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掌一路向上,腳趾有意無意的點了點皇甫秋水散發著光澤的鎖骨,脖頸,耳朵,在她那張冷媚到了極致的臉龐上輕輕摩擦著。
光滑,溫軟。
皇甫秋水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呼吸愈發急促。
李天瀾的眼神中微起波瀾。
他能夠想象到皇甫秋水這樣的女孩在外麵是何等的高傲冷冽不可侵犯,她確實也有著高傲的資格,那張或許是無數人做夢都想靠近一些的臉龐,此時就這麼微微仰著,她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腳在她柔嫩的臉龐上肆無忌憚的褻瀆著。
沒有任何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心如止水。
皇甫秋水的紅唇微微張開,口紅柔潤的光澤散發著致命性的誘惑。
“彆”
她聲音軟軟的,像是在哀求“彆這樣。”
她是在拒絕,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的躲避,反而更加挺直了。
出現在她麵前的似乎是一片深淵。
而她正在距離深淵越來越近,不斷的接近。
“說說你的第二個要求。”
李天瀾的動作越來越過分,無意間掠過了皇甫秋水的紅唇。
那一刻的皇甫秋水完全閉上了眼睛,似乎放棄了掙紮。
矜持與高傲在李天瀾麵前越飛越遠。
皇甫秋水抬起手,抱住了李天瀾的腳。
她的長發鬆散著。
微微低頭。
過去二十年來從來不曾被人接近過占有過的紅潤輕輕印在了李天瀾的腳掌上。
微涼。
一抹溫軟帶著驚心動魄的
頻率在他的腳上如同錯覺般劃了過去。
皇甫秋水的身體僵硬在原地。
她低著頭,死死的抱著李天瀾的腳,足足過了半分鐘的時間,她的身體才猛地癱軟下來。
深淵降臨了。
她完全淪陷進去,再也沒有回頭的路。
這一次,李天瀾無比肯定她不是尿褲子。
“你彆這樣啊”
皇甫秋水帶著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溫熱的氣息繚繞著他的腳掌和腳心。
這一刻的皇甫秋水覺得自己無比的卑微,甚至是卑賤。
她的腦海前所未有的混亂。
淩亂的情緒不斷糾纏著,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興奮還是羞恥。
皇甫秋水並不喜歡李天瀾,更談不上愛。
那是一種
近乎本能的臣服。
她自己知道這種心理很病態,會顯得她有些下賤,甚至是變態。
但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跟李天瀾那段不長的相處時間裡,她記憶中最清晰的畫麵根本就不是李天瀾的劍光,而是在那時的北海,那個下著雨的酒店裡,對方就那麼堂而皇之理所當然將教踩在自己臉上的畫麵。
那是對她而言極度的羞辱,但偏偏又是她每次想起來都會體溫升高血液加速的畫麵。
那是衝擊著她人生觀念的動作。
從小到大她都被人捧著,被人寵著,被人追著,被人尊重著。
當李天瀾理所當然的把腳伸過來的時候,那時的她在電光石火間說服自己是為了討回秋水,但本能卻讓她沒有絲毫的抗拒。
巨大的羞辱中,帶著一絲她不敢置信,但卻又偏偏無法回避的新奇。像是毒藥一般讓人欲罷不能的墮落感。
那之後她繼續端著自己的架子,高冷著,驕傲著,拒人於千裡之外,做著無數人心裡的女神。
可無數次的夢境裡,她都希望可以距離李天瀾更近一點。
那不是喜歡,是她羞辱麵對但卻又無法反抗的臣服感,是被完全支配之後,做什麼都可以找到理由說服自己的,被支配,甚至被使用的感覺。
這是一片深淵。
而李天瀾,則是她見過的最高的高山。
這樣的環境裡,這種反差,她隻願意在李天瀾麵前露出來,這個過程,她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爬山還是在墜入深淵。
皇甫秋水微微低頭,紅唇再次落下,一滴滴的淚水從她的眼眸中流淌出來,像是在祭奠她的初吻。
她真的親吻了李天瀾的腳掌。
餘生還很漫長。
在今後漫長的時光裡,皇甫秋水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用自己的嘴巴對李天瀾說一聲我願意,同樣也清楚,自己再也沒有開口對彆的男人說一聲我愛你的興趣了。
既然無法回頭
那就墮落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皇甫秋水低著頭,輕聲問道。
李天瀾眯著眼睛,很直白的嗯了一聲。
事實不需要否認。
皇甫秋水這種出人意料的心態,否認也沒什麼意義。
“你可以更過分一點,我不介意。”
皇甫秋水低聲的,小聲的說著。
“是挺騷的。”
李天瀾笑了起來“跟你的長相差不多。”
“那你好好管教我啊。”
皇甫秋水抬起頭,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要求“就像你當初在我麵前管教月瞳姐姐那樣管教我啊。”
“我保證會很乖很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