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莊家的圖。”周若雲指點著莊家的平麵圖,哪裡是上房,哪裡是正廳,全宅有幾座門。人口怎麼分布。而道長住得地方被特意放大,又單獨繪製了一張圖。
這張圖更為精細,不但明確的繪出了每間房子裡的家具位置,連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一張石桌幾個石凳都有具體的位置。
閔展煉仔細的看著圖紙,想著該如何實施他的“天譴”。
忽然他問道“這是什麼?”
圖紙上,大樹近旁繪製著一個黑色的方框。
“是個籠子。”
“簏子?”
“是,聽說是原本莊家開藥鋪用時候用得養鹿的鐵籠子,這張道士特意叫人搬到他院子裡來得。”
“他要做什麼?”
周若雲說“他隻說要用來炮藥。隻是到現在沒見過他炮製藥物的”
張道長一直在炮製藥物,找個鐵籠子炮藥大約也不算什麼。
閔展煉點點頭,心裡尋思著該怎麼“天譴”這張道長。正在沉思,忽然外麵一個落地炸雷,屋簷窗戶微微震動,把周若雲嚇得一驚。拍著胸口“哎呀,嚇死我了。”
閔展煉的嘴角卻露出了笑容“有了。”
“什麼?要一隻特大號的風箏?”護教使者嘴角露出了吃驚的笑容,“現在是夏天,沒聽說過放風箏的。”
“不錯,風箏。個子要大,”閔展煉說道,“要結實一點,經得起風,還得不怕雨。”他又補充道,“得能拆開了運送。”
“這不難,青州有地方就出好風箏,我即刻派人去辦就是。”紅衣少女點頭,“還有什麼?”
“我還要一百丈的細鐵鏈。”
“這需要時間。”
“沒關係,我等得起。”
“可以。”
閔展煉說道“下麵就是等機會了。”
十多天之後,閔展煉得到了他要的風箏。組裝起來的風箏是一隻巨大的玄鳥,繪工精細,梳在地上與一個人張開雙臂相仿,通體用油綢製成,骨架捆綁全用老弦,極其結實。
“好!此物正合用!”閔展煉點頭,“到時候還要請貴教一起動手,才能轟轟烈烈。”
“好說。”紅衣少女說道,“你準備怎麼做?”
閔展煉卻不言聲,他走到屋簷下的水缸邊最經他剛剛養起了幾條魚--瞧了瞧,又在院子裡觀望星鬥良久,方才說道“就在明晚動手。”
張應宸也很忙,他以炮藥為名將養鹿的大鐵籠子搬到院子裡,牢牢的固定在地上,又叫徒弟們這籠子擦洗打磨了一番,把個原本鏽跡斑斑的鐵籠變得寒光閃閃。張應宸看了看覺得尺寸大體合適,便又叫人去尋找一根四五丈高的鐵製長杆來。
沒想到鐵製長杆卻不好找——古代社會對鐵的加工能力不高,除非確實有需要,否則一般都用竹木製品。徒弟們自然尋不到,就是莊老爺派人去找也沒有。鐵匠鋪回說就是定做也不一定能做得來太長了。如果老爺非做不可,他們可以試試看。
“在一個農業社會裡,乾什麼都很難。”張應宸嘀咕道,“做根鐵棍子都難,要赤手空拳造機器豈不是更難。”
他坐在窗戶下,鋪開信紙,開始給“中心”寫信。
信件的內容是關於潤世堂和莊老爺的藥鋪進行聯營的建議。他在信中建議由潤世堂派人到沂州來和莊老爺接觸,放一批中成藥到這裡來代銷,先在本地把潤世堂的牌子打響,再逐漸伸手進來。沂州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地方,但是好歹靠近運河,也是交通便利的地方,可以輻射西三府的不少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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