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靈兒驚訝地說,“不可能!雙腿傷成那樣怎麼能走路?齊陽哥走路走得好好的呀!”
“是真的!齊陽兄弟起初根本走不了路。這幾日來,我按妹妹說的辦法為他治傷,輔以那些湯藥,他的腿傷才漸有好轉。”柳白說。
靈兒想起那個“遺漏”活血藥材的藥方,心中震驚。
“齊陽兄弟每日都在房中忍著傷痛練習走路,可我真不知道他今日是怎麼走那麼遠的路到公主府去的。”柳白擔心地說。
靈兒難過地垂眸。
“他走路都走不好,更彆說用武功了。所以,我想他是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百姓了。”柳白說。
靈兒忽然想起齊陽哥寒毒剛解時,徐大夫有提過他腿上有舊傷,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
靈兒問柳白“齊陽哥的腿傷是怎麼複發的?”
“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落入冰冷的潭水中引發了舊傷。”柳白道。
“冰冷的潭水?”靈兒喃喃道。
靈兒不禁憶起那日齊陽落入深潭,吃力地劃了幾下水,就慢慢沉入下去。那潭水真的非常冰冷,他那時就是因為腿傷複發了才沉入潭底的嗎?
“齊陽兄弟說那是小時候的舊傷,每次受寒便會紅腫刺痛,平日裡也碰不得冷水。”柳白說。
“原來是這樣。”靈兒心中大痛。
靈兒又想起那時齊陽哥落入深潭後死而複生,還被很多殺手追殺,自己跑去齊宅看他,被他惡言氣走。他那麼做是為了讓自己遠離危險,保護自己吧?那時候的他竟是連路都走不了!
靈兒又想起之後每次見到齊陽哥,他不是坐在床上就是坐在桌旁,極少站立,更彆說行走了,自己竟沒有發現異常!
想到這裡,靈兒又悔又恨。
而就在今日一早,齊陽負手站在欄杆旁,自己問他怎麼不去休息,站在那裡吹風。齊陽哥回道“一直坐著,就想站一會兒。”
此時此刻想起來,齊陽哥說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靈兒的心。
“我想齊陽兄弟是怕你擔心才瞞著你的。”柳白道。
靈兒看著手裡的白色小瓷瓶,突然想到那些賬簿,忙快步跑上樓。
“妹妹,你要去哪兒?”柳白趕緊追上。
靈兒心想“齊陽哥明明前幾日剛看過全部賬簿,昨日卻又讓小旭送過來。此次他看賬簿又不同於上次,隻是隨意翻了翻,沒有核對賬目,而是在每本賬簿最後寫了什麼東西,還不讓我看。”
靈兒走進齊陽的臥房,那疊賬簿還放在桌上。
靈兒將白色小瓷瓶收入衣袋,隨便拿了最上麵的一本,封麵上寫著“齊氏——不裁布莊賬目”。
靈兒深吸一口氣,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頁裡寫著一大段的文字,字跡工整。靈兒認真地看完,賬簿就這樣從手中滑落。
柳白忙撿起賬簿放回桌上,著急地問呆呆站在那裡的靈兒“妹妹怎麼了?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靈兒覺得四肢發冷,頭昏眼花,呼吸急促。
她緩緩轉頭對柳白說“齊陽哥在賬簿後麵寫著不裁布莊日後的經營方向,管理時要注意的各方各麵。他……是不準備活著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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