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合爾助理揮著手上的提單,在接待台邊上沒能找到人,便大聲喊道“有管事的嗎?我來提貨!”
結果沒人理他。
“深淵角鬥場”舉辦地也是窮山惡水,自然難免會出刁民,不用指望能夠有多好的服務態度和敬業精神。
拉合爾又去找那些躺平的小工,照樣裝作沒聽見。
彆看他光頭墨鏡大高個兒,而且滿臉橫肉,可惜在老黑們眼裡卻沒有多少辨識度,完全鎮不住這些懶鬼。
“拉合爾,你這不行啊!”
陳非從小啾的腿環裡麵取出了一支自動武器,打開保險,一拉槍栓,對準了天空嘩啦就是一梭子。
激烈的槍聲嚇得那些老黑狼奔豕突,抱頭亂竄。
04隊的雙刀毛利姑娘曾經指點過一些經驗,在阿非利加大陸,想要讓彆人老老實實的聽你說話,得用槍口懟著對言的腦門子才行。
“誰,是誰?”
彩鋼瓦大棚深處有人氣急敗壞的大喊,外強中乾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帶著顫。
“提貨!”
陳非把槍收了起來。
你看,講槍子兒比講道理更好使嘛!
堆疊的零擔貨物後麵,那人扯著嗓子問道“有提貨單嗎?”
此地窮山惡水,他也怕打劫,那些窮瘋了的刁民瘋起來六親不認。
“有,有的!”
拉合爾助理立刻就接上了,早知道他也直接掏槍了,看來出門在外,行走江湖,絕不能心慈手軟。
“特麼的,嚇死俺了!”
一個黑胖子從藏身之處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原本烏漆麻黑的大黑臉此時此刻幾乎都黃了,看來被突如其來的自動火器槍聲給嚇得不輕。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同樣大黑臉的黑人女子躲躲閃閃的偷偷打量。
光天化日之下,這對狗男女竟然敢白晝宣淫,真特麼會抓緊時間。
陳非與拉合爾助理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這一頓亂槍響的正是時候。
黑胖子縮回腦袋後,壯起膽子走了出來,一路提著自己的大褲衩子,一路來到兩人麵前,伸手扯過提貨單瞅了幾眼,轉身來到貨堆中間,抬腳踢了踢一旁的大木箱,沒好氣地說道“就是這個了,我的夥計被你們嚇跑了,自己搬吧!”
然後罵罵咧咧的回到原處,扯住那個分不清年紀的女子往下一摁,嘿嘿嘿……
至於那些逃走的夥計,正好可以省下了一天的工錢。
黑胖子老板散發著資本家的惡臭。
經過物流公司二次封裝的包裝箱又大又沉,的確比較難以搬動,但是從拉合爾助理那裡得知裡麵的東西後,陳非毫不猶豫的一拳轟碎了外麵這層木箱。
裡麵是一隻隻碼放整齊的硬紙板盒子,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的搬走一盒,大不了多跑幾趟罷了。
這些紙板盒子裡麵,至少有一半是驅蟲藥物。
阿非利加的蚊蟲蒼蠅多的要死,拚了命往人身上撲,被吸點兒血還不是最糟糕的,怕的就是還帶著各種病原體和寄生蟲,萬一中招,哪怕不致死,也不會好受。
“深淵角鬥場”的主辦方雖然會一些相關用品,可是數量終究有限,保護未必周全。
拉合爾助理專門托運過來這批物資,就是為了敞開用。
陳非借花獻佛,給沈菲和她的父親準備了十份驅蚊蟲的物品,既可以自用,也能做順水人情。
一盤驅蚊蠅的線香可以從早點到晚,至少能夠保證一個房間裡麵的清靜,再往自己身上灑點兒花露水,多多少少能夠起一些效果。
提到貨的移動基地車再次上路,在一個多小時後,終於來到了大裂穀內。
乾枯的河穀甚至比興都枯什山區還要荒涼幾分,少許殘留著水澤處,各種飛蟲瘋狂舞動,還有一些野生動物大著膽子舔舐著泥漿,稍不小心就會被泥漿中的鱷魚一口咬住腦袋。
水澤處就是天然的角鬥場。
為“深淵角鬥場”修建的主起降跑道足足長達五公裡,這樣的跑道足足有兩條,即使是重型轟炸機與噴氣式客機也能夠輕鬆起降。
另外還有兩條長約三公裡的輔助跑道,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一排排模塊化的宿舍鱗次櫛比,至少可以容納上萬人,隻會嫌少,不會嫌多。
儘管“深淵角鬥場”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幾處停機坪上早已經擺滿了各種飛行器。
參戰的團隊和參展的廠商瓜分了這些地盤,彼此涇渭分明。
讚助商們的大部隊抵達之前,產品展示區基本上早早的準備完畢,就等狗大戶們上門,簽下一攬子大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