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毒奶!
翌日,清晨。
異球中、中原大地。
睡夢中,江曉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發覺了有些不對勁兒,他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左側,在一片巨石堆中,江曉看到了一根又粗又長、且彎轉曲折的犄角。
而後,江曉看到了半張獅子臉。
說是獅子,但並非是地球上的動物獅子。
而更像是華夏舞獅活動中,用的那種道具獅子頭。
瑞獸?玉麒麟?
那翡翠色的瑞獸露出了半張臉,一隻巨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腦袋上布滿了長絨毛發,看起來甚是威武。
但是,那萌萌的模樣卻是與它那威嚴長相極為不符。
“你好。”江曉對著巨石堆處擺了擺手。
嚇~
翡翠色的瑞獸急忙躲了起來。
江曉“”
大哥,你特麼好歹也是個鉑金段位的星獸,你這麼萌真的沒問題嗎?
幾秒鐘之後,瑞獸那碩大的腦袋又探了出來,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江曉。
江曉對著瑞獸招了招手“你好呀~”
家園被毀,再加上多日苦悶的趕路,江曉等人的心情不可能好,但是看到這隻萌萌怪,江曉的心情明亮了不少。
再加上今天中原大地的天氣晴朗,太陽也從遠處的山頭露了出來,夜雨之後,空氣清新,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瑞獸猶豫了一下,邁著小短腿走了出來。
短腿?
所謂的短腿,是按照它的身材比例而言的,它的腿可不短!
當瑞獸走出來之後,江曉嚇了一跳。
想當初,金侶七人組拜師的時候,也給江曉奉上了一顆瑞獸頭顱,但現在看來,那隻瑞獸應該是體型較小的,而且那頭還是橘紅色的。
這一隻可不得了,竟然是偏向墨綠的翡翠色澤?
眼前的這隻瑞獸,肩高怕是有三米開外,而它那巨大的腦袋,占據了體長的三分之一,它的頭與身的比例特彆不協調,也正因為如此,差點把江曉給萌出鼻血來
你是大頭娃娃嗎?
“嚕”瑞獸打了個響鼻,巨大腦袋周圍的絨毛一陣晃動,它努力低頭,似乎在嗅著什麼,緩緩的邁步接近江曉。
一般的生物,都是努力“仰頭”,而瑞獸這種生物,其身體構造太過詭異,正常情況下,就是45度角仰臉看天的,想要低頭的話,還是需要特彆努力的。
翡翠色的巨大瑞獸,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那猶如舞獅道具頭一般的可愛麵容上,沾染著點點露水,它探下腦袋,在江曉的手心處聞了聞,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
那巨大的舌頭差點把江曉的手臂都給卷走
江曉急忙抽出了濕漉漉的手臂,拍了拍它那碩大的鼻子“誒,你這家夥”
嚇~
瑞獸突然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左側,緊接著,瑞獸急忙轉身,長長的尾巴掃過江曉的頭頂,迅速跑開了。
“嗯?”江曉轉頭望去,卻是看到了一襲白衣的盲女。
經曆了那般慘烈的戰鬥,她的衣物本該是汙跡斑斑,但是盲女有著特殊的洗衣方式。
江曉曾親眼見過,她用漆黑的油墨鋪滿了全身衣物,又將油墨凝固,然後將其拍散落下來,隨後,她那一襲白袍便如同剛剛清洗過的一樣了
盲女走到了江曉的身旁,站住了腳跟,道“你被拖住了腳步。”
江曉抿了抿嘴,道“經過了這樣一場大戰,存活下來的鬼臉僧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再也找不到如此聽話、如此隱忍的鬼臉僧侶了。”
盲女淡淡的開口道“它們都是拖住你腳步的包袱,是累贅。”
江曉“”
盲女“你要留下來,帶領它們麼?”
雖然盲女是詢問語句,但是那語氣,卻是陳述語氣。
江曉搖了搖頭,道“不,但起碼我們要給它們尋一個住處,不能就這麼丟棄它們,這算是一股力量,在未來,我們也許會用得上。”
“嗯。”盲女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道,“尋一處古塔,讓大錘建一座城池,你就算仁至義儘了。”
江曉“大錘他”
盲女“我和他們交流過了,大錘和李浩歌會駐守新的城池,越雨辰會加入我們的小隊,陪我們北上。”
江曉愣了一下“啊?鷹隼兄弟要分開?”
盲女“人各有誌,曾經的遊隼越雨辰,沒得選擇。”
“呃”江曉仔細想了想,道,“那我們多往南走一走,遠離這燕趙中原的邊界,鬼僧一族在中原大地還是很強的種族,我們給它們找一座古塔,找一個相對安全點的區域,讓他們重建家園。”
盲女點了點頭,道“你的那些親傳弟子呢?”
江曉道“我當然是要帶走的,我們小隊的人數多一些,賀老才能更大的發揮實力。”
“嗯。”盲女輕聲道,“越雨辰擁有鬼僧一族的星技,現在,他也有亡命一族的四星技了。”
江曉也跟上了盲女的思路,道“我還是挑三隻衣侶,三隻草侶跟我們走吧。”
盲女沉思半晌,道“四人小隊,二十隻鬼僧,數量可以接受。”
“那”江曉看向了遠處的巨石堆,也看到了那偷偷觀察這邊的瑞獸,道,“等我們回來,再給團隊配上坐騎吧。”
“嗯。”盲女淡淡的回應著,轉身既走。
江曉急忙伸手,拽住了她寬敞的衣袖。
盲女“怎麼?”
江曉道“你吸收亡命一族的星珠了麼?不要考慮彆人,那亡命一族首領的高階星珠,你可以吸收。”
盲女“我很挑剔。”
“嗯,我看出來你很挑剔了。”江曉道,“你亮星圖的時候,我隻看到了18個星槽亮起,你已經是星空級彆的星武者了,你那全部29顆星槽,都是可以使用的。”
盲女沉默半晌,緩緩的開口道“有人曾經告訴我,不要被各種各樣的能力迷惑,要珍惜自己的每一顆星槽。”
江曉微微挑眉,道“我也有一個特彆挑剔的朋友,此時,她已經是星海巔峰了,但卻隻用了23顆星槽,直至現在,她依舊留著一顆空餘的星槽。”
三尾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
遠遠的,傳來了那淡淡的聲線“我們說的,也許是同一個人。”
是啊,我們說的,應該都是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