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肆虐一夜的風雨已然停歇,此時天高雲淡晴空萬裡。
隻是泥濘不堪的山路,以及滿地的樹枝落葉,還能證明昨晚的風雨有多猛烈!
雨飛泓早已率眾離開。
他還要繼續追殺那些劫囚的江湖人士,放跑一個都不算真正洗刷禁衛司的恥辱!
但在離開之前,雨飛泓留下了一支精銳小隊給汪塵。
僅僅小婉一人,顯然還無法讓這位督公真正放心!
汪塵也沒有拒絕。
此時一名體型精悍的禁衛邁入大殿,單膝跪地向他抱拳行禮:“仙師。”
汪塵喝光碗裡的靈米粥,點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頓了頓,他補充道:“你們以後不用行跪禮。”
汪塵並沒有要禮賢下士的想法。
隻覺得跪來跪去麻煩。
也浪費時間。
這些禁衛高手都是禁衛司精心培養出來的,從小就經過嚴酷的訓練,服食秘藥修習秘技,戰鬥力非常強悍。
依靠神機弩和殺陣,他們能輕鬆圍殺先天強者!
最重要的是,這些禁衛對禁衛司和乾皇極為忠誠。
幾乎無法被策反!
精悍禁衛應聲俯首:“喏!”
片刻之後,汪塵騎著龍驃一馬當先,再次踏上了前往南邵的旅途。
侍女小婉同樣騎馬伴在一旁,後麵還有十匹戰騎緊緊跟隨!
鐵蹄踏過山路,濺起點點泥漿。
就在汪塵出發的同時。
遠在數百裡之外的南邵城郡守府,一位白麵無須、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高閣之上跟一位麻衣老者交談。
這位中年男子身穿五品白鷳官服,沉聲說道:“翁師,我已經接到乾京的飛隼傳書,算算時間,那雲陽派的新任天師在這幾日就要到了。”
他正是南邵郡守阮兆明!
說起雲陽派和天師,這位郡守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敬意。
甚至還透著一絲厭惡!
“來就來吧。”
麻衣老者淡淡地說道:“跟以前一樣,高高捧起掛著就是了。”
阮兆明眸光一閃:“我隻是擔心,他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嗬嗬。”
麻衣老者哂笑一聲,語氣森然:“仙師跟凡人一樣,也是可以殺死的。”
他問道:“對方什麼來曆”
“此人名叫汪塵,應該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阮兆明皺了皺眉頭:“出身雲陽派外門,現為落日峰弟子,沒有師承。”
“那就是沒什麼根底了。”
麻衣老者不以為然:“如果他聰明點,那大家相安無事,如果影響到我們的計劃,那我們就送他回去吧。”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殺氣騰騰!
“但真要出了事…”
阮兆明的眉頭擰成了“川”字:“雲陽派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你不用擔心。”
麻衣老者神秘笑笑:“雲陽派就要有麻煩了,屆時彆說區區一個鎮守天師,哪怕乾京的那位升天,恐怕他們也顧不上了!”
阮兆明聳然一驚:“此話當真”
麻衣老者怫然不悅:“阮郡守,老夫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阮兆明連忙道歉:“前輩息怒。”
他知道對方在學宮裡有很高的地位,能接觸到很多內幕,不會信口開河。
這位郡守心裡的一塊大石,在瞬間得以落下!
“為了以防萬一。”
麻衣老者說道:“等對方到任之後,你找幾個人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