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順勢站起身,準備去屋裡吃飯,卻看到不遠處,陳書記正匆匆的又過來了,他隻好又停住腳步,打發阿清跟兩孩子先進屋吃飯。
“陳書記怎麼又來了?剛把人送走嗎?進去坐一下,喝兩杯吧。”
陳書記一走到他跟前就開始歎氣,“你可真能折騰出事。”
“關我啥事啊,這怎麼叫我折騰事呢?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又不是我把他們叫來的。”
“那你說現在咋整?這些領導臨走前還我們想辦法給村民們做思想工作,讓大夥兒同意捐獻,這不是為難人嗎?換我,我也不樂意給他們搬走啊。”
“進去說,喝兩杯酒,坐下來慢慢說。”
陳書記擺擺手,“不進去了,熱死人了,走的一身的汗,我先在門口吹吹風。”
葉耀東隻好從屋裡搬個凳子出來,兩人坐門口邊吹風邊聊。
“你這門口倒是比村子裡涼快。”
“還行,現在天熱,吹的東南風,坐門口海風迎麵吹來還挺涼快的,晚間了更舒服,一點都不悶熱。秋冬天西北風從屋後麵吹過來,也吹不到屋前,挺好的。”
“是挺好的”,陳書記閒扯了一句後,就又回到了主題,“唉,你給說說這鄉親們的思想工作要咋做?”
“你問我,我咋知道,這不是你的活嗎?”
“這不是你整出來的嗎?”
“胡說!”
“源頭就是你,彆狡辯。”
“哼,那那些人沒叫我給村民們做思想工作,更何況我也是好意捐給媽祖求保佑啊。”
“不然,你改捐一下?”
“嚇!”葉耀東瞪大眼睛站了起來,“你開玩笑吧?這神明的東西,捐了後還改捐?我腦子有病嗎?你自個想辦法,彆打我主意,我不是傻子!”
陳書記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下,也知道自己出了個餿主意,“我剛剛沒過腦子,隨口一說,嗬嗬~傷腦筋,算了,明天再說吧,讓他們自個兒想辦法好了。”
“嗯……你說海裡會不會還有這樣的東西。讓他們再撈個幾樣,或者再給他們撈個鼎,這樣就不會惦記媽祖那個大鼎了?”
葉耀東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那麼好撈的?想啥就能撈啥?我跟你說,即使他們還能打撈出青銅器,他們也不會放過那個大鼎,鼎可不一般。”
“那也是,唉,頭疼,明天再說吧。”
這下葉耀東也不留他了,剛剛還想給他出出主意,排憂解難的,哼~現在就讓他再多頭疼幾天。
等他吃飯時,葉父也賣完貨回來了,他也聽葉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有沒有添油加醋的摻雜著自己的意見就不知道了,反正葉父也知道了始末。
“你彆摻和,他們想把鼎帶走,那就讓他們跟村委和鄉親們協商,咱們不能當這個惡人。”
“這我還能不明白嗎?我就配合他們正常工作就好了。”
“這又得幾天不能出海,太耽誤事了。”葉父也有幾分鬱悶。
“你要不要在這裡吃一口?晚上沒空煮菜,就中午的菜,將就著吃。”
葉父擺擺手,“你娘已經回去煮菜了,老太太提前把飯做了,我回去吃就行了。”
葉耀東點點頭繼續吃自己的。
等第二天的時候,隔壁周家的工人也分了一半出來他這邊,給他乾活了。
說是這段時間挑的石子跟黃土也夠了,剩下的隻要砌起來就好了,不夠的話再去山上或者河邊再弄點就行。
開鑿的師傅也沒什麼活了,乾脆今天就分一半人工過來給他們,材料也讓工人們去山上挑就行,不用問他們買,隻要沙子勻一點就行了,這樣少幾個工人,他們也能少付幾個工錢。
葉耀東當然沒意見,還以為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等他們弄得差不多了才能到他這裡。
一早上他砍完柴回來就坐門口吹風,順便擇菜,看著工人來回來回的忙活,順便等縣裡麵來人。
結果等啊等,一早上都過去了,也沒看到人影,他都鬱悶了,不是叫他等在家裡嗎?
“阿東,人還沒有來嗎?都中午了。”林秀清煮完工人的飯出來,也納悶了。
“誰知道,叫我在家裡等著不要出海,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今天已經沒出海了,隻能繼續再坐著等,結果等到了太陽下山,不要說人影了,連毛影都沒看到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