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伯伯怕是留不住他了。”靈兒並不看好。
“留不住也得留呀!師父這一把年紀了,膝下就這麼一個孩子。”鐘龔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你們也幫著勸勸許俊,如果勸不動……就多陪陪濟伯伯吧!”靈兒說。
“那你呢?”鐘瓏問。
“我……”靈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大半夜的,你拿著水囊做什麼?”鐘龔好奇地問。
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水囊,驚呼出聲“我拿錯了!”然後她就轉身往妙語院跑去。
鐘龔、鐘瓏麵麵相覷,搖頭表示不解。不過他們也沒深究,繼續朝妙思院走去。
與其說靈兒拿錯了,不如說是拿漏了。她原本想把之前準備的那個包袱帶給齊陽,可熬好湯藥後一著急就忘了,直接捧著水囊就出門了。
當靈兒帶著湯藥去找齊陽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由於被封住了穴位,齊陽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隻是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累極了。
靈兒心疼地為他解開穴位,輕輕地摸著他蒼白的俊臉,想喚醒他又舍不得。
幸好之前齊陽都蒙著麵巾,所以在跌落陡坡時隻留下額頭的一小塊擦傷,臉上其他地方都沒事。
感受到手下的冰涼,靈兒這才狠了狠心,柔聲喚道“陽哥哥!”
靈兒喚了好幾聲,齊陽才漸漸從昏睡中轉醒過來。
“姑娘回來啦?”齊陽有氣無力地說,精神明顯大不如前。
靈兒趕緊把水囊拿出來,湊到他嘴邊,喂他喝藥。
齊陽也沒再逞強,聽話地張嘴把藥全喝下去。這麼苦的湯藥,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靈兒知道他喝完藥後會很難受,坐到他身旁將他輕輕地擁入懷中。
果然齊陽難耐地抽搐起來,靈兒柔聲安撫道“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
齊陽一邊忍著疼痛,一邊覺得好笑。靈兒這是把他當孩子哄嗎?然而他卻因靈兒的這幾句低語好受了一些。
“忍一忍就好了……怎麼還沒好呀?”靈兒突然改口,很是焦急。
齊陽剛想反過來安慰靈兒,就覺氣血上湧,側開頭吐出了一口黑血。
“終於把毒血吐出來了!沒事了!”靈兒欣喜地說。
齊陽看著靈兒溫柔地為自己擦去嘴角的血跡,心弦再次被觸動。
“你定累了吧?先躺下來休息,待會兒我再為你治傷。”說著,靈兒便扶齊陽側躺下來,並拿出適才臨出門時塞到包袱裡的薄毯為他蓋好。
齊陽很聽話,沒像往常那般非要堅持坐著,或許他已慢慢地在靈兒麵前卸下了自己偽裝,開始對靈兒打開心門。
齊陽的毒解了,靈兒總算鬆了口氣。她想起適才聽到的那件不可思議的事,就趕緊告訴齊陽“有件事情說出來你一定很驚訝。”
“何事?”齊陽輕聲問道,他直覺靈兒要說的事與濟夫人有關。
“那賊人闖入濟伯母的墓室留下了一封書信,書信中寄托了對濟伯母的情思。”靈兒答道。
齊陽果然很驚訝。
“還有更離奇的,書信裡提到許俊不是濟伯伯的孩子。”靈兒補充。
“濟莊主一定不相信吧?”齊陽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嗯。”靈兒點點頭。
“飄飄夫人的離間之計,設計得也太過粗糙了。”齊陽淡淡地說。
“原來這是飄飄夫人詭計!”靈兒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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