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商長老忙不迭拿出一張玉符,心痛無比的捏碎。
這張玉符乃是他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一枚防禦寶符,原本是想用來在關鍵時刻保命的,萬萬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它。
可惜,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有任何猶豫了。這一擊威力極大,若是不小心被打成重傷了,就真丟人丟大了。
玉符破碎,刹那間,一麵金色的靈盾便出現在了他的頭頂。金光流轉間,便如銅牆鐵壁一般,將他牢牢護住。
山河虛影沉沉壓下,金色的靈盾表麵頓時泛起道道靈光,就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一般瘋狂動蕩震顫起來。
要是換了平時,有這一道靈盾的支撐,商長老完全可以趁此機會離開戰場,逃出生天。
然而,這頭頂的神魂靈寶卻有些邪門。
它激發出的那道巨大的山河虛影,就仿佛和周圍的空間融合在一起了一般,任憑他往哪一個方向突圍,麵對的壓力都同樣巨大,就仿佛整個天地在這一刻都在與他為敵一般。
半刻鐘後,金色靈盾終於支撐不住,乍然破碎。
暗淡了不少的山河虛影猛然一沉,再次當頭壓下。
商長老連忙祭起元水寶刀擋住,卻依舊被震得渾身一顫,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如此接二連三的高能爆發,自然是驚動了島上不少人。
跑這邊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幾個駐守的天人境長老也是聞訊而至。
與此同時。
大佬開會的主殿之中。
哪怕外圍有陣法籠罩,隔絕了探查和大部分噪音,主殿內正在開會的上人們,依舊清晰的感應到了劇烈的能量波動。
如此能量波動,怕是已經達到天人境後期了吧?
沅水上人眉頭一挑“來人。”
“見過師尊。”
一位天人境初期的核心弟子伏浩波走了進來,這位弟子雖然達不到親傳,卻也是沅水上人諸多年輕弟子中較為優秀者,平常都跟在沅水上人身旁耳提麵命。
“浩波,傳我令,無論是誰在切磋,都勒令停止。”沅水上人說道,“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後,將他們帶來。”
“是,師尊。”伏浩波領命而去。
……
上人們也不是神仙,哪裡料到,是區區一個靈台境在和天人境長老起衝突?
兩人打鬥的現場,人越聚越多。
王璃瑤催動“山河印”一擊之後,臉色已經有些慘白。
而山河印,也耗儘了自身積蓄的力量,恢複成白玉小印的模樣重新飛遁回來,沒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十分顯然,驅動威力如此龐大的山河印,王璃瑤的消耗也不小。
旁人也都看了出來,此“神魂靈器”威力極強,可也不是什麼常規作戰手段。
想想也是,若是區區一個靈台境修士能隨意驅使此寶,那豈非無敵了?
但即便如此,也令現場沅水一脈的弟子們大開眼界,興奮不已。
以靈台境的實力對抗天人境,著實世所罕見,百年也未必能見到一次。
如今能親眼見證,他們豈能不激動?
元水靈龜九小姐,更是興奮地“嗷嗚嗷嗚”直叫喚。若非被困在禁製內,說不得就要衝過去,抱住主人大腿猛撒嬌了。
主人太厲害了,真不愧是祖爺爺所說的機緣來了。
隨著圍觀者越多,已有三名駐守長老先後前來圍觀了,他們在問過弟子們事情經過後,麵色也變得非常凝重了。
那個長相“平平無奇”,都仿佛記不住她長相的年輕丫頭,恐怕已不是天驕能形容了,她應該就是紫府學宮數百年都不見得能出一個的大天驕!
也唯有在靈台境覺醒靈體者,才有資格稱之為大天驕。
此等級彆的超級天才,便是連上人都巴不得哄著供著。據說這種大天驕,晉升天人境時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流暢,連升仙丹都不用服用。
甚至於,無數核心弟子畢生夢想的紫府境,對大天驕來說也不是什麼太難的障礙,隻有想更進一步成為神通境,才會有一定概率遭遇失敗。
也就是說,任何一個大天驕,隻要不是中途隕落,這輩子最低的成就就是紫府上人,運氣好一點的,說不定將來就是一位神通境大佬,甚至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可能,將來會踏入更高的層次。
哪像他們這種核心弟子,亦或是非天驕級的親傳弟子,未來連踏入紫府的可能性都很低。
當然,如今紫府學宮中的年輕一代中,還是有一位大天驕的,那便是長春上人門下的綠薇。
隻不過,綠薇來曆特殊,長春上人也向來令她保密,因此,綠薇乃是大天驕的身份僅僅是學宮上人們知曉,並非是個公開的秘密。
“你你你……你究竟是誰?你姓王?究竟是漠南王氏出身?還是大乾王氏的子弟?”商長老有些氣急敗壞地質問道,“彆以為你血脈天賦強大,就能為所欲為。學宮有學宮的規矩,便是連大乾皇室都不能隨意破壞!”
“商長老,你真叫我很失望,也對沅水一脈很失望。”
王璃瑤搖頭歎了口氣。
“學宮向來以廣納寒門弟子,不以家世論英雄而受世人敬仰膜拜。隻要加入學宮,便是學宮弟子,對內以師兄弟相稱,對外,則榮辱與共,休戚共存。不料在你這裡就變了味。”
“我有錯與否,與我出身何等世家又有何關係?”
“若我王璃瑤出身高品世家,您是否就得盤算一二,看能否得罪得起?若我出身寒門,您便可以不分青紅皂白,恣意欺淩打壓?”
“您自出現以來,好好問過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光聽商樂賢的一麵之詞,就武斷地給我定罪,還不是欺我沒有後台,想趁機打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