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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許是夢行深睡得不夠安分,許是前緣斷了被刺激狠,他一骨碌從狐
裘中滾了出來,白發
火,輕輕一撩,白發就燒了起來。
焦味擴散,
,在迷糊中睜開眼。
,立馬回神
“啊頭發”他炸了起來。
是個人都珍惜頭發,是隻狗都寶貝皮毛,犬夜叉作為半妖,把人和狗的特性都占了。雖然平時活得糙,但頭發真心不能,大火一燒,他跟癩皮狗還有什麼區彆
他卷過火鼠裘往頭上一蓋,瘋狂搓發,算把火勢熄滅了。垂下手,犬夜叉鬆了口,看著焦黑的飛灰在空中打著旋兒飄,他的眼神有點發直。
他的頭發
好難過,做個夢不僅“失”了戈薇,還失了頭發。
犬夜叉抬爪梳著半長不短的頭發,心情十分複雜。他記得人類有“結發”的傳統,相傳將夫妻的頭發綁在一起,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連轉世都會再續前緣。
他也曾想過把自己的頭發和戈薇的頭發綁在一起,白發黑發交錯地編織,像一股怎麼擰都不會斷的繩,多好。
惜他死了,緣分斷了。到今天白發被火燒,更給他一種緣分已儘的感覺。她的十年,他的八十年,她放過了自己,那麼他是不是也該放下了
好,放下吧
放下火鼠裘,成為狗啃頭。
他的眼神生無戀又無處安放,冷不丁地,他瞥見一截絨尾就擱在他的地鋪邊上,乎是搭上了狐裘,在他睡著時靠得很近
視線順著絨尾上移,就見殺生丸坐在樹下,兩腿岔開、坐姿豪放,一手擱在膝蓋上,正平靜地看著他,似乎盯著有一會兒了。
四目相對,犬夜叉的火“蹭”地上來,他捏著燒焦的發尾,靈魂發問“你這家夥早就醒了對不對為什麼不撈我一把”
這不是特殊的“日之呼吸”表演節目,就不能拯救一下他憐的頭發嗎
殺生丸做了什麼,他親眼看著他滾出地鋪差點把自己烤了,不僅沒搭把手,還旁觀了好久
殺生丸“我隻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蠢到哪個地步,半妖。”
滾出地鋪不自知,滾火堆還在睡,狗東西確實沒心沒肺。
夜宿在森林裡,幼崽是半點沒有為獵物的自覺。看來是他給了她多的庇護,讓她失卻了基本的警覺性和警惕心,這不是好現象。要是半妖哪天落單了,又在危機降臨時醒得不及時,或將麵對死亡。
基本功不紮實,欠修煉。
“從明天起,我會在你休憩時攻擊你。”殺生丸道,“如果醒得不及時,你會受重傷。”一錘定音地製定了犬夜叉的修煉計劃。
犬夜叉
一想到夢中的自己堅定地把鐵碎牙交給殺生丸,在對比現實中殺生丸對他的欠扁態度惡果然還是砍手能讓宜哥成熟一點
翌日,犬夜叉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準確來說,“水深火熱”是個誇張的說,他不過是從相對安逸的狀態切換到了努力生存的狀態罷了。
就像是從跟隨者切換到領隊人,他又找回了前世做“領隊”的感覺,乾起了淺眠、守夜、乾架的活,適應倒是良好,就是體有點吃不消。
沒辦,他隻是個孩子。而且由奢入儉難,習慣了蹭殺生丸的妖安眠,對一下子撤妖,他的睡眠質量就不行了。一兩天還好,十天半月下來啊,大晚上吵人睡覺的東西,要通通殺掉啊啊啊
犬夜叉逐漸入狂暴模式。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又是一晚,在殺完鬼後,殺生丸找到落腳點,收斂了妖。犬夜叉隨意挑了塊地坐下,生了堆火。秉承著上輩子守夜的習慣,他沒有躺平,而是背靠大石盤腿淺眠,維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偶爾林間傳來鳥雀的響,他頭頂的犬耳還會跟著轉一轉。
殺生丸見狀,還仔細地觀察了會兒,待發現半妖的表現圈點後,他不再管了。
明月高懸,銀光揮灑。兩隻狗的呼吸緩慢而綿長,入了相安無事的睡眠期。
然而平靜沒有維持很久,忽而風起,送來一陣撲翅的聲音。原先,他們都以為是鳥雀起飛的聲響,這聲響不偏不倚地朝他們飛來,就是帶有目的的了。
犬夜叉緩緩睜開眼,右手握住刀柄,殺慢慢傾瀉。
他記得五天前告訴過風雀和貓頭鷹,沒有緊急情況,大半夜不要給他送信,一律安排到白天,他要睡覺啊睡覺
現在是誰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在搞事,逼得信使飛他的地盤
金眸映著月色,犬夜叉看見一隻遊隼從天而降。不是風雀也不是貓頭鷹,應該是西國的信使,他不禁怒從心頭起,特彆想劈了這鳥煲湯。
約莫是察覺到了殺,西國的信使一個激靈緊急降落,飛快轉彎落在離犬夜叉最遠的地。它很警覺,驚疑不定地看了半妖好眼,這才哆嗦著開口“殺生丸大人,犬、犬夜叉姬君”
好怕剛才那個瞬間,姬君放殺的樣子跟殺生丸大人實在像了,嚇得它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兒了
是它做錯了什麼要交代在這兒,它隻是半夜過來送個信額,半夜
請諒解,遊隼是中型猛禽,多會在夜間出來覓食,這是祖傳的習性。它按它的習性辦事,但好像衝撞了兩位大人的習性。是它忘了,他們這會兒應該是休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