了肖默海頭上。
血水飛濺。
古千川抬起手掌張開了領域,領域內一片又一片的空氣急劇壓縮,變成了無數把刀刃。
刀刃如同風暴籠罩著肖默海的身體,切割著他身上的血肉。
落日巨大的槍口不斷落下來,砸在肖默海身上。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不敢?你一個小小的驚雷境,我不敢殺你?你算什麼東西?啊?算什麼?你算什麼?他媽的算什麼?算什麼?說啊,你算什麼呢?”
鮮血濺了古千川一身。
一直跟在古千川身邊的四十三軍軍團長歐陽鵬飛趕緊走過來拉住了古千川,低聲道“殿下,彆激動,彆激動,不值得。”
肖默海的頭垂了下來,已經陷入了昏迷。
“弄醒他,我跟他慢慢玩,東皇宮的總管?嘿,好大的人物,嚇死我了。”
古千川冷笑道。
“殿下。”
古千川欲言又止。
“怎麼?”
古千川眯起眼看著歐陽鵬飛“你覺得不好玩嗎?”
“砰。”
他手中的落日再一次落在肖默海的肩膀上,直接打斷了他一條胳膊。
“好玩,哈哈哈,真是好玩。”
古千川有些癲狂的大笑起來,他的雙眼通紅,看上去就如同一隻殺紅了眼的野獸。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抓住肖默海的那一幕。
小心翼翼躲避著探索者燈光的肖默海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他的領域。
古千川瞬間出手,破掉了對方的隱形。
他將對方像死狗一樣踩在地上
,踩著他的頭,威嚴的如同掌控生死的神明。
附近四十三軍的精銳全部衝了過來,將肖默海團團包圍。
肖默海不斷的掙紮著,最終被古千川一腳踢飛。
他的身體落在四十三軍士兵的眼前,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狼狽的就像是一條野狗。
這條野狗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流著血,但卻依舊帶著一種讓古千川覺得十分詭異的平靜。
四十三軍無數精銳的重重包圍下,這位不過驚雷境巔峰的小小監獄長,直視著古千川,說了一句古千川怎麼都沒想到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是質問。
他竟然在質問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古千川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時候他的心態還算平衡,也懶得跟肖默海多說,隻是說了一句拿下。
這個命令自然是下發給四十三軍的。
四十三軍的精銳剛剛一動。
肖默海已經再次開口。
他的語氣還是那種該死的平靜,卻帶著一抹陰冷與森然“我是東皇宮總管,我站在這裡,代表的是整個東皇宮,誰敢攔我?”
然後場麵就僵住了。
是的,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