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族長!
……
天瑞聖城,文禦皇子府。
作為天瑞聖朝的二皇子,文禦皇子府位於寸土寸金的天瑞聖城之中,占地麵積巨大,修建得也是氣勢巍峨,極為壯觀。
皇子府周圍不僅有高聳的圍牆,甚至還設有專門的軍營,衛所,有士兵日夜巡邏,儼然就是個城中城。
而這皇子府內負責戍守的軍隊,實則便是二皇子的親衛軍,平日裡戍守皇子府,在戰場上,則須隨二皇子出征,時刻保衛他的安全。
既有軍隊,自然也便有訓練用的演武場。
此刻。
二皇子府深處的演武場中,大量的士兵正聚集在一座巨大的擂台下麵,發出陣陣喝彩之聲,場麵十分熱鬨。
這擂台以某種泛著金鐵質感的石磚為基,麵積巨大,擂台上更是布置了十分強悍的陣法,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整個擂台都罩在了其中,看起來讓人十分的有安全感。
而在擂台之上,此刻有兩人正在捉對廝殺。
這兩人,其中一人乃是一位滿身煞氣的軍中將領,外表是青年人的模樣,氣質硬朗,氣宇軒昂,出手很辣果決。
另一人,卻是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
他穿著一襲明黃色的勁裝,姿容俊美,氣度斐然,哪怕是與人動手的時候,依舊顯得從容不迫。
這青年,便是天瑞聖朝的二皇子,也即是這座皇子府的主人,文禦皇子。
至於另外那個青年將領,則是他的左右手裴長安,乃是天瑞裴氏當代的真仙種。
兩人皆是淩虛境強者,一個用劍,一個用刀,出手時劍意縱橫,刀光萬丈,威勢萬千,恐怖的威勢端的是讓人膽戰心驚。
隨著兩人的交戰,恐怖的能量波動接連炸開,化作衝擊波席卷開來,在整個擂台上不斷跌宕,交纏。
站在擂台下向上看去,層層疊疊的能量光影晃得人眼花,沒有足夠眼力和經驗的,怕是連兩人的對戰過程都看不明白。
得虧這擂台上布置的防護罩足夠結實,硬生生擋住了兩人戰鬥造成的能量波動,否則彆說這演武場,怕是整個皇子府都要被掀翻。
隨著戰況愈發激烈,圍觀的士兵們也逐漸亢奮起來,喝彩聲大得隔了大半個演武場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打,便足足打了有小半個時辰,兩人仍是沒能分出勝負,竟是拚了個勢均力敵。
最後,還是文禦皇子主動中止了這場對練。
“罷了~今天還有公務要忙,就先到這兒吧。”他收了劍,讓人把擂台上的防護罩關了,順便把聚攏過來圍觀的士兵也趕去訓練,這才和裴長安聯袂下了擂台。
淩虛境修士體內的玄氣渾厚無比,這小半個時辰的對練對他而言不過就是熱個身,維持一下手感而已,這麼打了一場,他的身上也沒出什麼汗,仍是風度翩翩,一派從容。
“殿下的實力當真是進步神速,讓屬下歎為觀止。”裴長安回想起剛才對戰的過程,不由得感慨萬千,“早兩百年你剛剛晉升淩虛境的時候,臣還能略勝殿下一分,如今卻已然是勢均力敵了。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百年,臣怕是就當不了您的陪練了~”
他的年紀要比文禦皇子年長不少,如今的修為更是已經達到了淩虛境後期,比起淩虛境初期的文禦皇子要高出了好幾層,就這樣,居然都隻能跟文禦皇子打成平手,由不得他不感慨。
“我也就是在血脈和仙器上略占了幾分便宜。”文禦皇子卻是擺了擺手,並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這時候,有侍衛進來通稟“殿下,暹武仙朝的慧明仙皇求見。”
“慧明仙皇?”裴長安挑了挑眉,眼底浮現出一抹訝異。
文禦皇子的母妃便是出生暹武仙朝,兩邊相互來往,聯絡感情倒是常有的事情,可仙皇親自前來拜訪,卻著實少見。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暹武仙朝……能勞動慧明仙皇親自前來,多半不是小事。”文禦皇子卻顯然是心中有數,“怕是靈米的銷路出了問題,扛不住了。”
說著,他便看向那來通稟的侍衛,吩咐道“請慧明仙皇去春風閣候著,我一會就到。”
“是,殿下。”那侍衛當即便領命去了。
回寢殿換了套見客的常服,文禦皇子這才去了春風閣。
這春風閣位於皇子府中院,乃是皇子府中常用於待客的地方之一,周圍有綠廊花苑拱衛,景致不錯,又相對獨立,內部裝潢也是尊貴大氣,一般都是用來招待較為親近的族人亦或者比較重要的姻親家族來客。
此刻。
春風閣中,慧明仙皇已然等候在內。
他衣著樸素,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生得慈眉善目,外形也很是敦實,讓人十分有親切感。
便是他身上顯露出的氣息也是十分溫和,讓人聯想到冬日的暖陽,堅定,柔和,絲毫沒有尋常修士那種咄咄逼人的壓迫感。
當然,氣息溫和歸氣息溫和,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真仙境強者,實力不容小覷。
“殿下啊~我的殿下啊~您可得給我想想辦法啊~”一見到文禦皇子,慧明仙皇便麵容愁苦地迎了上來。
“外老祖,您先彆急,慢慢說。”文禦皇子扶著他坐下,又命人重新上了一盞茶,安撫了幾句。
慧明仙皇喝了口茶,緩了口氣,情緒這才穩定了許多,語氣卻仍是唏噓“當初新羅不知從哪裡尋來了糧源,破了咱們的計劃,我雖覺失望,卻也沒當回事。畢竟咱們的糧食多的是銷路,賣給彆的仙朝還比賣給新羅價格高些。而且,那新羅尋來的糧源也未必穩定,我尋思著觀察幾年看看情況。”
“誰知,最近這十幾年,他們竟不隻是將靈米賣給新羅,還開始銷往彆的仙朝,逐漸開始擠壓咱們的靈米市場。後來更是將薑氏收入了麾下。”
“自從薑氏下場之後,咱們的靈米銷路便大受影響,這幾年情況更是愈發嚴重,再這麼下去,咱們暹武仙朝的財政怕是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文禦皇子微微頷首,略略安慰了慧明仙皇幾句,自己也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這才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產量如此巨大,又如此穩定的靈米糧源,不是一般勢力能拿出來的。外老祖查清來源了嗎?”
“查是查了,不過具體來源沒查清,倒是查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慧明仙皇歎了口氣,“我今兒便是為此事來的。那新羅巴結上了一位來頭很大的貴公子,那糧源便是他手裡的。那等大人物,我這老頭子的麵子怕是不夠用,若要協商,怕是隻能殿下您親自出麵了。”
說著,他便將自己查到的信息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竟是這樣……”文禦皇子微微皺眉。
王守哲嗎?
他倒還真沒聽聽說過這號人物。
不過,這王守哲據說才四百多歲,這等年紀對於他這樣有資格競爭聖尊之位的皇子來說都實在太年輕了,更彆說那樣的來曆了。
據說,一些傳承久遠的古世家為了防止重點培養的傳承人夭折,在傳承人年幼的時候會刻意為其隱藏身份,等到了一定修為之後再讓他出門行走,積累聲望。
這個王守哲,搞不好就是這樣的傳承者,外人沒聽說過他的名號倒也不算奇怪。
不過,新羅仙朝的支持對他接下來的布局十分重要,暹武仙朝的靈米若是滯銷,也會直接影響到國家財政,繼而影響到他接下來的布局。
這件事,他必須得解決。
“查一查,看那位守哲公子最近在何處逗留。”文禦皇子眸光閃動,心裡漸漸有了決斷,“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位守哲公子。”
“還有,去將星書請來。”
……
仙族薑氏。
王守哲在薑氏作客小住的日子,待遇比皇帝還好。
薑氏非但把風水最好,靈氣最為充盈的核心的院子空出來,並進行裝修過後給王守哲住,每日裡的食物,起步都是十一二階的肉食,各種稀奇古怪的仙瓜靈果也是層出不窮。
家主薑建木和皓然仙君,更是隔三差五就要來“請安”,並將薑氏的代理工作彙總之後,進行全方位的細致講解,甚至連代理賬本都擺的清清楚楚,十分規矩。
王守哲對看賬本自然毫無興趣。
如今從神武世界運過來的靈米還在逐年增加,數量巨大不說,有要分銷各地,途中還有運輸損耗,人員開支等等等等,賬目十分龐雜,真要看的話,這恐怕不是個腦力活,而是個體力活。
這樣的活,也根本不需要他親力親為。
王氏與薑氏之間的合作,自然有專業人士負責對接,整理財報,彙總數據。
如今王氏族學早已經不是當初那等小打小鬨的局麵了,各種專業的發展和人才那是極為鼎盛。
王氏族學在財務方麵,早就有了單獨的分支專業。其財務理念和財務管理體係,還真不是聖域這些傳統家族能比的,便是連王守哲去財務專業上課,都已經遠遠跟不上。
不過,薑氏的態度倒是讓王守哲感到欣慰。
他們這是在用行動和態度表明薑氏對王守哲的感恩,以及明確表態絕對不會弄虛作假。
也正是在此期間。
一位特殊的使者,秘密抵達了薑氏,求見客居薑氏的守哲公子。
這位使者叫姚星書,乃是天瑞姚氏有名的青年棟梁之才,兩千多歲的年齡便已經是淩虛境中期了,未來板上釘釘就是仙君之一。
之所以喚他“使者”,是因為姚星書與當今天瑞聖朝的二皇子——文禦皇子的關係極佳,甚至可以說,姚星書就是文禦皇子引以為重的心腹之一。
王守哲隻是略一思量,便在客院內接見了姚星書。
“星書見過守哲公子。”姚星書禮數周到,把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
“星書兄莫要客氣,咱們也不是什麼外人,快快請坐。”王守哲也是親切地說道,“守哲初來貴地曆練,頗得姚氏幾次三番相助,心中自是記得這份情。慕仙,沏茶~~”
薑慕仙聞聲領命,立刻恭敬地給兩人沏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