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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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聖城靈氣濃鬱,時常會凝結雲霧,偶爾甚至會有靈雨在各處降落。靈雨落下之時,所落之地靈光點點,朦朧飄渺,恍忽間便如同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也是因此,這靈雨便也成了聖城之中獨有的一道風景線,若有人能看到靈雨落下,往往也會被視作是好運氣的象征。
聖城中央區域。
觀湖天閣。
這是聖城一處頂級酒樓,坐落在一處六品水係靈脈隱仙湖之中。
此湖靈霧飄渺,每隔一段時間必然會有一場靈雨落下。雨落時,雨勢纏綿溫柔,在隱仙湖水麵上激蕩起無數漣漪,空氣中更是水汽充盈,靈氣充沛,可滌蕩心扉戾氣。
天閣賞雨台。
這裡是整個觀湖天閣之中最佳的賞景位,坐在這裡,不僅可以將整個觀湖天閣的美景儘收眼底。靈雨落下之時,置身雨中,更是恍如置身仙境一般。
也是因此,這座賞雨台,也是整個觀湖天閣之中價格最貴的位置,而且十分搶手。若是沒有一點身份,想要定到這個位置可不容易。
此刻。
賞雨台中,一襲白衣,宛若神仙公子的王守哲,正和妘天歌,姚玉梅三人一起圍坐在桌前,賞景,吃飯。
此番,王守哲和妘天歌乃是受邀而來,東道主則是姚玉梅。
姚玉梅嘴上說著略儘地主綿薄之意,可招待的儘是奢華的靈釀仙肴,價值不菲,而且,此處菜肴手藝傳承獨特,花樣精致,滋味無窮,頗為風雅,有好些菜都是彆處吃不到的。王守哲和妘天歌兩人也是第一次領略到這樣的手藝,吃得是津津有味,賓主儘歡。
不過要讓王璃慈來吃,估計就會萬般嫌棄了。不是不好吃,是菜量太少了,滿桌菜都不夠她幾口的。
“倒是叫玉梅閣主破費了。”菜過五味,王守哲舉杯道,“守哲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姚玉梅輕抿了半杯,雙頰微紅猶若含羞少女,低垂螓首嬌羞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玉梅便行。”
“那就多謝玉梅接待,為王某奔波了。”王守哲矜持著微笑,從善如流。
一旁的妘天歌暗翻白眼。從一開始的姚閣主,到玉梅閣主,到現在玉梅,接下來是不是要叫梅兒?梅兒妹妹了?
這姚玉梅真是恬不知恥啊,虧得她還是仙族嫡次脈出身,有點矜持行不行?
幸好她妘天歌跟來了聖域,可以替若藍妹妹“監督”,否則王守哲那廝怕是會湮沒在聖域的美女堆中不可自拔。
不過要說這天瑞仙族姚氏,雖然比不得天瑞聖族姒氏、以及天瑞聖皇一脈,卻也是整個天瑞聖朝數得著的仙門大閥了。
家族中光是真仙境老祖就有四個,據說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老祖拜入了中立勢力水月洞天。
而這位姚玉梅也是因為從小資質不錯,被家族安排進了神寶殿體係中。以她年紀輕輕就去新羅仙朝擔任閣主曆練的履曆,未來目標定是盯著神寶殿天瑞分殿殿主去的。
假以時日,這天瑞仙族姚氏多半會成為天瑞聖朝第三強盛的家族。
妘天歌也明白,如此一個厲害的仙族,手中掌握的實力與底蘊,怕是猶要在寒月仙朝之上。守哲若當真將她迷得神魂顛倒,對神武世界的幫助可不小。
因此妘天歌即便有些吃味,也隻能由得守哲儘情散發他那該死的藏不住的魅力。
一頓飯吃罷,除了妘天歌,王守哲和姚玉梅兩人皆是十分儘興。
飯後,姚玉梅便也沒有再多留,將王守哲和妘天歌送到了早就定好的觀湖天閣奢華套房之中,便離開去辦事了。
如此清淨了數日之後,姚玉梅便又找上了王守哲,表示已經仙族薑氏那邊溝通好了,今日便可上門磋商購買雲海鯨舟事宜。
王守哲和妘天歌這才出發前往仙族薑氏。
天瑞聖城麵積巨大無比,雖然觀湖天閣和薑氏主宅同在聖城,相互間的距離卻不啻於從隴左郡到歸龍城的距離,即便是乘坐姚玉梅的豪華飛輦,拉車的靈禽也是十級靈禽,仍是飛了大半日才到。
仙族薑氏主宅坐落在天瑞聖朝一域,占據了一整條大型六品靈脈,其坐擁各品階靈田靈湖無數,不知多少佃農魚工為其工作,供養著整個仙族薑氏。
其主宅的主要部分建造在一座懸浮仙靈山上,整體風格自然也是大氣磅礴,充滿了曆史沉澱出的厚重感,不愧為仙家氣象。
主宅正門,乃是一座巍峨高大的巨型門樓。
那門樓通體用白玉凋琢而成,凋刻的花紋精致而華美,氣派無比,也巍峨無比,就好似那傳說中的天門一般,扼守著仙家門戶。
門樓之前,矗立著兩尊紫府境級彆的家將,他們渾身披掛著甲胃,器宇軒昂,威風凜凜,儘顯著仙族氣派。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位神通境級彆的主將,同樣是渾身甲胃,威風凜凜,一身的氣勢非常的足。
神通境作為主將、紫府境當輪值門將,乃是仙族的標準配置,哪怕曾經輝煌的薑氏如今已經日暮西山,也仍舊維持著該有的臉麵和尊貴,單從這門樓以及門將的配置上來看,卻是絲毫看不出任何日暮西山的氣息,就仿佛薑氏仍舊是如鼎盛時期一般。
也就是在門將們專心致誌值守的時候,一聲高亢的長鳴聲在雲層中響起,緊接著,一輛奢華飛輦穿透雲層從天而降,落在了門樓前的廣場上。
陽光下,那飛輦轎廂上光澤流淌,氣息玄奧,拉車的十階龍鷲更是神駿無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磅礴的威勢,一看便知道來人非富即貴。
家將們急忙迎了上去,行禮拜見。
姚玉梅按照規矩遞上了拜帖。
紫府境家將忙不迭匆匆回稟,那神通境主將則是留下來和姚玉梅,王守哲等人寒暄了起來,態度也很是客氣,生怕冷落了貴客。
不出半柱香時間,天瑞薑氏當代家主“薑建木”,便領著族中一群耆老和年輕青年男女俊傑們“匆匆”迎出,熱情洋溢地笑嗬嗬朝三人拱手,自我介紹道“天瑞薑氏建木,恭迎守哲公子、天歌仙君,姚閣主。”
薑氏這一行都穿著偏正式和隆重的長袍,耆老們個個仙風道骨,年輕人們男的英武女的俊俏,而“建木家主”作為淩虛境強者,外表也仍是中年人模樣,氣度沉穩大氣,很有當家做主的風範。
十分顯然,他們是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王守哲一行呢。他們可以矜持拿捏,卻哪裡敢真正得罪來曆非凡的守哲公子。
一番毫無營養的寒暄後。
便是天瑞薑氏擺排場式的接風洗塵。
這一場招待,禮儀繁多,仙酒仙肴一樣不缺,還有舞姬獻舞等節目熱場子。
其中為首的那位舞姬,更是神通境級彆的舞姬,身材婀娜仙姿鳥鳥,媚而不妖、豔而不膩,顯然是專修神通舞道的頂級舞姬。
這都是仙族招待貴賓應有的排場。若是換做聖族招待尊貴客人,那領舞的舞姬多半得是淩虛境級彆的舞姬,當然,一般人也得不到這樣的待遇就是了。
王守哲看在眼裡,心下卻是暗自冷笑。
姚玉梅已經將仙族薑氏的底細都透露給了他。如此已經落魄到要賣祖產的家族,竟然還如此排場奢靡,可見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其實不用姚玉梅說,王守哲也能感受到天瑞薑氏看似光鮮的外表下,那一絲揮之不去的落魄晦澀感。
原因有很多。
第一就是主宅的修葺。
主宅的情況其實是最能體現一個世家的實際情況的。若是一個健康向上發展的家族,為滿足更多族人的居住修煉等要求,主宅自然是會逐步擴建,勤加修葺的。
而薑氏這主宅卻是暮氣沉沉,好似一個垂垂老朽的老者。
一路走來,位於中軸線上的這些重要建築,雖然都用心維護和修葺了,可是距離遠一些的建築,就明顯馬虎了不少,那些顯露出一角的飛簷,牆頭上,隻要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一些不經意露出的斑駁和腐朽。
這就是薑氏經濟狀況不好的直接證明。
要知道,主宅的維護和修葺是一項曠日持久的巨大支出。一些開始走下坡路的家族往往是資金鏈各處都跟不上,在主宅的維護和修葺上自然是能省則省,從十年一修葺改成二十年一修葺,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一修葺都是有可能的,在修葺時也不可能像全盛時期那般舍得下本錢,有些重要部件不到必須要更換的時候往往不會更換,時間久了,主宅各處,自然難免會顯露出滄桑感。
除此之外,那些在下麵陪坐的年輕俊男美女們,看似穿得光鮮亮麗,風采怡人,可骨子裡卻仿佛透著一股不自信,更有幾個目光時不時就瞟向王守哲等人享用的仙肴靈釀,偷偷咽著口水。這絕不是一個鼎盛時期的仙族子弟會有的精神狀態。
除此之外,那些耆老們氣血也不是太旺盛,隱隱有些日薄西山的味道。
在部分世家中,這種情況很常見,王守哲對此也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曾經的瓏煙老祖,也是長期保持極低的消耗,節約資源來供應給小輩們,以至於自身氣血常年不夠充盈。
他們以為王守哲出身“高貴”,整日裡如坐雲端,看不懂這些艱苦,還一個勁兒在他麵前顯擺“仙族排場”,當真是有些迂腐可笑。
一番招待之後。
薑氏老祖宗“皓然仙君”,才姍姍來遲地出麵迎接王守哲等人“老朽適逢閉關,幸得家族小輩呼喚,才知今日有貴客臨門,老朽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這皓然仙君年歲已經很大,說好聽點那叫仙骼清奇,說難聽點就是形容枯瘦,好在他精神尚算旺盛,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年頭可活。
如此模樣,多半也是“過度節儉”造成的。畢竟一個真仙境的日常消耗太過恐怖,隨便省點下來就能讓諸多小輩吃得飽飽。
妘天歌也是暗中默然。
她實際年歲也不小了,好在寒月仙訣本就有駐顏功效,加上平日裡各種滋血潤體的寶物沒有少用,看起來還比較年輕。
尤其是從若藍那邊拿了六絲混沌本源後,更是令她真靈恢複了原本的強壯和活力,如果說當初的她是個中年美婦的話,如今的她看起來就好似一個頗具風韻的美少婦一般。
若是真有一天自己會落到皓然仙君這般模樣,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早早戰死,早日投胎去比較好。
麵對仙君,守哲還是給了幾分麵子,執晚輩禮道“守哲見過仙君。”
他心中也明白,皓然仙君之所以借口閉關,沒有早點相迎,是為了避免擺出同樣一份價值連城的仙肴來陪食。
一番寒暄見禮之後。
皓然仙君還死要麵子的拿出了一些“仙茶”招待。茶是正經的仙茶級彆,隻是喝起來略有些陳腐味,顯然存了有些“年頭”了。
時至此時,王守哲也有些過意不去了,便也將準備好的上門禮物奉上,並暗中加了點量。
仙族薑氏出麵迎接的十六個青年男女小輩,有一個算一個,每人一枚極品靈石,回頭自己愛買啥買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