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反觀陳氏商隊那邊,一記神威炮轟中敵人後,登時士氣大振。
“好,舅舅的神威炮果然厲害。”陳修武興奮地揮拳道,“打,繼續給我狠狠地打。誰要命中一發,本少族長獎勵一百乾金!”
一百乾金?
一群操控神威炮的家將們,頓時熱血上了頭,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加速了起來。
每一門神威炮,均由三名家將協同操作。隻要打中一炮,每人至少可分三十乾金。換作普通的家將,一年的奉養都未必能達到這個數字。
若家將跟著出船的話,額外補貼會高不少,但每天至多也就補十個八個大銅。三十乾金,對任何煉氣境家將來說,都是一筆巨大數目。
隨之,第四門神威炮依舊沒打中目標很大的怒蛟戰艦。可第五發炮彈,卻運氣非常不錯,直接打在了一艘怒蛟戰艦的艦首船舷上。
“轟!”
碎木橫飛,實心鐵球直接洞穿,砸出了一個水缸口大小的窟窿,在船體內部攪動了一番,擊碎了不少隔間。海風往裡麵一灌,船隻頓時晃動了幾下,速度慢了下來。
“一百乾金,拜謝少族長賞賜!”第五組的三名家將,興奮地嚎叫了起來。
其餘未命中的家將們,表情滿是懊惱,不過,他們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凶狠之色,發狠心下一波一定要命中。
一共就五門神威炮。
打完之後,停歇了下來,開始第二輪裝彈。
這隻是王氏研發的初代神威炮,除了炮管夠結實之外,各方麵都比較原始。但是怒龍戰艦卻是不知此事,連挨兩炮後,他們仿佛被這種神秘的武器嚇到了,出於對陌生事物的天然恐懼和謹慎,整體速度慢了許多。
如此,反倒給了陳氏商船一個機會。
雙方船隊,在東港之外的水域內,保持著一定距離追逐。
小半柱香後,五門神威炮再度填裝完畢,有過一次實戰經驗的家將們,在乾金的刺激下無論是動作還是效率都暴增。
“舅舅說過,神威炮如果齊射效果更好。”陳修武在這一刻,發揮出了少族長的優勢,腹腔內玄氣鼓脹地喊道,“所有神威炮聽命,瞄準蛟龍幫旗艦,都給本少族長瞄準一點,把神威炮的威力發揮出來,彆辜負我舅舅的心血。”
陳修武這個陳氏少族長,向來是開口舅舅,閉口舅舅。十分顯然,他心目中最崇拜的對象,絕非是他父親陳方傑,而是嫡親舅舅王守哲。
“齊射!”
隨著陳修武一聲令下。
五門神威炮同時炸響,“轟轟轟轟轟”~,鐵球銳嘯著怒龍戰艦旗艦轟去。
說起來,神威炮炮彈的出膛速度,遠遠比地球上的現代火炮動輒便是五六倍音速來得慢。但是所謂的慢,也是相對而言。
約達到音速神威炮炮彈,一呼吸功夫便能打出近百丈遠。雙方距離,不過是隔了三四十丈,實心鐵球不過是半息時間,便在對麵炸開了花。
不知是運氣使然,還是乾金的刺激。
五發神威實心炮彈,竟然有三發命中了敵方旗艦。其中一發,鬼使神差一般轟中了主桅杆。主桅杆帶著雲帆,呼啦啦地倒了一地。
其餘兩發,都是輕鬆洞穿了船舷,炮彈進入船艙狠狠攪動了一番,其中一發打斷了一根龍骨。
整艘怒龍戰艦旗艦,都開始吱吱呀呀地晃動了起來。
它們都是江船,且講究速度快。在防禦性能上,反而遠遠不如陳氏的海商船。
盧金義臉色慘白道“大統領,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不如暫且放過陳氏商隊吧。”
“逃跑?”趙無情臉頰上的刀疤狠狠地一抽,“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是要壓製陳氏,展現咱們蛟龍幫的強盛,最終逼迫以王氏為首的長寧姻親聯盟低頭,我們蛟龍幫也能間接插手海上的利益。”
“現在,你卻讓我逃跑?你這讓我有何臉麵,去見義父?”一股彪悍氣息從他身上澎湃而起,仿佛一股颶風般直衝雲霄,“陳氏的神秘武器,不過是一些奇淫巧技而已,對付一下凡人頗有奇效。可他們終究是忘記了,這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
說罷,趙無情一步跨出,呼吸之間,便已經駕臨到了商船上空,威風八麵仿若一尊蒞臨人間的神靈,俯瞰著芸芸眾生。
“天人境修士!”
陳方華與陳修武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後麵色慘白頹然,剛剛取得一些優勢的心情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弓弩準備!覆蓋射擊~”
陳方華終究是陳氏的中流砥柱之一,見慣了風浪,當即咆哮著下令。靈台境修士的聲音,恍若暮鼓晨鐘般厚重,破開海中風浪傳遍周圍船隻。
對於絕大多數船工水手,亦或是家將而言。天人境修士都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平常鮮有交集之時。無數傳說和奇聞中,天人境修士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戰勝的一方。
隻是一瞬間,陳氏商隊的士氣,被壓到了極致。僅有少數人,才慌亂間張開弓弩朝天空射擊。數十根弩矢箭簇,散散亂亂地飛翔著,顯得那般無力。
“哼!一群烏合之眾。”趙無情修煉的,乃是一門叫‘太古蠻極金身訣’的功法,是他義父龍無忌不知從何弄來的精妙淬體功法。
據說是某個蠻荒種族的傳承淬體真訣,以消耗天材地寶與食物轉化精元,並消耗精元追求極限淬體,據說修煉到最高深處,便會身軀暴漲如巨人,渾身呈金銅之色,刀槍不入,五行不侵!
十分顯然,趙無情還遠未將太古蠻極金身訣修煉到極致,如今的他隻是身軀暴漲了數分,渾身肌肉疙瘩虯結如鐵,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偶爾與幾支利矢勁箭射中他,他也懶得躲閃,鐺鐺鐺,箭簇落在他身上,仿若擊中了金石一般,紛紛被彈開,在他金剛般的肌肉上,僅僅留下了一絲絲白印。
隨之。
趙無情身軀一墮,如同一顆流星般下墜,轟得一聲砸在了商隊旗艦上。衝擊波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去,震得船工家將們紛紛倒飛出去。
厚重的船隻甲板,呈現出了一道道的龜裂,卡哢嚓嚓的船隻破損解體的聲音不斷響起。
趙無情朝陳修武詭笑一聲,獨眼刀疤顯得格外可怖。
陳修武腳下一軟,差點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