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乾個兩三個月,乾到年後該多好,他不指望天天去,但是隔幾天去個一兩回,也能掙不少,指不定能掙個好幾百。
為了那點蠅頭小利,錯失了一大筆,他這心裡越想越心痛,也越數越不得勁。
好幾百啊,他得天天乾,乾個大半年才能掙那麼多,人家有船的努力乾兩個月就賺回來了。
葉耀東看著他的表情,也知道這人也後悔了,要是好好乾的話,這幾個月多少也能多掙一點,這下好了。
好幾百沒了,這錢都能買一條小船,自己慢慢乾了。
而且錢沒了就算了,朋友關係好不容易剛修複了一點,又開始出現裂痕了。
大家雖然同情他,恨鐵不成鋼,但是也實被他的搞法,整的心裡膈應。
耗子把錢數清楚了,就揣回口袋,並且看向他們幾個,“唉,今天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本來應該沒這事的。”
他很想說他是被動拉來的,但是又說不出口,說出來會顯得自己更窩囊。
“你也知道啊!”葉耀東不客氣的說,“是男人就硬氣一點,哪怕是軟飯硬吃吧,也比窩囊的跟龜蛋一樣好,雖然都很下頭,但是起碼一個是人家看你臉色,另一個是你看人家臉色。”
耗子苦澀著一張臉,胡亂的點了下頭,隻說了句先回去了,就自己扭頭走人,也不管老婆跟老丈人一家子了。
“唉!你個混蛋,就這樣走了。”他老婆還站原地,罵罵咧咧,“也不說拿單子對一下,人家給你多少錢你就多少錢拿了,給少了怎麼辦?好歹算一下……”
葉耀東沒好氣的道“你們的賬平了?你是不是也得把我的賬平了?”
耗子老婆驚的抬頭,“什麼賬!我們幾時欠你錢了?”
“你那一口老痰可是值錢的很!你看一下,還!”
“神經病!還不能吐口水了,你家的地是金磚鋪的……”耗子老婆邊罵邊快速的往外小跑,生怕晚了一步就得被逮著賠錢。
葉母前頭罵了幾句後,就把這事給他們年輕人弄,自己一直跟周圍的婦女那裡叨叨這些人怎麼怎麼滴,現見正主走了,鬨劇差不多耶結束了,連忙拿掃帚轟人。
“錢都拿了,還踩我家地上乾嘛?還不舍得走,真打算收保護啊。惡心死了,三十歲不到的人吐的痰跟人家一把年紀的人一樣,派賴!”
說著就拿著竹條捆成的掃把,把那一口痰掃掉,順便拿掃把趕那些漢子,那些人原本還想說道說道幾句的,得麵子掛不住,這會兒生怕被掃把掃到,一個個走的比什麼都快,推推搡搡的趕緊往院門口走。
鄉親們原本堵院門口的,這時看到裡頭這麼多人都擠出來,也都趕緊讓開,順便拉著認識的人問幾句,事情後麵到底咋樣了?
這故事熱鬨看一半就結束了,結局沒聽到,總覺得心癢難耐。
相熟的人門口就開始吧啦吧啦的聊了起來,葉母乾脆把院門一關,將聲音阻隔外頭,落個清淨。
忙活了那麼久,天都黑透了,他們一家子飯都還沒吃,給耽擱到了現。
葉耀東也邀請小小跟阿正留下來吃飯,順便喝兩杯,他倆欣然接受了,直接打發老婆先回去。
雖然沒有提前說,飯沒有多煮,但是喝酒的人也不需要吃啥飯,反正家裡也有米餃,蒸幾個也能飽,還更好吃。
“剛剛就想問了,你這什麼家庭啊,還沒到日子,竟然早早的就包米餃了。”
“真香,有一整年沒吃到,去年我老婆都還舍不得多包,你這餡料放的真足,有肉有尤魚。”
“我前幾天跟老丈人出海網的,看著個頭大,就直接叫東子留下來包米餃了。”
“嘖嘖嘖~人家看的個頭大,都想著拿錢賣錢,你們倆可真舍得!”
“可不是舍得?一個家裡兩條船,一個又有船又有店鋪,吃個大尤魚,咋了?吃鮑魚都行!”
葉耀東白了他們一眼,“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啊對!剛剛你還說你今天跟阿光去造船廠了,去乾啥啊?”小小邊吃著米餃邊好奇的道。
阿正剛咬了一口也連忙抬起頭來,看了過去,“你該不會也要再買一條船收租吧?”
“啊?”小小驚訝了,“你才剛買了鋪子,又要買船啊?你可真行啊!”
葉耀東對著他們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是有這個想法跟打算,昨天去看,了解了一下,今天又去了一次,明天送完貨再去看看。”
阿正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牛!我們還學走路你就已經跑了。”
葉母昨天晚上已經被葉父知會過了,該發的牢騷昨天也已經朝葉父狠狠發過了,這會兒威力不大,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就會折騰,錢多燙手。”
說完又朝葉父發脾氣,“你生的好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聽人說一句的!都是自己要乾嘛就乾嘛?”
葉父自顧自的扒拉著飯菜,不應她,當耳邊風,該說的話,昨天他們都說了,他已經被動承受了狂風暴雨,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