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快到了,那婦人,也就是盧大娘,按齊陽的吩咐送了點酒水和糕點給陳秉達。
陳秉達又像往常一般在書房裡練字,他示意盧大娘將酒水放在一旁,就繼續提筆。
盧大娘故意將酒水放在陳秉達的左手邊,然後就轉身往外走。
陳秉達抬眼看了下又被掩上的門,稍稍動了下衣袖,也不知怎麼酒壺就突然倒了下來。酒水撒了一桌,還有些沾到了他的衣袍上。
“哎呀!我的字呀!”陳秉達著急地大叫起來。
故意沒有走遠的盧大娘趕緊回到屋裡,故作驚訝地問“陳公子,這是怎麼了?”
“你把酒水放我手邊上做什麼?”陳秉達一邊搶救那些還沒沾到酒水的字帖,一邊責怪道。
盧大娘沒有為自己辯解,她是故意將酒壺放在那兒,好讓吳神醫從外頭用暗器將酒壺彈倒。
“您身上都是酒水,小婦人給您擦擦吧!”盧大娘也不等陳秉達回應,直接從衣袋裡拿出一塊抹布往他身上抹去。
一股難聞的魚腥味突然散發了出來。
“你給本尊住手!”陳秉達怒喝道,“這是什麼臭味?你不知道本尊最討厭魚腥味嗎?”若不是氣急了,陳秉達也不會再自稱“本尊”。他已有好久沒這麼稱呼自己了。
“啊!是小婦人忘了。拙夫剛殺了條魚,這抹布上沾了些腥味。”盧大娘忙解釋道。
“就算沒有腥味,你也不能拿抹布往我身上抹吧?”陳秉達怨恨地說。
“小婦人去給您準備洗澡水吧?”盧大娘歉然道。
“還不趕緊去!”陳秉達說完,就開始嫌惡地脫外袍。
盧大娘趕緊離開了屋子,暗暗鬆了口氣。這位陳公子雖然脾氣不好,但從未見過他在一怒之下殺人泄憤的。適才那麼折騰他,婦人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隱身窗外的齊陽也鬆了口氣,沒想到陳秉達離開黑蓮神教之後居然收斂了殺戮之心。若是在之前,有人敢這麼觸怒他,怕是早被他碎屍萬段了。
不一會兒,陳秉達就舒服地泡在木桶裡。
齊陽趁機潛入,隔著屏風,從陳秉達掛在衣架上的乾淨衣袍裡拿出一塊剛剛才被放進去的腰牌,然後他又悄悄地回到了他們住的小屋裡。
靈兒見齊陽平安歸來,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腰牌到手了嗎?”靈兒問。
齊陽點了點頭,把腰牌給靈兒看。
“不知徐樂事後追查起來,會不會連累到大娘他們。”靈兒擔心地說。
“到時可以帶著他們一起離開。”齊陽說。
“他們肯離開這兒嗎?他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十幾年,怕是早把這兒當家了。”靈兒說。
“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齊陽說。
“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些什麼?”靈兒問。
“等,等徐樂離開。”齊陽答道。
“第二處出入口到底在哪兒?”靈兒終於找到機會問齊陽。
“在下也不知道。”齊陽也沒打算瞞著靈兒。
靈兒驚訝地說“可你不是對大娘說你已經猜到了?”
“隻是猜到了,但在下並沒有多大的把握。”齊陽說,“起初在下就猜測第二處出入口會在下層。整個天圓山莊的守衛多集中在上層和下層。和上層比起來,下層更方便出行。而今日聽大娘所言,在下再次確定了這個猜測。”
“這是為何?”靈兒虛心求教。
“徐樂搬進天圓山莊這麼久,大娘他們卻不知另一處出口在哪兒,是因為他們一直待在上層,偶爾到下層也很難碰到徐樂正好要出門。再則開啟出口時會有挺大的動靜,會讓周圍的守衛都聽到,但大娘在上層時為何沒怎麼聽到過?離得遠不說,周圍還有瀑布,水聲太大將聲音掩蓋了過去。”齊陽分析道。
“有道理。”靈兒說。
“但這些都隻是在下的推測,還無法確定。”齊陽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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