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一邊聽,眉頭越發緊皺,心中想著,青檀佛珠乃是金佛寺高僧所有,應該是正宗的佛門至寶,怎會使用女人鮮血激活,這和邪兵有什麼區彆?倒是這紫桓和尚,壞事做儘,當真該死。
於是,徐陽厲聲質問道“以女子鮮血激活青檀佛珠一事,可當真?”
紫桓和尚如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一邊說道“當真,當真,那被我虐走的青檀女弟子,被我當做爐鼎,血魂耗儘後就死了。之後,我又抓了其他女子,以女子的鮮血試著激活青檀佛珠,我發現,隻要是處子之血就可,隻是不如青檀女弟子鮮血那般好用罷了。”
徐陽聽罷,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難道這青檀佛珠真是一件邪兵嗎?”
徐陽正若有所思,忽聞一聲嬌喝“賊人,給我師姐償命來。”
話落,不知從何處跳出一位青衫女子,那女子手持三尺長劍,勢若飛鳥,一劍橫飛,目標正是那紫桓和尚。
徐陽精神力之強大,瞬時就發現了這襲來的女子。見其要斬殺紫桓和尚,本可出手阻止,轉念一想,這紫桓和尚壞事做儘,該殺。故作袖手旁觀狀。
此時的紫桓和尚,身受重傷,見有人襲來,避不可避。大嘴一咧,沒來得喊出哎呀一聲,那劍光已然劃過她的脖子。
咕嚕嚕,一顆光頭滾落在地,沾滿血汙,醜陋不堪。
徐陽定睛一看,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那日在拍賣會上,競相出價的青衣女子。
女子收了手中青鋒,泣聲道“師姐,沒想到你早被這賊和尚所害,我一直找尋了你一年的時間。”
說完,女子雙膝跪地,杜鵑啼血,使得聽者憐惜。
徐陽一聽,原來這女子也是那位青檀仙子的徒弟。今日,紫桓和尚被她親手所殺,也是因果使然。
“人死不能複生,大仇得報,想必你師姐的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徐陽勸道。
青衫女子始終頭戴鬥笠,鬥笠邊緣垂下的青色薄紗,始終遮蓋其臉龐,但她的淚水卻清晰的滾落下來,濕了大片衣襟。
哭了半晌,女子起身。
“今日能替死去的師姐報仇,還要多謝公子先把這賊和尚重傷,否則,光憑我一己之力,很難是他的對手。”
“姑娘此言,徐某愧不敢當,隻是巧合罷了。”
“我師尊青檀仙子隻有師姐和我兩個徒弟。師尊仙逝,我和師姐相依為命。那時,我在師尊靈位前守靈,而我師姐遵照師尊遺命,拿著青檀佛珠前往金佛寺。沒想到,當日一彆,卻是我和師姐二人的永彆,如今隻剩下我孤身一人。”一邊說著,青衣女子又哭了起來。
片刻後,哭聲收斂,女子繼續說道“但請公子相信,青檀佛珠絕不是這賊和尚口中的飲血邪惡之物。師尊生前曾交代,青檀佛珠決不能落入惡人之手,否則,就會禍害世人。”
徐陽一聽,淡然道“我相信姑娘所說,一件正宗的佛門至寶,拿在正義之人手中,就是除惡的權杖,落在賊人手中自然就是害人的凶器,這和寶物本身無關。”
青衫女子道“多謝公子明理,還我師門寶物清白。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徐陽道“在下徐陽。”
青衫女子道“不管如何,今日也是借徐公子之手方能手刃仇人,請徐陽公子受小女尹夢婷一拜。”
說著,青衣女子就欲雙膝跪拜下去。
徐陽單手一拂,一股無形的托力,將青衫女子攔下,口中道“尹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青衫女子誠懇道“我看公子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我請求和公子做個交易如何?”
徐陽道“請講無妨。”
青衫女子想了想,語氣堅定道“青檀佛珠乃是我師尊的遺物。我知公子拍得此寶的目的是要通過琉璃火道。我可助公子發揮此寶的全部威能,願意親自跟隨公子一同闖過琉璃火道。隻求事成之後,公子能將青檀佛珠歸還於我,讓我將其帶回師尊陵寢,也好給逝去的師尊一個交代。”
徐陽一聽,果斷答複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