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狠!”
何東微笑,“多謝誇獎。”
蔣初音直接氣結,知道這次和莫小健遇上勁敵了。
本想著事情隻要不鬨大,走走關係,莫小健還有一線生機。
何東這一鬨,擺明了要人儘皆知。
可她也不想跟何東示弱,舉步離開。
何東望著她纖細的背影遠去。
是知道現在,蔣初音還想去上海完全沒可能了。
做人嘛,有時候就得心狠手辣些。
他進入到彭家。
屆時,彭人豪還躺在地上呢。
剛才他說是出了口惡氣。
可是他又得到了什麼呢?
幾十年的付出,付之流水?
還是沒了做男人的資本……
高興之餘,他好像什麼都沒得到。
空虛,寂寞。
他抱緊自己。
“看穿一些事情是挺難受的,可是男人,不就是男受嗎?彭人豪,收起你這副死狗一樣的樣子,振作起來,你的仗還沒打完。”
何東自己找了沙發的位置坐下來,好整以暇的望著地上的彭人豪。
彭人豪輕笑聲,滿滿嘲諷。
“我的仗在剛剛就已經都打完了。何東,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吧?”
何東微笑,翹起二郎腿來。
雙手打開在沙發靠背上。
閒適愜意的像是個閒散的王。
“我說過,是你拉我入局的,那麼遊戲規則我來定。我說沒結束,那就是沒結束。”
彭人豪震驚,激動地睜開眼看著何東,“你還想怎樣?莫小健入獄,黃瑩的事情也掩蓋不住,你已經完全贏了。”
“說贏多俗氣。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彭人豪怔住。
他能說,他根本就不想再麵對何東嗎?
這個人遠遠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麼年輕,那麼好說話。
招惹者,下場慘烈。
“我可以拒絕?”
“黃瑩的事情,因你而起,你覺得,你能獨善其身?”
彭人豪微怔,他都忘記了這一點了。
當下,望著何東,等著他繼續。
何東道:“莫小健殺人是真,但是很多事情,死無對證,比如我那天沒有出現在那個包間。”
“你想要把自己從整件事情裡擇出去?”
彭人豪再次震驚。
那天晚上若非何東故意布局,他和黃瑩的事情不會那麼快暴露。
更不會直接暴露在莫小健的眼前。
現在何東這麼說,是想逃避罪責?
那他呢?
何東想要讓他來承擔嗎?
他神色一淩,“把你擇出去,對我能有什麼好處?我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
“你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到,到底都跟蔣初音撕破臉。”
彭人豪詫異。
“你明明不在這裡,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何東看向客廳裡放著的電話機。
彭人豪看過去的時候,隻覺得不可思議。
聽筒是放在那兒的。
電話一直通著?
誰乾的?
“你安排人在我身邊了?”
彭人豪警惕地坐起來,環視四周。
何東可沒打算說破。
就這年代,就彭家這個地方,有些人真能來去自如。
“我想著你應該不會想要和莫小健做獄友的吧?
在黃瑩的事情上你是有不對,我也是,但黃瑩的死,跟你我沒有直接關係,可你要說太多實話,咱們就得惹來一身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呢?”
手裡的水杯敬向彭人豪。
何東臉上有了莊重。