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讓我去撫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年輕的豌豆姐姐呦,
你丟的是這個金獎杯呢?還是銀獎杯呢?
隨著車輛駛入國家隊入駐酒店,江曉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急忙四處找了找,找到了謝焱,並且攬住了他的肩膀,不斷的對眾人點頭示意。
人們也明白了江曉的意思,開口說著勉勵的話語。
有些人並不說任何話,隻是圍上前去,大力的拍打著江曉和謝焱的背脊,搖晃著兩人的肩膀,畫麵和諧了很多。
然後江曉就身子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隻留下了謝焱一人,麵對一群工作人員和領隊教師,聽著勉勵與認可、鼓舞的話語,謝焱隻能無奈的應對著。
他雖然有些無奈,但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
教師們很快就給謝焱設立了新的目標,接下來的幾天依舊不能放鬆,馬上就要排位賽了,一會兒回屋休整一下,就得趕緊出來,研究對手。
而江曉在自己的屋子裡躲了很久,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穿著國家隊給配置的運動短袖、短褲,趿著拖鞋,手裡拿著兩個蛋黃派,在晚上9點鐘左右,來到了後明明的房門前。
江曉輕輕的敲了敲門,輕聲道“你沒有參加晚上的比賽總結會議,晚上也沒見到你在食堂吃飯,一天了,你窩裡麵乾什麼壞事呐?”
房門之中,卻是毫無回應。
江曉又輕輕的敲了敲門“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一片寂靜。
江曉再次敲響了房門“開門呐,開門呐,開門開門開門呐。”
呯!
房門猛地被拉開,後明明披頭散發,低頭看著江曉,這怒氣衝衝的模樣,這氣場,嘖嘖
當然,說是“披頭散發”並不準確,畢竟這是個成語,形容儀容不整的。
後明明是“披散著頭發”,她的儀容整潔,隻是沒有束成馬尾,那瀑布般的長發散在背後,少了一絲英姿颯爽、多了一絲女性應有的柔美。
江曉微微仰頭,看著後明明的臉蛋,道“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開個燈,彆告訴我張任在裡麵呢。”
後明明一手緊緊的按著門框,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江曉直接一個閃爍,出現在了後明明身後的房間中,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國家隊給學員們安排的單人房間都是相同級彆的,而酒店裡這一等級的格局布置都差不多,江曉對這裡很熟悉,開了燈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後明明沒有回頭,依舊堵在門口,卻是開口說道“這是嘲諷環節麼?”
“呐。”江曉撇著嘴說道,“我沒有那麼無聊,就是來看看你。”
後明明開口道“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過來過來。”江曉開口說著,“誒呀,你快過來呀,大晚上的,快關上門,你這什麼習慣,晚上不關門多危險。”
後明明一把甩上了門,邁步走到了客廳中,看到了沙發上的江曉。
卻看到江曉從兜裡掏出了兩個蛋黃派,伸手遞過來一個。
江曉“你晚上怎麼沒去吃飯?是在減肥嗎?”
後明明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曉。
江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後明明的麵龐,道“傷心哪有吃飯重要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呐,動不動就因為心情不好,就不吃了。呐,給你的,湊合湊合吧。”
後明明不言不語,隻是轉身走向窗口,雙臂抱胸,看向了窗外的夜色。
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江曉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到戰勝他的方法了麼?”
後明明沉聲道“我的箭背叛了我,它炸了不該炸的人。”
江曉開口道“我覺得靠運氣取勝,並不是你的風格。”
後明明那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掌,突然緊握。
江曉道“他很克製你。”
後明明的聲音愈發的陰沉了起來“你可以走了。”
江曉卻是站起身子,來到了窗前,轉身背靠著窗台,雙肘向後拄在窗台上,歪頭看著後明明,道“就像你克製其他選手一樣。距離是他們的致命傷,同樣,距離也是你的致命傷。”
後明明突然轉身,一把拎起了江曉的衣領,直接提了起來,拎到了眼前,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定要在今天嘲諷我麼?”
江曉雙手扒著後明明的手掌,道“我是在告訴你,你的致命弱點。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了。”
江曉目光直視著後明明的眼眸,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是否對你有半點嘲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