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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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觀光的重點是林十帽的賭場和住家。(百書齋baishuzhai)兩處都不在繁華之地。諶天雄為了摸清林十帽的行動規律事先已經叫一個手下悄悄的打探過他的行動規律。
林十帽白天都在家中休息,一直要到上燈前才去賭場。兩地之間的距離徒步大約有十分鐘。不過他從來不走過去,而是坐轎子――林十帽在縣城裡是個吃得開兜得轉的人,但是長期經營賭場兼放高利貸,害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要找他尋仇的人自然不少。更多的是要剁了他,揚名立萬奪賭場的好漢。林十帽不能不小心。不僅出入都坐轎子,還有七八個壯漢打手護衛左右。
錢水協覺得在路上襲擊他的方案不行――動靜太大,而且他們人又少,不足以控製撤退道路。一旦四門關閉,他們就隻能一路斬關奪將硬殺出去,到時候肯定會造成平民百姓的大量傷亡,自身也多了很多消耗和傷亡――抓林十帽本身就是一次低成本的附屬行動,安平才是大魚,在晉江大砍大殺未免就本末倒置了。
在特偵隊的城市作戰中,城牆和城門一直是他們覺得麻煩的問題――給滲透和脫離都造成了比較大的困難。
“我們隻能掏被窩。”錢水協說,“進到宅子或者賭場裡直接把他綁出來。”
“最好是在住宅裡綁。”許可說,“賭場裡人太多,不好下手。”
但是這麼一來就得在白天動手。白天動手的好處是得手之後可以快的出城撤離,但是白天動手難以隱蔽的接近和進入,容易被人現。
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晚上動手。得手之後直接從城牆上翻牆出去弄到廟裡。隻要出了城,怎麼轉運都很方便。
“賭場的內部我派人去探視過――和雷州那個賭場很相似。”諶天雄說著拿出了一張平麵圖,“第一進是大眾賭場。人人可進,第二進是有點身份的去得,就得有人介紹了,生客不能進……”他在圖上指示著,“第三進我們的人進不去了,估計是賬房之類的地方,林十帽很可能就在這裡麵,但是我們對第三進的情況掌握不夠。”
“他晚上出來麼?”
“出來,大概個把時辰會出來轉轉。也和人玩幾把。不過近一段日子他很少出來,就是出來也帶著好幾個保鏢。”
“看來有人警告過他了。”許可說。
院子的牆壁很高,後門用得是很厚的木板還包著鐵皮。一般情況都是上門栓外加頂門杆,不用炸藥根本打不開。因為賭場往往有大量的現金出入,又都是不可見官的“黑錢”。所以對防賊防盜一貫很重視。
幾個人商議了一會,決定從後院外直接掏洞進第三進院落。中國式建築都有“法式”,越是好房子造房的“方式”越嚴謹。第三進的房屋結構雖然他們沒有親自調查過,但是估計和其他類似的院落是一致的。至於林十帽的方位,極有可能在第三進的東西廂房裡――在賭場營業的時候他十有會在賬房看著銀錢出入,不大可能待在正房內。
入夜時分,海風漸漸大起來。原本炎熱的街道漸漸涼爽起來。隨著入夜起更的梆子聲響起,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起來。
暮色愈來愈濃,街上漸漸的就斷了人跡。眼見著三更的頭一更剛剛敲過,一簇簇的人影悄悄的客棧後牆翻牆而出。沿著後院外小巷子,一路疾走,繞過縣衙,鑽進了縣前大街南麵的局民區。一路穿過背街小巷。在靠近賭場屋後的小巷裡停下。
這裡是背街小巷,巷子裡漆黑一團。彌漫著一股尿騷味混合著垃圾味的惡心臭味。四下裡寂靜無聲,隻有停下腳步靜聽的時候,才能隔著院牆模模糊糊的聽到說笑聲。
許可從諶天雄那裡知道這條窮巷裡住戶很少,隻有些很窮的百姓住著――他們是沒興趣參合任何事情的。
他駐足傾聽了片刻,確定賭場的後院牆就在這裡。諶天雄的地圖十分精確,即使沒有派遣向導他借助夜視鏡也順利的將人帶到了準確位置。
“後門就在那裡。”錢水協小聲說。
“就是他說得那扇門?”
“沒錯,我確認過了,一切周邊特征都和他說得一樣。”
許可看了看手表,
“動手吧。”已是夜半十二點以後。夜很靜,隻有呼呼的風聲,遠處傳來一兩聲狗叫。
錢水協打了個手勢“動手!”
幾個特偵隊員在牆壁走了幾步,找到了一個地方開始動手挖洞。
這套技術是警察總局在臨高抓到的一夥賊人傳授的法子除非是石塊的牆基,不然哪怕是磨磚對縫糯米漿灌縫的清水磚牆也能掏出個洞來。
特偵隊這套手法很有興趣。翻牆固然度很快,但是許多大戶人家院落裡往往有護院,對房頂牆頂的觀察特彆仔細。如果不巧遇到他們正好巡夜經過,就很容易把偷襲鬨成強攻。要迅安靜的消滅目標,特偵隊又缺少消音器,無法給自動武器消聲。用弩箭射太慢,倉促之間隻能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