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俠衣!
雖然齊陽不認為愛妻如命的濟蒼雨會將葬月派餘孽關押在供奉濟夫人靈位的妙儀院,但他還是決定暗中跟去妙儀院看看。
齊陽便趁濟蒼雨他們都去妙香院用晚膳,先一步潛入妙儀院。
齊陽之前並未探查過妙儀院,而此時天色昏暗,他也隻能粗略地觀察一下。
妙儀院裡種滿花花草草,想必濟夫人生前就是愛花之人。此時已漸入冬,花兒早凋謝了,院子裡隻留下一片蒼翠。
這些花草都不及半人高,枝乾又稀稀鬆鬆的,不好隱藏行蹤,齊陽隻好另覓藏身之處。
遠遠望去,享堂裡掛著一幅濟夫人的全身畫像,在明滅的燭光中若隱若現。
而左右廂房裡也都掛著不少畫像,應該是濟蒼雨這些年閒暇之時畫的。由於光線太暗,齊陽隻能看出大致的輪廓。
齊陽感到為難,這些地方都不適合藏身。先不說那些大敞的門窗,就看這些掛著的畫像也知道濟蒼雨他們會挨個廂房走一遍。
這可怎麼辦?齊陽隻好往裡頭走去。
細心的他發現左右兩側廂房的窗戶並不是對稱的。東麵緊挨著享堂的那個廂房的窗戶隻有其他廂房一半那麼大,也就是說有半個廂房是沒有窗戶的。
難道有什麼密室?齊陽這麼想著就走進了那間廂房。
果然如齊陽所料,這廂房被一排櫃子隔成了兩間房,被隔開的那間房是密閉的。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可以開啟的暗門。
齊陽腦中靈光一閃,抬頭一看,果然發現這兩間房的房梁是相通的。哪怕無法從房梁潛入密室裡,也可以藏身於密室的房梁上。
齊陽輕輕一躍便跳上了房梁,驚喜地發現可以從房梁上頭跳入密室。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密室更是漆黑一片。
或許是房梁上頭與外界連通,而密室裡又極少有人打掃,地上竟有不少灰塵。齊陽跳下時沒注意,被揚起的灰塵嗆得咳個不停。
齊陽適應了黑暗之後,發現這間密室裡也掛了不少畫像。雖然看不清畫像上頭畫了什麼,但摸著可以推斷出這些畫像已存放不少年頭。
看來隻是一間存放舊畫像的屋子。齊陽覺得沒必要冒險拿出火折子翻找什麼,便索性找了角落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齊陽放輕呼吸,認真傾聽外頭的動靜。
來人一共三人。
濟蒼雨走在最前頭,轉頭對許俊說道“妙儀院裡有不少爹為你娘畫的畫像。每當看著這些畫像,爹就覺得你娘親還在身邊。”
“俊大哥,你有所不知。濟伯伯在山莊時最喜歡待在妙儀院,往往一待就是一整日。”靈兒說。
聽到靈兒的聲音,齊陽隻覺呼吸一窒,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
齊陽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擔心自己的心跳會驚動到濟蒼雨。
當他們走到齊陽潛伏的這間廂房前時,許俊突然停了下來。
許俊說道“小時候看到其他孩子都牽著爹娘的手,我就會在腦中想象爹娘的模樣,尤其是娘親的。我覺得她一定是一位嫻熟端莊的女子。”
“她的確如此。”濟蒼雨自豪地說。
“今日我終於能看看娘親的模樣。”許俊說著,就近拐進了眼前的東廂房。
齊陽忙屏住呼吸,看著火光慢慢靠近,然後從房梁上照了一些進來。
齊陽覺得許俊並不是恰好走到這間廂房,他定也發現了這間廂房的與眾不同,想趁機進來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