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隨著華燁老祖這一招用出,場上的局勢仿佛一下子又改變了。
他將目標直接對準了王守哲,宙軒老祖等人急忙上前阻擋。
他的氣息變得強大而危險,殺的宙軒老祖、北辰老祖,以及瓏煙老祖等三人節節敗退,幾近抵擋不住。
“守哲,他對你恨之入骨,你先撤。”宙博老祖揮舞著庚金戰刀,激蕩出了一道道的金色刀芒,作為防守主力勉強抵擋著華燁老祖。
“守哲,彆管我們。”
王瓏煙也是將玄冰真訣的劍意催動到了極致,每一劍揮出,便是有無數冰晶和霜花凝聚成細碎的冰冷,卷起了一股強大的玄冰風暴,給華燁老祖造成了不少的壓力。
她的眼眸中浮現出厲色與決絕,哪怕是付出生命為代價,也要保住守哲性命。
夜空下,王守哲懸浮於安江水上,衣袂獵獵,眉頭不由得皺起。
真不愧是一個傳承了五百年的老牌天人家族,底蘊果然渾厚,著實不容小覷。
看樣子,隻能使用那一招了。
若非形勢迫人,王守哲還真的不太想用隱藏的底牌。
當即,王守哲身形一晃,落到了元水靈龜身上,目光凝重地落到了柳若藍身上。
正在時不時激蕩出一條條“水龍”,激蕩出一片片夜雨給華燁降溫的柳若藍表情微微一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如此危急關頭,夫君不想辦法應戰,如此瞅著她是幾個意思?
“娘子。”王守哲聲音低沉道,“如今形勢危機,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起實情了。其實,我喜歡咱們家若蕾妹妹已經很久了。”
“唔?”柳若藍秀眸圓睜,吃驚地看著王守哲,數息之後,她才皺著眉頭說道,“我倒是看出若蕾對你有些想法,卻不想,你竟然也有此等心思。”
“娘子,我知道我太過份了,就是控製不住這個想法,要不你發個脾氣打我一頓出出氣?”王守哲臉色有些“愧疚”的說道。
“罷了罷了,此事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畢竟若蕾對你挺有意思。”柳若藍表情嚴肅地搖頭道,“既如此,等咱們過了今天這一關,我便寫信讓若蕾從學宮中回來,問問她的意見。她若沒有意見,便嫁你做平妻吧,也好為咱們家多添幾個血脈。”
“噗!”
王守哲好懸沒一口老血噴死,有些傻眼,這樣也行?
“夫君,你莫要如此表情。”柳若藍說道,“此事我也一直有過考量,畢竟夫君未來極有可能要走紫府之路的,人生漫漫八百載……”
“這個,此事回頭再議。娘子……”王守哲見此觸動不了她,便急忙轉移話題道,“娘子,等過了今夜,我有幾個新近領悟的招數……”
“啐,現在這種關頭,你說這些作甚?”柳若藍俏臉微微一紅,猛地一跺腳低聲啐道,“這,這是說此事的時候麼?”
被她一跺,腳下的元水靈龜猛地搖晃了幾下,頓覺一陣無辜和冤枉,你們小兩口鬨嘴,拿龜爺撒氣做什麼?若非本龜爺打不過你們夫婦,哼哼!
“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柳若藍,我可是忍你好久了。”王守哲一見有戲,急忙抓緊時間再接再厲,不由板著臉聲音霸道幾分逼宮道。
柳若藍玉顏緋紅,眼眸中仿佛多了一絲彆樣的意蘊,咬著貝齒低聲說“行,我便依你一次,下不為例啊。趕緊想辦法解決眼下危機去,宙博老祖抵擋不住多久了。”
這也行?如此竟然也不生氣。
王守哲登時傻眼,這可如何是好?說什麼想辦法解決危機,他不正在想著辦法呢麼?
若是這兩種情況都不生氣,王守哲是真有些無奈了。他絞儘腦汁,狠了狠心開始丟大招道“娘子,我覺得萱芙老祖身材挺好……”
然後,一股冰冷的氣息在柳若藍身上彌漫而起,她冷聲道“王守哲,你說什麼?”
“我是說萱芙老祖啊,身材婀娜,比娘子……”王守哲一見有戲,當即冒著巨大風險加大投入。
“轟!”
一股凝如實質的冰冷殺機,籠罩住了王守哲,讓他仿佛感覺像是被一頭絕世凶物盯上了一般,窒息的呼吸都停滯了。
隻見柳若藍原本那對溫潤如水的雙眸,霎時間蒙上了一層冷漠的冰藍之色,連帶著她一頭烏黑秀發都仿若冰藍盈盈。
她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著渺小的蒼生。
元水靈龜對殺機的感應極為靈敏,忙不迭將腦袋一縮,眼睛緊緊閉起,與我血脈相連的主人啊,這一下我可幫不了你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娘子切莫誤會。”王守哲急忙將話圓了回來,“我是說,萱芙老祖身材再好,比起娘子差多了。先不說此事了,你看到天空中那個燃燒著火焰的老頭子不?他說要打我,殺我,要讓咱們兩個的寶貝兒女沒有父親。”
柳若藍冰藍雙眸朝天空望去,一股冰冷中透著無儘殺機的氣息,直向華燁老祖籠罩而去,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找死!”
隨著“死”字一出,懸浮縈繞在她身側的元水靈珠,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一下子進入到了劇烈運轉之中,散發出了渾厚的元水之力。
她玉手隨意地一招,元水靈珠中龐大的能量瘋狂的湧入了她的體內。
隨即雙足一蹬,便如一發炮彈般直衝天空,腳下的元水靈龜竟然被她蹬的沉了下去。
“嗡!”
與此同時上品靈器秋水劍,發出了一道龍吟虎嘯般的顫音。一劍斬出,湛藍色的劍芒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般劃過長空,直擊華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