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王璃仙,王寶力,王坦克!”見得如此一幕,王守哲的臉都黑了,“你們幾個在做什麼?”
“嗷嗚嗷嗚。”體型肥碩的垚土巨熊見得王守哲,就好似見了救星一般,狂奔而至,淚崩著哀嚎不已,“嗷嗷嗷嗚嗚嗚~啊嗚~”
“熊先生,莫急莫急,慢慢說~~”王守哲和藹地安撫著說。
“嗷嗷嗚嗚~”熊先生還不能化形,喉骨也沒化開,隻能掏出了一大罐子黑沙,在神念的控製下,黑沙升騰而起,宛若活物般扭動著出現了一大排字,都是狀告璃仙不做作業,糾結同夥威逼同學,被先生抓住現形後還用暴力手段對待先生的罪行。
熊先生的字還“寫”的挺好,字字句句,都充滿著血淚般的控訴。
“王璃仙,先生的控訴是不是屬實?”王守哲的臉色凝重不已。
“這……爹爹,我,那個,旬假玩得過頭了……”王璃仙那顆樹苗化身,耷拉下了腦袋,弱弱不已,“是,是陛下說,偶爾放鬆一下問題不大……”
“好,好,好!”王守哲怒極而笑,“管教不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他先是朝熊先生行了個深禮“先生,此事守哲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不管怎麼說,垚土巨熊能從族學畢業,並有資格留在族學教書,人家憑的是正兒八經的本事,而且教的還是比較難度大的中等數學。
對於族學先生,王氏向來是十分尊重的。
“嗷嗚嗷嗚~”熊先生也急忙還禮,並留言說,“多謝家主大人主持公道。”
道完歉自後,王守哲神色不好地去了留仙居,不顧正在打麻將的四個人,當空說道“王璃仙,把你本體給我化小,咱們王氏的孩子,該認罰認罰,莫要拖泥帶水。”
“爹爹……我,我錯了。”如今已經遮天蔽日的生命仙樹,乃是王璃仙的本體,不過相比於完整體的生命仙樹,她現在還是幼苗呢。
隨著生命仙樹一陣顫抖,她化成了數丈高的移動形態,還將樹冠收起,樹杆彎曲,露出了相當於“屁股”的位置。
“唰!”王守哲手中多出了一根藤鞭,狠狠地朝她抽去。
“啪啪啪!”
王璃仙被抽得樹皮四下飛濺,哇哇哇地慘哭慘叫起來,“爹爹,疼,疼!人家不敢啦,以後不敢啦。”
“喂喂,守哲小子。”隆昌大帝也沒了打麻將的心思,跳出來護短道,“你還真動手啊?仙兒還小,你這麼打,會打死她的。你有本事打我啊,打孩子算個什麼本事?”
“哼!”
王守哲隨手一揮,一道碧綠色的玄氣將整個留仙居都籠罩住了,隻見留仙居如枯木逢春般生長出了樹葉,根須,隨後根須自動拔起,整個留仙居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開始埋著根須腿向留仙穀外走去。
“嘿,王守哲你是什麼意思?”隆昌大帝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朕不過是說一句公道話,你連朕都要趕出去麼?你這是要讓‘留仙居’去哪裡?我跟你講啊……朕可是大帝。”
“陛下,我王氏雖然是您的屬臣。”王守哲嚴肅道,“但並不是您的奴仆,根據律法,這留仙穀是我長寧王氏合法資產,我王守哲身為王氏依照祖規律法擔任的家主,有權請任何人離開我們王氏私產。就算仙皇來了,我若不歡迎,也一樣有權力驅逐。陛下不願離開,莫非想侵吞我王氏私產?”
正常情況下,一般沒有哪個世家會驅逐大帝或仙皇,但的確有權力這麼乾。
“好你個王守哲,朕待你不,好吧好吧,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和你講。”隆昌大帝被氣得不輕,隻得氣鼓鼓地追著留仙居而去,“你彆把留仙居弄得太遠……仙靈之氣太少了……”
很快。
留仙居就一溜煙跑得極遠,直到了那數百畝聖品靈台的外圍,這才重新安置了下來,並傳來王守哲的聲音“陛下就在這位置住下吧,這段日子,我要親自在留仙穀給王璃仙補課。”
隆昌、薑震蒼、柳若藍,以及時常廝混在娘家的王珞伊四個人,在新的留仙居位置上麵麵相覷。也隻有王守哲,有這等本事讓留仙居自己長腿跑路。
“若藍,你夫君如此跋扈,你就不能管管他?”隆昌大帝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滿是碎碎念的說道,“還說仙皇來了都驅逐,哼哼,仙皇要真來了王氏,保管那小子腆著臉大拍馬屁。他如此對朕,還不是因為朕年紀大了,無權無勢無錢了?”
“陛下,我倒要問問您,您這是犯啥事惹毛他了?”柳若藍也是沒好氣地說,“看樣子夫君那是真怒了,我現在可不敢去觸他的黴頭。”
“這……也就是仙兒玩過頭了,我給她撐腰彆做作業了。”隆昌大帝老臉略微尷尬,知道自己有不對之處,卻又死嘴硬道,“這多大點事兒啊,值當王守哲那小子對朕下驅逐令?而且他揍仙兒揍得那麼狠,朕哪看得過眼去?若藍,你聽聽,聽聽仙兒的哀嚎聲?那王守哲下手那麼重,還是人麼?”
可他話音剛落,柳若藍還沒來得及說話時。
王守哲的聲音又傳來“柳若藍,你身為王氏大婦,也要給家族帶一帶好頭。從現在開始,直到璃仙中等族學畢業,你們禁止再在王氏主宅範圍內打牌。”
“……”如此一來,柳若藍、王珞伊、薑震蒼都以怨怪的眼神瞅著隆昌大帝,這事情,怕是沒你老人家說得那麼簡單吧?而且你認罰就認罰吧,還非得嘴硬,又惹得王守哲脾氣大了幾分。
最麻煩的一點是,以璃仙那不愛學習的模樣,中等族學畢業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若藍,這可怎麼辦?”王珞伊憂心忡忡地說,“不是說不讓在王氏主宅打麼,要不,去我們陳氏打?我家那口子可不敢多話。”
“還打牌?”柳若藍白了她一眼,“你弟弟他現在正在火頭上,你就不怕你弟一怒之下把我給休了?現在外麵多少鶯鶯燕燕盯著你弟呢。罷了罷了,最近我歇歇,好好輔助夫君去收收仙兒的心,畢竟孩子們的事情最重要。”
“也好,最近太沉迷麻將了。”薑震蒼也恍然道,“這樣吧,我和隆昌去將那條極品靈脈抽一抽,順便多攢點錢。”
“老薑要去你去,朕不去。”隆昌搖頭說,“那王守哲有脾氣,朕就沒脾氣麼?哼!我就天天吃吃喝喝啥都不乾,氣死他。”
“得,你要不去,我就找姬玥兒聯手。”薑震蒼皺眉道。
如此,隆昌大帝一下子覺得壓力大了。
以前他耍一波脾氣,可以說不乾就不乾,反正也是沒有人能和他搶。
可如今有了薑震蒼和姬玥兒……仿佛一下子卷了起來。
“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任性妄為,不能學王守哲那等說翻臉就翻臉的小孩子脾氣。”隆昌大帝臉色一轉,正氣凜然道,“為王氏抽靈脈,即可賺錢,還能變相提高整個大乾國力,朕不可推卸責任。”
至此。
王守哲就在留仙穀中,重新打造了一套木屋,天天給王璃仙補課,並親自抓她每天的作業。
雖然其中少不得“父慈女孝”般的雞飛狗跳場麵,但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璃仙的功課開始突飛猛進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
距離陰煞宗,以及南秦和西晉兩國都有一段距離的一片蠻荒區域,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清出了一大片地方。
跟周圍相比,這片區域的地勢相對平坦,稍加修整,就被改造成了平地。
平地中央,有一座已經建了一半的宮殿。
宮殿主體用的是石料,鋪以部分木料以及煉製過的玉磚,琉璃瓦,從外表看去恢弘大氣,奢華無比,也華麗無比,簡直沒有一處不考究。
宮殿之外,還有一個麵積巨大的園子,這會兒已經移植過來了不少奇花異草。
這座宮殿,便是血童魔君新建的行宮。
因為建造得比較倉促,行宮至今還沒徹底建造完成,尤其是後院部分更是還隻有一個雛形。
前麵的主殿部分則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為了方便血童魔君入住,其中一些宮殿內甚至連軟裝都已經布置好了。光看裡麵的話,跟建造好的宮殿也沒什麼區彆。
這會兒,負責建造宮殿的南秦、西晉兩國匠人們正頂著寒風,上上下下地忙碌趕工,就連被派來給血童魔君跑腿的陰煞宗弟子也腳步匆匆,不少人甚至直接運用上了身法,飛掠著來去,看起來忙碌非常。
園子裡,一個紫袍老者正負手而立,一邊盯著工程進度,一邊和身旁拿著建築圖紙的中年人商量著什麼。
這老者眉眼深邃,氣質儒雅,一雙淺褐色的眼眸讓他看起來有些冷漠,卻絲毫無損他那一身貴氣,隨意往那一站,便天然是人群的中心。
這是常年統領一方的強者才能磨練出的威儀。
這老者,便是祁洪昭的弟子,陰煞宗的大長老之一,陰奉屠。
因為血童魔君此番來陰煞宗地域並沒有帶多少人,祁洪昭便將手下最得力的弟子陰奉屠派到了他身邊。
陰奉屠曾經擔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代理宗主,處理起各種雜事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即便是脾氣暴躁的血童魔君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如今血童魔君身邊辦事的人手,基本也都是一起被派過來陰煞宗門人弟子。
正忙碌間。
無妄海方向的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下一刻。
一道黝黑的遁光出現在遙遠的天際。
磅礴的威壓伴著陣陣尖銳的風嘯聲翻滾而來,隱約間,好似還夾雜著陣陣粗獷悠長的象鳴聲,激蕩得整個天際的雲層都隨之翻滾起來,好似瀚海驚濤,波瀾萬丈。
忙碌中的眾人齊齊一驚。
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道遁光便已經掠過遙遠的距離,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遁光散去,一道身形魁梧,如同鐵塔般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身上那黝黑健碩的肌肉,以及那比眾人高出好大一截的身高,都給眾人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再加上那一身強悍絕倫的威勢,更是讓人止不住地心生敬畏。
這男人,自然便是古象魔君。
陰奉屠忙放下手頭的事情迎了上去“見過古象魔君。”
古象魔君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地問道“血童魔君在裡麵?”
“是。”陰奉屠連忙回答。
古象魔君點了點頭,沒說彆的,轉身就進了主殿。
陰奉屠在裝飾主殿的時候顯然是用了很多心思的,這座主殿被裝飾得奢華而精致,桌椅擺設皆是上品不說,就連門簾都是用靈玉珠串聯而成,一進門就能感覺到那種撲麵而來的奢華感。
古象魔君卻沒怎麼在意這些細節,隨意一挑門簾就進去了。
“該死的樊夜,居然敢不給本魔君麵子!”才剛進門,他就聽到了血童魔君暴躁的怒罵聲,“一個個的,有好處的時候衝得比誰都快,現在見本座出師不利,找他們幫忙就各種找借口推辭。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刻薄逐利的嘴臉。等本座回去,非找他們把這筆賬一一討回來不可!”
血童魔君陰沉著臉坐在靠牆的羅漢榻上,孩童般玉雪可愛的臉上烏雲密布,整張臉都緊緊繃著,表情極其難看。
“東乾國乃是仙朝的分支,我們能從真魔殿拉後援,東乾國也能。”古象魔君開口安慰他道,“能成為魔君的強者哪個不是經曆豐富,自然看得明白,現在過來支援,很容易便會陷入沒完沒了的混戰之中。到那時候,東乾國的戰場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絞肉機,魔朝和仙朝都會被拖入其中,無法脫身。一不小心,連淩虛境強者都有可能隕落,他們自然不願意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