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徐陽疑問道。
“我是阿朱。”少女一張俏臉,笑著回答道。
徐陽望著眼前的俊俏人兒,不由得耳根一紅,他想起了自己剛剛進入天鬼宗,被阿朱留在羅盤上的一縷分魂侵入體內後,反複做的那個夢。
夢中,一塊巨大的,透明的水晶之中,封印著一隻通體赤紅的蛋,蛋內浮現出一位少女虛影。此女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衣物,蜷縮著的玉體,圓滑的線條如一輪銀月靜靜的掛在那裡。紅霞般的秀發灑在小巧的肩頭之上,一雙如藕般纖細潔白的雙臂緊緊的抱在胸前,臂彎處隱隱露出的一抹豐滿的曲線隨著呼吸起伏不停。不時傳出陣陣醉人的輕呼“快來幫我,快來幫我。”
……
“這,這。”平日裡口齒伶俐的徐陽突然結巴起來。
對麵的紅衣少女似乎讀懂了徐陽的心思,故意朝著徐陽擠了擠眼,體表赤色火焰翻滾間,少女變成了一隻金冠長頸,體態優雅的火鳥。
“阿朱。”徐陽說出兩個字,但似乎已是千言萬語。
“徐小仙。”阿朱回答道,同樣是無需多言。
……
此時,阿朱的體內多了一枚金色的本元金丹,由靈獸進階成擁有“妖丹”的“妖獸”。在她成為真正朱雀的路上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以阿朱的朱雀靈體,實力自然是高出“妖獸”的定義。
而此時徐陽體內的紫府空間中也多了一枚金色的本元金丹,本元金丹足有核桃般大小,通體金燦燦,隻是其表麵烙印有奇怪的妖紋,似蛇非蛇,似鳥非鳥。
能在這次魘獸夢境的劇變中成功利用涅槃九變逃過一劫,並結出真丹,已經是非常之幸運的了。至於真丹表麵的妖紋並沒有給徐陽帶來任何不適,徐陽索性不去管它。而他紫府空間中原本的黑晶假丹和赤血假丹也同時進化成了強大的真丹,隻是一個黑晶閃亮,一個赤紅如火。
徐陽一下擁有了三顆真丹,一顆本元金丹和兩顆輔助金丹。能在真丹境修煉出三顆真丹的真丹境修士最終都成就斐然,擁有至少比普通真丹境修士強大三倍不止的功體。而現在徐陽功體之強悍,更是遠超普通的元魂境修士。
“我們還在魘獸夢境中嗎?我們原本應該是在火山下八十丈的火山地脈附近,怎麼突然到了這裡。”阿朱望著周圍的天海,一臉疑惑道。
“我們應該還在魘獸夢境中,我感覺到這虛空中的靈力並沒有發生變化,要比外麵的真實世界濃鬱一些。可能是剛才的突變,讓我們的位置發生了瞬移。不知那飛翼蛇形的怪物是什麼東西,如此強大,突然出現在魘獸夢境中。”徐陽道。
“那怪物嗎?應該是一隻螣蛇,是強大的妖靈。據說,螣蛇祖獸擁有時間法則之力,想必這魘獸夢境中的時間變化和它脫不開乾係,也許這魘獸夢境根本就是螣蛇創造的。不然它怎麼能進入到雲巧兒發動的魘獸夢境中。”阿朱解釋道。
“看來你說的多半是真的,用來發動魘獸夢境的魘獸來自妖靈界。而螣蛇是妖靈的王者,種種線索表明魘獸夢境的確和螣蛇有關。師傅說的沒錯,這魘獸夢境雖好,可以利用其中的時間法則進行修煉,但如果貪戀其中,必會遇到難以預料的風險。也就是說一旦被螣蛇發動襲擊,必會在不知不覺中陷落在夢境中。”徐陽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剛才攻擊我的,應該隻是螣蛇的一縷分魂。多半是其看中我朱雀之靈的體質,想吞噬我讓它自己變得強大。”阿朱準確地猜出了事實。
“不過,最終勝利的是我們。不去想什麼螣蛇了,既然這裡還是魘獸夢境,而又不見螣蛇再對我們發起攻擊,說明它拿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我們先回去看看柳海雨和雲巧兒,但願他們沒有受到螣蛇的攻擊。”徐陽道。
“本鳥有些累了。”阿朱撒嬌道,說完雙翅一卷,便落在了徐陽的肩頭。
徐陽回頭微微一笑道“歡迎回來。”
之後,徐陽辯了辯方向,背後火翼一展,催動火翼逐風身法朝著豚靈島的方向而去。
……
螣蛇發動的時間法則之力消失,兩個“雲巧兒”一直在鏡潭中修煉,她們根本沒有察覺剛才的巨大風險。而不遠處的柳海雨,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危險。他睫毛跳動,睜開明亮雙眸。
隨即,雙眸中藍水水影一閃,施展藍水法目。當他發現鏡潭中的雲巧兒本體無恙時,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是時間法則嗎?”柳海雨自言自語道。
柳海雨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從身下的大青石上站了起來,舉目四望,鏡潭中的水紋,樹木上的葉子,地麵上的石子。他能觀察到的細微都和之前一樣。
“不知道徐陽怎麼樣了,怎麼突然感覺不到徐陽的存在。”柳海雨心中嘀咕。
因為柳海雨和徐陽各自都有一枚藍水焰靈。而這一對藍水焰靈本是雙胞胎。隻要他二人不刻意隱藏自己的藍水焰靈的波動,徐陽和柳海雨隻要不相隔太遠,就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此時的柳海雨有些著急了,他意識到剛才的那一股似有似無的時間法則針對的很可能是徐陽。
大青石上一襲藍衣舞動,柳海雨的本體隻在原地留下一道藍色虛影,就已消失不見。
遠遠地,徐陽和柳海雨二人就相互望見。
二人走到一處,徐陽向柳海雨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首先要恭喜徐兄結丹成功,看來我要努力了。這魘獸夢境中真是凶險異常,不過聽徐兄這麼一說,有朝一日,我倒是真想去傳說中的靈界遊曆一番,沒準也捉一個和徐陽身邊一樣的紅鳥回來。”柳海雨調侃道。
“本仙鳥可是獨一無二的。”阿朱不屑道。
“哈哈哈。”
徐陽和柳海雨相視大笑。
柳海雨和徐陽在一起,變得越來越不冷酷了。或許原本他就是一個熱情的人,隻是用高冷偽裝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