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生產力比較低下情況下開展大工程,殊為不易,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下進度也緩慢。
但是清淤填土這種基礎工程,除了能弄出流水線施工來,並無太好的辦法,他可沒有能力去製造大型挖掘機。
滿足了柳遠睿的遊湖興致後,烏篷船回了主宅。
此時,王忠派人前來稟報,之前殺掉一戶富農的散修,已被查出了藏匿的位置。就在靠定蒲渡口不遠處,一個偏僻的倉房處。
王守哲的眼神一凜,殺意顯現。
他並不歧視散修,很多散修也過得不容易。但是,他最恨的是那些肆無忌憚的犯案,然後抱著一副拍拍屁股走人心態的散修。
……
時間流逝。
一處偏僻的倉房,是某個世家專門用來囤積鹹魚熏魚之地。
最近熏魚之類的銷量極好,庫存已被搬空,但是依舊充滿了腥臭的氣息。
幾個麵色凶悍的散修,都是有氣無力地散坐著,士氣頗為低落。
“老大,劉氏那邊還沒消息嗎?”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焦慮地說道,“不就是安排一艘船過江,有那麼難嗎?”
“王氏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他們竟讓副鎮守使王定族封鎖了定蒲渡口,便連一些野渡口都派遣了官兵把守了起來,擺明了就是針對我們。”一個四十多歲,臉上帶疤的中年散修寒臉說道,“大家再熬一熬,熬過這波風頭就行。”
“老大,我聽說王氏和劉氏杠了起來。”又有一個散修憂慮地說道,“您說,劉氏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他們敢!”那刀疤散修冷笑說,“我們為劉氏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手中早就留好了各種證據。一旦我們出事,就有人將證據送到副鎮守使王定族手裡。以王氏和劉氏的關係,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散修滿世界廝混,哪裡有利益就往哪裡去,其中自然也少不得被一些世家拿來當槍使,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橋段聽多了見多了。
因此,散修也不是什麼傻瓜,拿錢為你辦事自然可以,但是想事後吃乾抹淨也幾乎不可能。能廝混到幾十歲還活著的散修,個個都是人精,他們一生中經曆的凶險豈是世家子弟能比的?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回頭緩過一口氣來,一定要從劉氏身上割塊肉下來。”
其餘幾個散修,也都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口讚著老大,懟著劉氏。
熬一熬沒關係,熬過風頭就好了。王氏那些人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刷一波聲望而已,死的又不是你家轄地內的富農。
正在此時。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們都聽一聽,這群散修都是怎麼做事的?都學著點兒,凡事都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都是很好的生存哲學。”
“是,四哥。”兩個男孩子老實地回答。
“彆囉嗦,動手就完事了。”
“珞秋,四哥哥說得很有道理。就算你再厲害,這世界上也總有比你更厲害的。”
那群散修,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為首的刀疤散修,倒是氣度有些沉穩“閣下既然已經摸上門來,想必是有備而來,不如大家談一談。”
說話間。
王守哲領著兩個弟弟,兩個妹妹一齊走進了倉庫。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散修的話,而是繼續和弟弟妹妹們說道“你們要謹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王氏的宙軒老祖南下開拓平安鎮,斬妖獸開疆土,讓我王氏子弟和萬千平民有一塊棲息生存之地。我們這些子孫後裔,不敢說要和老祖宗的功勳媲美,卻也要守護好我們的家,守住我們的底線,莫要讓老祖宗蒙羞。”
“你們要謹記,劉氏趙氏那種家族,做事不顧法度,毫無底線。”王守哲平靜地說道,“猖獗得了一時,卻囂張不了一世。那些族人,遲早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是,四哥哥。”王珞靜重重地點頭。
王守勇,王守廉也是有些激動,興奮地臉色有些潮紅。我們王氏是宙軒老祖傳承下來正統世家,和劉氏趙氏那種豺狼家族,根本不一樣。
“我,王珞秋,你們不用記住我的名字。”王珞秋的眼眸中爆發出了淩厲彪悍的氣息,“我肩負著老祖宗在天上的期望,勢要背負起王氏家族崛起的重任。你們這些反派小嘍嘍,都是本小姐帝路上的踏腳石,經驗怪!”
“轟!”
王珞秋就像是一發炮彈一般,衝進了散修群中。
王守哲嘴角一抽。
這小姑奶奶能不能彆急啊,我這家族榮譽感,和正確的三觀教育還沒結束呢?
這姑娘的小暴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