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堂堂一位靈台境修士,竟然被氣到吐血。
雖不算絕無僅有,卻也十分罕見了。
雷陽秋死死地盯著王守哲的背影,想不顧一切的發飆,卻又畏懼不敢。隻因那小子,竟然死死地捏住了他的七寸軟肋。
罷了罷了,暫且先忍耐他王守哲。
他怒極,卻又無法對王氏發泄,隻得將目光狠狠地盯向劉趙兩氏。
而劉趙兩氏,同樣對雷陽秋意見極大,畢竟兩個族人等同於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更重要的是,他雷陽秋為求自保,逼死他們族人後。
竟然最終被打臉至此,還得腆著臉去求著人家王氏。
場麵,一片寂靜。
王氏諸人,也都以複雜的目光看著王守哲。他們也無法預料到,今天這一係列的事情,最終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劉氏,趙氏,以及天人世家的鎮守使雷陽秋,哪一個是好惹的?卻都在王守哲的反手之間,一一被鎮壓。
便是連漭老祖,都決計不敢小瞧王守哲了,他忍不住求問道“守哲,接下來的事情如何處置?”
此言一出,劉趙兩氏和雷陽秋,都是看向了王守哲,誰知道他接下來還有沒有什麼後手?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坑,已經把人腿都跳折了。
“能怎麼處置?”王守哲笑著說,“自然是各回各家咯,莫非漭老祖準備留他們吃飯?”心情不錯下,開起了玩笑。
其實,若按照王守哲的性子,當真是恨不得將劉趙兩氏,以及雷陽秋都徹底留下。
但事實上此事絕無可能。
漭老祖很能打,但終究不是真正的王氏老祖。他能幫襯到王氏如此地步,王守哲已經感激萬分了。若讓他跟著一起拚命,他也開不了那口。
更何況,大乾終究有大乾的律法。
王守哲的頭還沒硬到,可以肆無忌憚去硬頂大乾律法的地步。私下是私下的勾當,明麵自然是明麵上的事情。
今天能將雷陽秋鎮壓,也是王守哲借用了大乾律法的力量而已。
劉趙兩氏的族人家將,一聽此言,頓即不知為何,都莫名鬆了一口氣。撤吧,雖然損兵折將,顏麵掃地,但終究還得回家不是?
可還沒等他們回頭走人。
王守哲卻皺眉叫道“等等。”
劉趙兩氏的人,都情不自禁地一顫,不會又有一個天坑砸下來了吧?這王守哲每次叫等等,或是且慢時,都決計不會發生好事。
“第一,趙進達與劉勝澤雖然已死,但是對幸存者的賠償免不了。”王守哲臉色嚴肅道。
雷陽秋頓即眼睛一亮,感覺有了表現機會,上前說道“王族長此言甚是有理,此事由本鎮守使來督辦,總賠償金按照五百,不,一千乾金來。”
雷陽秋的壓力很大,以他現在的情況,若是王守哲真的鐵定主意要搞他,恐怕不死也得脫掉半層皮,家族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也許事後,雷氏家族會對王守哲進行懲戒性反擊,但終究已經沒他雷陽秋的事情了,那時候的他已經涼了。
一聽到一千乾金的賠償,劉趙兩氏的族長臉都黑了,這等於是各自家族一年白乾了。但是他們自己也不想想,你都滅人家幾戶人家了?
王守哲對此不置可否,又道“劉趙兩氏此番前鬨事,砸壞了我們廣場上許多青石磚……”
“王族長此言同樣甚是有理。”雷陽秋又是開始狗腿地討好起來,“我看這起碼打碎了數百塊青石磚,便按照五百塊計算,每塊按照一個乾金計算,便是五百乾金。此債,我來負責討要,給錢,現在就給錢。”
五百乾金!
劉趙兩氏都快瘋了,你雷陽秋想討好王氏,保住鎮守使的位置,也不用拿他們這般開刀吧?一乾金一塊青石磚,怎麼不去搶?
便是連王守哲,都覺得這雷陽秋有點訛詐過份了。
“諸位這是什麼眼神?”雷陽秋一臉認真地說道,“這些青石磚,都是當年王氏宙軒老祖留下的財富,這是一百多年的曆史文物了。它們見證了咱們平安鎮從蠻荒之地,逐漸變遷成如今這番盛況。如此具有曆史底蘊之物,一乾金一塊青石磚,我都覺得便宜了他們。”
“呃……”
王守哲被他的言論驚呆了,這偌大的廣場,少說也有十幾萬塊青石磚吧?一乾金一塊,這青石廣場將是王氏最具底蘊的族產。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王守哲決定暫且放那雷陽秋一馬。
畢竟看著他與劉趙兩氏逐漸決裂化,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至於後續,屆時看他的表現吧。
雷陽秋雖然已經不要臉了,但終究是平安鎮的鎮守使。在他“脅迫”下,趙氏劉氏不得不先湊出了五百乾金,賠償給了王守哲。
“王族長,您看我這事……”雷陽秋奉上賠償金,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守哲略一思索,便臉色認真地拱了拱手說“那些死者家屬的安置以及賠償,算是慰藉他們在天之靈吧。就有勞雷鎮守使了。若辦好此事,未必不是一件功勞。”
他翻過那幾個案子的卷宗,雖然被稱之為滅門慘案,但殺掉的都是成年男丁,留下了一堆婦孺與孩童。倒不是因為行凶者心善,而是特地留下一群淒慘的孤兒寡母,有種殺雞儆猴的警告意味。
雷陽秋一愣,心中倒是對王守哲真正刮目相看了起來。看他樣子,是還真是很掛念那些婦孺孩童。
先不說他是真是假,哪怕是假的,他能時時刻刻表演成這般模樣,在旁人眼裡也是真的了。
隻要這王守哲不中途隕落,王氏在他手中多半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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