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這個……守哲啊,這是對我們捕撈隊有什麼不滿嗎?”王定海有些沒底氣地問道。
有什麼不滿嗎?這不滿大了去,王守哲暗自嘀咕了一下,臉色凝重道“六叔,咱們漁獵大隊每年的產出如何?支出如何,盈利如何?”
一問到此,王定海頓時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這種問題他怎麼回答得出來?
“哲兒,這個還是我來回答吧。”公孫蕙此時接口道,“近些年家族的總賬目都是我在管理,漁獵大隊總計擁有九條小型漁船,一條中型漁船。近五年來平均每年普通漁獲總量約為六千七百擔,收益為486乾金。五年來平均每年靈魚漁獲400斤,收益為120乾金,平均每年總收益為606乾金。”
這一下輪到王守哲吃驚地看著公孫蕙了,雖說他也知道大娘在管理總帳目,卻不想她對數據如此熟稔,張嘴就來。
不過這漁獲數量也太少了,十條漁船加起來,平均到每天也就是二十擔,也就是兩千斤左右的漁獲!
“哲兒你何須如此眼神?”公孫蕙淡定道,“你大娘修煉玄武天賦不強,但是身為山陽公孫氏嫡女,這九章算經是必修之術。你父身為族長,我自然應該協助他管好賬目。”
說到此處,公孫蕙眼神不由有些失落,這些年來她將賬目做得十二分清晰,每個數據都倒背如流,卻不想並未被丈夫王定嶽重視。
她這麼一說,王守哲倒是想起了這玄武世界的常識。玄武世家的通婚向來是嫡脈對嫡脈,直脈對直脈。大娘公孫蕙身為嫡女,未來必然是要嫁給某個家族的少族長。
就像他王守哲未來娶妻,則必然是要娶某家族的嫡女。
話題扯遠,既然公孫蕙對賬目如此清晰,王守哲頓時來了精神“之前六叔給我介紹那些漁獲的價值均是不菲,為何年產六千七百擔左右漁獲,總價值才486乾金?”
“你六叔為討你歡心,指出的那些都是高價值漁獲,為各族貴人所喜愛和享用,而大多數漁獲價值並沒有這麼高。此外,我們族產中還有魚檔生意,他們將漁獲分門彆類進行冰鮮、醃製、熏烤等再加工和售賣,這部分收益需要算到魚檔之中,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公孫蕙清晰明了的解釋,“王氏家族內部的消耗,也會通過乾金采購的方式流入賬目之內。”
“大娘請繼續。”王守哲恭敬地說道,“例如支出和純利等。”
公孫蕙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視賬目,精神振作道“支出方麵,以當今46名漁工計算,每年開銷與月例支出為151乾金。十艘漁船每年的養護,包括各類工具的修繕維護等費用為92乾金。此外每年平均稅收為72乾金,每年撫恤金平均為60乾金。扣掉所有開支後,綜合每年的平均純收益為221乾金,這一項並不包括你六叔應有的家族供奉,那是另外一份賬目。”
聽到此處,王定海頓時有些臉紅,訕訕道“純收益怎麼會這麼少?我還以為至少每年能給家族帶來四五百乾金純收呢。”
“六叔若是對賬目有所質疑,可隨時來對賬。”公孫蕙平靜道。
“不不不,五嫂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定海急忙搖手道,“我就是個大老粗,隻會捕魚。守哲,這些枯燥的賬目有什麼好聽的,六叔給你親自展現一下絕活~”
“六叔莫急。”王守哲安撫了一句後,又對公孫蕙皺眉道,“兩個疑問,第一,稅收的依據是什麼?第二,撫恤金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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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哲,安江風大浪急,暗流頗多。偶爾還有會有一些難對付的水生凶獸出現。”王定海急忙辯解道,“就算六叔再小心,也難免會有些船工漁工葬身安江,若沒有高額的月例與撫恤金,就沒有人肯加入漁獵隊伍了。”
“稅金的話,是按照捕魚船大小計算,小型漁船每年需繳納6乾金,中型漁船每年需要繳納18乾金。”公孫蕙同樣給出了解釋。
定額納稅啊。
不過王守哲也理解,在這種經濟體係十分落後的世界裡,定額納稅是最好的辦法。
了解了所有信息後,王守哲對王定海拱手道“六叔,沒想到安江捕魚業如此危險,這些年辛苦六叔為家族做出如此貢獻。”
王定海心下一鬆,乾笑了一聲道“守哲莫怪捕魚大隊賺錢太少就行。說實話,五哥當族長的時候,我也向五哥提出擴充捕魚船隊的設想,我管十艘船也是管,管二十多艘也沒問題。漁工我也會想辦法招募,這樣也能給家族多賺點乾金。反正這安江三十裡江麵,容納二十幾艘捕魚船完全不成問題。對了,劉氏的船隊就有二十幾條~”
“多十來艘船?”王守哲感興趣道,“能否說來聽聽。”家族要想壯大,乾金是最重要的資源。
“還是我來說吧。”公孫蕙知道王定海不善賬目數據,便道,“六叔的設想我也知道,他想增加兩艘中型捕魚船,十艘小型捕魚船。其中中型捕魚船每艘造價120乾金,小型捕魚船每艘造價45乾金,總計需要投入690乾金,隻要能招募到相應的漁工,三年後賬目上就能回本。”
“三年賬目上回本,這事可以做。”王守哲點頭認同,“就算以後不做了,那些漁船賣掉也不虧。”
王定海臉色頓時一喜,頗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模樣,拍著大腿說“五嫂,我就說嘛這事能做。我就是不明白,我都願意為家族多做貢獻了,五哥為何不同意。”
公孫蕙的臉色一下子有些尷尬了起來“六叔你有所不知,這些年王氏方方麵麵都缺錢。”她心下輕輕一歎,其實擴充船隊她也認同,就是王定嶽不肯。而且她準備回娘家借錢的計劃,也被王定嶽堅決抵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