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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鐮倉時代,人類與妖怪的娛樂生活普遍貧瘠,精神糧食幾乎沒有,因此聽人八卦、看人笑話就成了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
而想讓這方式行之有效,養鳥就必不可少。是以,無論是村落小城、武家貴族,多少都養了幾隻傳訊的鳥,以便收獲一些小道消息。
殊不知物似主人形,會傳訊的鳥大多聰慧,也熱衷奇葩信息。它們本就多嘴多舌,又擅長信息傳遞,隻要社死的不是自己,就會讓彆人的社死愈演愈烈。
因此,“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話算是應驗了。
煉獄跟犬夜叉前腳跟才“密謀”完畢,後腳跟這“密謀”就被傳遍大街小巷,愣是不出幾日就傳到了最西的肥前境,且越傳越離譜。
彼時,獨行的殺生丸剛進入築前的立花境,正打算橫穿森林,卻嗅到了西國信使的氣息。
站定、回首,就見一隻鶴優雅地落下,身上沾了王殿中的熏香。殺生丸明了,這隻鶴是母親信任的信使,傳話靠譜,不會像上一隻那樣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告訴母親“要一個母係所出的附臣”,本意是“我知道你拿我當擋箭牌了,你能坑我,我也能給你找麻煩,不信你試試”。
那是母子間的博弈,是在位的王與下一代王的言語機鋒,飽含著互相威脅、試探底線之意。而信使隻是個傳話筒,需要做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把話原原本本地帶到就行。可上一隻信使做了什麼呢它居然有膽子揣摩他的想法,還整了個添油加醋的說辭,並將之轉告給母親。
猶記得母親書信中的揶揄“殺生丸,在想要兩個妻子這一點上,你倒是像你的父親。小心死在女人手上哦,放蕩兒子。
殺生丸
初始不明所以,想通後勃然大怒
在他眼裡,附臣就是附臣。父親留下的也好,母親留下的也罷,隻要不挑釁他,他不會下殺手。可那該死的雜碎信使本末倒置,將“附臣”傳譯成“妻子”,這不僅讓他的名譽受損,更讓妖怪們誤以為他是個“耽於女色”的繼承者,那信使簡直死不足惜
由於吃過信使的虧,殺生丸這才覺得鏇鴉好用,給了風雀一個機會。隻是風雀自那之後便不再出現,是化妖失敗了嗎
失敗了真可憐,半妖失去了一個信使。
而對半妖喂
妖珠喂死鳥這件事,殺生丸沒感到絲毫歉意,隻覺得鏇鴉沒用,不如再換一隻。鶴“殺生丸大人。”
說。
鶴低下頭“鶴最近聽說了一些流言,因為事關犬夜叉,所以特地來找您稟告。”
殺生丸金眸微眯“哦語氣意味不明,特地來找我,而不是先找母親嗎”
鶴更恭敬了淩月大人將我交給了您,我就是您的信使了。為主人奉上消息、傳達命令,是信使的信條。
簡言之就是現在老板換成了你,生殺予奪全在你,不聽你的聽誰的它可不想被掌去燉湯啊殺生丸簡單評價還算能用。
又道“半妖能有什麼流言死了”
鶴
它突然有點不敢接話,摸不準新主人這是關心半妖的現狀還是特彆恨她
也罷,信使的工作隻是傳話,鶴實話實說“是結城的鏇鴉傳出的消息,說是鬼殺隊的一名劍士,姓煉獄,他帶著犬夜叉去逛了人類的花街。
殺生丸
風雨欲來的觀感拉滿,鶴趕緊找補“隻是,鶴沒有親眼看到,恐怕此事是流言。”
但不管是不是流言,聽上去都是“白犬名聲儘毀”的程度。前有鬥牙王的長子想要兩個妻子,後有鬥牙王的女兒逛了花街,再往前是鬥牙王愛上了一個人類女人,還跟她生下了孩子太可怕了鬥牙王的血脈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殺生丸沉默片刻退下,鶴。
“是。”
鶴無意窺探新主人想做什麼,它本來是想拍拍翅膀就飛遠的,誰知殺生丸看似“十分正常”地走入森林,沒多久就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光飛往東邊。
東邊是哪邊
結城的方向啊。
鶴見了還能說什麼呢它隻慶幸自己沒飛得那麼快,要是在半空中被新主人追上了,它再傻兮兮地問一句“大人您去哪兒,結城嗎”,那麼下一個被拖去煲湯的就是自己了。
呼,好險好險
不過,天下信使一樣難,這頭的鶴擺脫危機,那頭的風雀急成一團。
它多次與煉獄的蹼鴉確認過消息,在幾天內見證了謠言的誕生。明明是煉獄和犬夜叉討論“無慘會不會躲在花街”的問題,偏偏被傳成了“煉獄帶著犬夜叉逛花街”,到底是誰起的頭啊
到底做過凡鳥,風雀明白凡鳥中總有幾隻口齒不清的主,能把黑的傳成白的,因為它們會的詞彙實在太少,還
不太會說話。可平日裡說話顛三倒四就算了,傳白犬的話還掐頭去尾,這波是鳥命不保的節奏。
但比起鳥命,它還是更關心主人的狗命
風雀大人,你和煉獄先生說過的話,被鏇鴉們傳出去了。
犬夜叉不以為意,他又不混鳥圈。更何況他和煉獄能說什麼話,除了殺鬼就是殺鬼,傳就傳唄。犬夜叉“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知道主人是真不知道,風雀很無奈,隻能開大“有,大人,蹼鴉們不小心傳錯了話,說煉獄先生帶著你逛了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