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民群眾一聽有毒,早就嚇壞了,哪裡還會買。
聽著兩方人的爭辯,不知道誰真誰假,但是為了小命著想,誰都不敢碰,一個個紛紛喊兩個魚販子退錢。
但是人家哪可能退錢,錢都到兜裡了還往外掏,這不是傻嗎?
兩個魚販子想出來將他們兩人趕走,但是偏偏被一群群眾圍著喊他們退錢,舉步難行,隻能邊安撫,邊罵他們。
“他們就是彆的攤子過來搗亂的,你們兩個小子趕緊給我滾,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就是大馬哈魚,我們兄弟倆費了老大的勁才捕到的,這倆人純純就是嫉妒,外鄉人懂什麼?”
“就是,大家不要聽他們騙……”
葉耀東站在原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老實的徐徐道來。
“其實吧,這魚也好吃的,口感味道都是吃了還想吃的,就是看你們腸道扛不扛得住。”
“一般人在吃完油魚後的幾十分鐘至一天內就開始噴油,持續兩天左右後會逐漸停止。但這種體驗也與人的體質有關係,有的人沒有任何感覺,而腸胃敏感脆弱的人,可能會噴油四五天。”
“可以想象一下,當你氣定神閒地享用完一盤油魚美餐後,肚中一股暖流,你以為這就是平時最普通的一個屁罷了,可最後噴出來的竟是一堆黃褐色的魚油。”
群眾聞見他說的這麼煞有其事,心裡也多信了幾分,已經給了錢的人都拉著兩個魚販子,就要逼他們還錢。
“放你娘的狗屁,我們這個就是大馬哈魚,你眼瞎了。”
“就是油魚!我以前吃過,噴了兩天才噴乾淨,短褲都廢了十幾條。”
葉耀東也又道:“大馬哈魚的魚肉切開是淡粉色的,一般是拿來冒充三文魚的。而這種油魚肉切開是白色的,整一條的話,外形跟大馬哈魚挺像的,但是切開的話,一般都是拿來冒充鱈魚。大家可以扣一塊魚肉看一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有人還真的摳了一下魚肉,“真的是白色的。”
魚販子急切的道:“很多魚肉都是白色的,這個不能說明什麼,大家也沒見過大馬哈魚肉是什麼顏色的,還不是憑他一張嘴?他這個人心眼壞透了,就是不想讓彆人做生意,大家不要相信他。”
另一個魚販子也跟著附和,“就是,一般魚的魚肉就是白色的,這有什麼好說的?”
葉耀東聳聳肩,“我沒想著破壞你們做生意,我就是過來瞧熱鬨的,隻是跟朋友用我們自己那個方言聊一聊油魚,誰知道你們聽了後,做賊心虛急眼了。”
阿光也道:“我們隻是說了兩句油魚,你們要不是做賊心虛,乾嘛著急的反駁?然後罵我們,我們聊我們的天,一開始有沒有指著你這攤子說你賣假貨。”
“心虛嘛,無意中被戳中後,當然要跳腳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倆魚販子氣得臉都綠了。
人民群眾也更相信了,確實如他們所說,是兩個魚販子先發難的。
“退錢,趕緊退錢,我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把錢還給我。”
“你們倆黑心的魚販子,為了掙錢,賣假貨……”
“太不地道,太壞了……”
“大家都不要買他們的魚,這魚吃了,屁眼會冒油……”
“對,都不要買,他們在騙我們老百姓的血汗錢……”
葉耀東看到兩個魚販子被人群纏住退錢,有的人還拿菜葉子扔他們,他立即抓住阿光趕緊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再晚一點,等兩人騰出手來,挨打的就是他們了。
越來越多的人被前麵的魚攤子吸引了,兩人往反方向跑還挺順利的,沒人攔下他們。
葉父跟裴父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他們走到兩人跟前,墊起腳尖,指著遠處問道:“那裡怎麼?發生什麼啥事了嗎?怎麼那麼多人圍在那裡,好像在吵架?”
“有人在以次充好賣假魚。”
“啊?賣什麼假魚?”葉父驚訝了。
“有人在拿油魚充當大馬哈魚在那裡賣。”
“大馬哈魚是什麼魚?”
“是深海魚。”裴父說道。
葉父遙望遠處,“這不是亂來嗎?那油魚吃多了,放個屁都帶出來油。”
“其實不要吃太多也沒關係,那魚也很好吃。”
食用不超過兩百克的話,一般是沒事的,超過一斤的話,大概會陸續排出兩百克的油。
“亂說,那個魚吃了就是會噴油。”
阿光突然冒出了一句,“這要是同時再吃金針菇會如何?”
葉耀東:“……”
加點辣椒,那就是紅油金針菇了是吧?
是個會聯想的!
“我改天要是捕到一條油魚,我給你送去,你試試?”
“切~你留著自己試吧。走了,快點溜吧,不然等人家騰出手來,咱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走走走,快點走。”葉耀東也急切了起來,他是來瞧熱鬨的,不是來挨打的。
“乾嘛人家騰出手,你們就得交代在這裡,你們兩個又做什麼了?”葉父他們被兩人拉著跑,都有些納悶。
“因為東子把他們的老底都揭了,害他們被人民群眾扔菜葉子了。”
“胡說八道,明明你自己在那裡叫著油魚油魚。”
“是你先說那是油魚的,我都沒認出來。”
“那我也是在跟你說,沒像你那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